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真身离体
独杨2019-07-21 15:433,166

  吴开把热好的粥拿来,跟白宇随便聊了几句后说让我回去休息,我让他回去陪楚依依,告诉她一切都好了,大家都好了,我守在这儿就好,他看看我,又看看白宇,也不多推辞,说有事给他打电话他会马上赶来,这才走了。

  我没有把杨欣的事告诉他,等他喝了粥,人又是困乏起来,躺好睡了。

  我还是伏在他的床畔,可是梦里,杨欣在冷冷地看着我,背后长着一双恶魔般的翅膀。

  对于白宇奇迹般的复活让医生们都非常震惊,谁都不相信没有了呼吸好几天的人竟然能重新走路说话,他们问起来,我搪塞着说只是少见的一种家族式的失魂症,他们本来要让白宇多待几天,不收住院费,可是第二天白宇就悄悄地拉着我溜了,让唐杰去办了最后的手续。

  杨欣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白宇。

  艾虎哥住了两三天的院,身上的伤就已经愈合并出院了,一心想找到杨欣,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我回到学校因为之前没有请假,被班主任罚扫教室卫生一个星期,不过我也毫无怨言,只是觉得自从死海之渊回来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尤其是心脏那里总是闷闷的痛,也许,那半颗心脏并没有完全长好,而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开始让我的不方便也慢慢变得习惯了。

  彭叔叔让白宇休息,就算有任务也是让他做最轻松的工作,其实,我私下里跟彭叔叔聊过,希望他能劝白宇换一份工作,可是彭叔叔也很为难,他说白宇实在太热爱这份工作了,让他换,或者找个借口让他调岗跟当场枪毙他没有什么差别,他说这话我非常理解,白宇就是这样,也许,我再去尝试劝劝他吧,万一哪一天,他再有什么危险,我不在,他要等谁来拯救呢。

  最近心事重重的也跟这有关,另一个因素是,我开始发现我的皮肤下面出现了裂痕。

  “明天周六,你带我去哪玩吧?”周五的中午,我在食堂一个人吃饭,突然想起,应该跟白宇去哪玩玩,最近压力太大,应该去放松一下的,于是我给他打电话。

  本以为他会值班去不了,可是他丝毫没有犹豫就一口答应了。

  于是那个周末,我们去另一个城市,手牵着手,去看森林,看花开,去赏湖,拍了很多照片,吃了很多美味,两个人笑得像两个傻子。

  半夜我正睡得香,翻了个身,突然看见一个人俯在我床边,吓了我一跳,打开床头灯却看见白宇红着眼眶正看着我,一下把我吓着了,赶紧问他怎么了。

  他握着我的手说:“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见了,哪也找不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然后,就吓醒了,看见你好好的睡在这儿,唉。”说着又突然笑了笑,抬手摸了下我的头发。

  我却猛地低下头去,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哎,你哭什么?你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他看我这样顿时慌张进来,坐在床边来低头来看我,托着我的脸颊让我抬起头来,我却已经是哭得不能自已了。

  “乖,不哭,是不是我刚才吓着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把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像小时候哄我那样,记得有一次我们跟其他人出游,我的鞋掉进了湖里,他跳下去帮我找,结果一下去就没有了,我吓得在岸上哇哇的哭,他从水里上来就这样抱着我说他在跟我闹着玩,可是我怎么也止不住哭,当时心里就是害怕,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他。

  “我会一直在的,会的。”我抽泣的连话也说不完整,他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除非你将来嫁人了,不然,你还能去哪呢?”可是我却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哭了一会儿有些困了,他让我躺好,给我盖好被子,在我的额上轻吻了一下这才关了灯回自己床上去,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但片刻,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跑到白宇床边,拉开他的被子一直钻进他的怀里,埋着头说:“乖乖睡吧,这样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他笑了笑,说了句傻丫头,然后把被子给我盖好,下巴擦着我的头顶,一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我这才安心的睡了,一直到天亮,这是我从死海之渊回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

  再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哼着歌还没进宿舍,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其他几个宿舍的同学都悄悄地向着我的宿舍方向看着,看见我来有人指着我的宿舍门小声对我说:“你宿舍里有人说话,天一黑就开始了,但是我们看你的门是锁着的,你朋友在吗?”

  我茫然地摇头说:“没别人啊,会不会是楚依依?”她们都摇头说不是她的声音,而是有男有女,好像在吵架。

  吵架?谁在我的宿舍吵架?!我几步走到门外,钥匙还没有拿出来就听见里面的确是有人在吵架。

  我换了鞋打开门,几个胆子大的女生就跟在我身后,一颗八卦之心完全战胜了胆量。

  打开门后,里面一片黑暗,但是借着窗外的路灯,有两个影子正站在窗前,一男,一女,男的面容枯槁,女的长发飞舞,身后的女生见了一个个吓得惨叫一声一道青烟就消失了。

  我迈步进去随手关了门,房间里的两个家伙这才回头看向我,我这才看清,女的自然是林珊,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穿着破旧的牛仔裤黑体恤的男人,脸上两个黑洞,此时正转头看着我,见我走近,忙后退了几步缩在墙角去。

  我指着他问林珊:“这家伙怎么进来的?谁呀?”

  我说着把包放在床上又去倒水喝,林珊突然捂着脸哭起来,整个房间突然变得有些阴冷:“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说着又指了指窗外,我扭脸一看,外面那个师姐也紧紧地贴着窗玻璃向里面看着,脸色铁青,样子比之前恐怖多了。

  哦,原来这家伙就是林珊的前男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放下杯子看向他问:“你把她们害死以后,你怎么也死了?她们都还没报仇呢。”

  他摇摇头,看向地面说:“当初是我的错,是我太花心,害了她们,我逃走了,吃尽了苦头,又被人陷害坐了监狱,五年后被放出来,本想回来找她们道歉的,可是,却让人害死在路上,我的灵魂就一直飘荡着,好不容易才回来,林珊,我对不起你们,请原谅我吧。”他哭着跪了下去,样子还挺可怜的。

  “林珊,你们的事都过了这么久,你被困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镇魂符的作用其实早就失效了,你不想走,也许就是为了等今天,外面的那个人也在等今天,之前的恩恩怨怨就让它们过去吧,放过自己,重新去轮回为人,谁欠谁的,来世再还,所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该放手的就放手吧,谁对谁错,这天地阴阳总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我劝导着她,她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我说:“我天天听你念经,这些道理我自然都懂,可能,正像你说的,我的心事放不下吧,现在见他这样,我就放心了,至少,他得了教训。”说完幽怨地看向他。

  我再扭头看向窗外,说:“外面的那个也等了太久了,不如,你们一起同去吧,还有个伴儿。”说着,林珊走到窗前,深深地叹了口气,抬手伸向窗子,一瞬间,这里的场景又变成了当年的模样,三个人站在布置清新的宿舍里,围着桌子吃着零食一面说说笑笑,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那么温暖,他们三个转过头来看向我冲我挥挥手,林珊穿着红色的卫衣,头发扎着马尾,一脸笑意地对我说:“我们走啦,你要保重哦!这朵花我带走啦,谢谢你,小师妹。”

  说完,她们便消失在了眼前,房间一下又回到黑暗,桌上那朵曼陀沙华也不见了,整个房间里,从此,干干净净。

  我笑了笑嗒然地坐在床上,四下看着,没来由得突然觉得自己孤单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断指,摸了摸才长出一点的头发,瞎掉一只的眼睛和聋了一只的耳朵,苦笑着看向窗外,此时的窗外更加通透,一轮明月正浮在对面的半空,我就这么坐着。

  睡到半夜时分,我突然被一阵刺痛弄醒了,打了灯坐起来去看发疼的胳膊,一看之下后背就冒出一阵凉气,在皮肤下出现了更深的裂痕,同时,我道金光从我的身体里飞升出来,那是一道真身,他站在窗前对我双手合手深深的打了个揖,然后慢慢地消失了。

  现在我的身体里只有三道真身,若是有真身离体,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比如像一只碗裂了口,就盛不下太多的水,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重新慢慢躺下,蜷在被子里,突然心里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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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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