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起床,还不到八点,楚依依就打了电话来说她跟导师请了假,问我有没有空跟她回家,因为今天是她老爸的生日,她本来是不想回去的,但我昨晚既然说可以帮她,不如就找这个借口回去一趟。
我自然无所事事,马上就答应了她,她说等会在中心广场见。
我们九点准时碰了面,我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她也跟着,最后还是她付的钱。
楚依依的家离这座城市并不算远,坐火车也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到了,下车后她直接打车,出租车离了市中心往郊外开了没一会儿我就惊讶地说:“这片别墅区好豪华的样子。”
楚依依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嗯,还行吧。”等下了车我才知道,这片别墅区有她老爸一半的股份,我早知道楚依依的老爸做生意,她也有钱,可没想到她是个很有钱的富二代,难怪人老爸看不上吴开呢,一般有钱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跟同样的有钱的合作伙伴结亲,这样有助于自己的事业发展,反正狗血剧情的电视剧里一般都是这样的桥段。
我们来到被一大片树包围着的别墅前,此时别墅外已经停了很多辆豪华车,一些穿着很考究的人相继进入别墅里,而若大的院落里已经布置的格外时尚,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的一箱牛奶和水果篮,又看看自己一身休闲服对楚依依说:“要不,我还是改天再来?”她好笑地看着我说:“谁说过一个凡人对付一个护法要修炼上百年来着?哎呀,现在就怕了?”我横了她一眼说:“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吗?”
“我不觉得啊,反正这些人送的,我老爸都有,转身就会送给工人们,他可不在乎什么礼物,他要的,管他要什么,走吧。”说完她拉着我就往大门里走,我想把手里的东西扔了都来不及。
等我们一走近大门,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叔回头看见我们眼前一亮惊喜地说:“大小姐回来了,快,通知楚总去。”说着身后的一个人就跑走了。
“莫叔叔,这是我朋友,叫,杨欣。”楚依依要说我的名字的时候磕巴了一下,最终还是报了我现在的名字,毕竟那个名字已经死了。
“哦,杨小姐您好。”姓莫的大叔冲我点点头赶忙从我手里接过东西去,我尴尬地笑着回了个礼把东西交给他,然后刚进去通报的小伙子跑出来说楚总让大小姐快进去。
楚依依拉着我故意慢吞吞地往里走,院子里的人们都在说话,看见楚依依时都跟她主动打招呼,楚依依爱搭不理地笑了笑就拉着我进了别墅。
好家伙,这么大的客厅,这么厚的地毯,这么高的屋顶,这么亮的水晶灯擦洗起来一定很艰难吧。
我四下打量着楚依依的豪华的家,她拉着我直上二楼她的房间去,她的房间也不小,落地的窗,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大床,漂亮的梳妆台,一整面墙的衣柜,她甩了鞋就倒在床上,我看见床头柜上放的一个相框里她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的合影就问:“她是谁?”
楚依依扭了扭脸说:“我老妈,跟我老爸离婚了,去了日本,找了个有钱人过日子。”
“去日本?别的国家没有男人了吗?非去那种地方。”我不屑地说时见楚依依正盯着我我忙放下相框,她却说:“那个人也是中国人,当初在中国做生意,后来去了日本赚小日本的钱,听说明年会去意大利开公司,牛的很,我老爸可不是他的对手呢。”
我也仰倒在床上弹了弹说:“你到底向着谁呀?听口气你谁都不喜欢似的。”
“他们在我小的时候就忙着赚钱,很少管我,所以他们爱怎么生活是他们的事,可是现在却来干涉我的生活,我就很烦这一点。”她正说着,一个脚步声就从门外传来,先是敲了敲门,再推开,外面站着一个身高有一米八以上的中年男人,红光满面,穿着一身名牌唐装,看见我们时笑呵呵地说:“依依回来了?”
楚依依别着头不说话,来人有些尴尬看了看我,我忙说:“哦,那个,我是楚依依的朋友,我叫夏,我叫杨欣,您是楚依依的父亲?”他一听便向我伸出手来说:“我是她爸爸,欢迎你来,能带回家的朋友都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今天我过生日,来了很多人,我要先下去应付应付,你想吃什么就跟老莫说,我忙完就上来,依依,好好招待你朋友。”说完回身跟门外的莫叔叔交待几句又跟我笑一笑,再看了一眼楚依依就走了。
莫叔叔让人送来水果,茶,又问我想吃什么,我连说这些就够了,让他去忙别的,不用管我们,他这才离开。
“没想到啊楚依依,你们家这么大。”我看着落地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致说,她嗯了一声说:“是他的家,不是我的,他找了个新老婆,我就没怎么回来了。”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这不分贫富,都会有烦恼。
我们在她的房间里看电视,吃中饭的时候她让莫叔叔拿了两份上来,莫叔叔也理解她的心情,就让人给送了一大桌子菜来,我们俩就坐在窗口吃着,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人敲门进来,身上穿着突显身材的礼服,皮肤白嫩,腕上,颈上都挂着亮闪闪的钻石项链。她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问我们还要吃什么,让他们送来,楚依依对她倒没有那么冷漠,说我们吃好了,不用掂记着,那女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是我爸公司的员工,并不是那种图谋我爸钱的那种,她是凭自己的能力当了经理,这我是知道的,而且她就算不嫁给我爸,凭她的能力也一样可以开创一个公司,而且她对人不错,我不会因为她嫁了我爸而讨厌她,当然,这是在上大学之后的想法了。”
吃过饭后楚依依对我说着,我站在窗前看着她家的小院子听了她这些话后扭脸对她说:“过了三年,你和当初的那个讨厌鬼有了很大的变化,成熟多了。”
她抬眼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说:“以前没有考虑太多的烦恼,没有经历太多的悲伤,经历过后才觉得世间有那么多的痛苦,每个人都活的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