它嘿嘿一笑说:“好处么,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当护法的时候可没少对付我们妖类同族,所以,我受命来对付你的,没想到只用了小小的计谋你就上当了,我骗了你的心头肉,你的血,你的皮肤,头发,指甲,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你来,然后让它代替你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然后,扰乱你曾经的一切,比如,越狱,弑母,伤人,抢劫,再加个袭警怎么样?这样的话,你就会在这监狱里住到死,不,也许会吃一颗子弹,虽然,可能不是很痛快,但结果一样就好了。”
当我听到它说的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头开始发昏了,这是它早就谋划好的,我怎么会这么傻,会相信一个妖精的话?我无力地坐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没有法力,不能拿它怎么样,而现在它完全可以按照它所计划的一步步进行。
我无限沮丧地将脸埋在手心里,好久,再抬头,发现我还在牢房里,外面的天几乎就要亮了。
不,我在它行驶计划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我要证明,外面那个代替我的人是假的,真的我就在这个监狱里,哪也没去过,是的,唯一能证明我的人除了和我同牢房的人我还要去找狱警。
于是,等我们出了牢房后,我就直接去找队长,在她的办公室里,我平静地说:“我今天来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未来几天,外面会有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到处杀人,那个人不是我,真正的我就在这儿,您可以为我作证吗?”
队长奇怪地打量我,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又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后说:“所以,现在你可能觉得我在胡说八道,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事发生了,请相信那个人真的不是我。”说完,我向她行了礼走了出来。
有她记住我的话就够了,看那个妖精还能拿我怎么样。
但是到了第二天,我的得意就被一个噩耗打的灰飞烟灭了,狱警来告诉我,我的母亲因病过逝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它们终于动手了,接下来我还是发着呆,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尽在掌握的神情,狱警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又说了一遍,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觉得伤心呢?心里甚至一点波澜都没有,小于她们跟狱警解释说我可能是属于那种一下悲伤过度而无法接受现实的状态。
然后我被带走了,戴着手铐去医院看望老妈的遗体。
当我站在那张铁床前,看着白色被单下的老妈瘦弱的身体,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头发凛乱,脸色苍白,整个人瘦的像一把骨头似的,我盯着她的脸,虽然我知道,她是我最亲的人,她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一直陪着我,我应该很痛苦很悲伤,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感觉呢?我流不出眼泪来,甚至有些想笑,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我站在她的身边有十多分钟,然后转过身对一旁的警察说:“看好了,可以回去了吗?”现在我担心的是它们已经开始行动,第二步会做出什么来呢?
警察们也很惊讶我的平静,但什么也没有说,医生让我在一个表格上签了字后说尸体会在明天送去火化,问我有没有其他的亲戚可以帮办后事,我说我的电话里有我表舅和其他亲戚的号码,让警察抄给他们就行了。
等我上了车后,我看向窗外,我又一次想起上一次从法院出来时,母亲顺着路边追着我时的情景,当时的我哭的几乎要晕厥,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再也不会追着车一面哭一面喊我的名字时,我竟然无动于衷了呢?
“母亲都死了,竟然还在笑,有没有心哪。”一旁的一个女狱警嘀咕了一句,我慢慢把脸转过去盯着她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那个狱警立即看向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的跟她说话,她指着我说:“我说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突然扑上去想要掐死她,坐在我身边的一个狱警一把压住了我大声说:“你要是袭警会加刑的,你考虑清楚!”我本想吼一声:“我已经成了孤儿,我怕什么加刑?”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狠狠地瞪着她,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弑母,袭警,不,我没有杀我的母亲,但我刚才差一点袭警却是真的,我差一点就上它们的当了,原来,它们的计划更阴险,我要加倍小心才是。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再说话,回了牢房,其他都来安慰我,我却摆手说没事,人终有一死的,死了也算是解脱,不再受我这个逆子的折磨是件好事,她们听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照样吃吃喝喝,而且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很饿,平时我只吃一个馒头,现在要吃三个,而且还要大量的喝水,总是觉得口渴,晚上一熄灯我就睡着了,在梦里我四处寻找,跑得我气喘吁吁,却不知道我要找什么,只是在梦里知道我丢了一样东西,等我醒来,全身都是汗。
幽幽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再听说关于那个假我的事,我不知道它们在酝酿着什么计划,我每天认真工作,虽然我有时候觉得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谁多说我一句什么我就会想要上去撕烂她的嘴,但我还是在极力的控制着,我不能中了它们的计,但是心里压抑着越来越多的怒火,我便跑到洗手间里去砸墙,去低吼,然后咳嗽,接着,我发现我竟然在吐血,血却是黑色的。
我知道这都是那个幽幽的计划,我上了它的当,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想办法抓住它,于是我拼命的思考,回想我当护法的时候念的那些法咒,想起一点就记下来一点,如此几天后,我想起了镇妖咒,这让我很高兴,于是我开始搜索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