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命!”他口齿不清地说着,一双眼睛几乎成了斗鸡眼地盯着舌头上那一缕缕的金色液体正流进嘴中。
“还要跟我玩手段么?我奉陪!”我说着,他听了赶忙摇头,眼中是恐惧,脸上是真诚,抬手指着那就要流进他身体里的金色液体。
我知道,当这金色的液体流入他的身体里时,他就会被分崩离析,我叹口气后,抬手在它舌头上一划,他的舌头就断裂开来,他正用力地向后躲闪,舌头一断,他一个后滚翻就翻撞在了墙上,发出咚一声响。
我重新抬手按在他的头顶上,又念了几个字后,他身下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他一声没吭就掉了下去,随之,黑洞消失,我转眼看我的手腕,那里只有一道红印,但片刻也不见了。
我坐在地上,耳朵里听到的是一阵响动,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严冬在敲门,我立即爬起来去开门,严冬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外惊讶地看着我。
“你怎么样?”他问,我摇摇头,他一侧头看见了还爬在地上的陆经理这才走进来,而门外已经聚了几个人正好奇地探头探脑,我赶紧关了门,走到他身边去看陆经理的情况。
严冬将他翻过身来,此时的陆经理脸色已经不再那么黑青,而是有了人色,严冬和我一起把他扶到沙发上躺着,我又去给他倒了杯水,握着杯子时,我对着水默念了几个字后才让严冬给他喂了些,而后又给严冬倒了一杯,同样念叨了几句后让他喝了。
当我重新坐在沙发上看着陆经理时,突然觉得有一股热流从我的头顶处飞升出去,就在热流消失后我也身体一软倒在一边,靠在沙发靠背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而严冬正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几秒钟后他突然问我:“你有没有给120打电话?老陆这个样子看来病的不轻。”
我没有回答,躺在沙发上的陆经理突然咳了一声,慢慢张开眼睛来,看见我们有些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其实我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整个过程我是有记忆的,但是为什么严冬和陆经理都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我就不能理解了,对他们来说,我和严冬就是来看望了陆经理,来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的,而陆经理倒在客厅的地上,发着烧,就这样。
后来陆经理休养了几天慢慢就恢复了,也重新来上班,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在严冬让我找感冒药的时候,我在陆经理的卧室下面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个一尺多长的像是婴儿般的雕塑,发着怪味,但在打开盒子之后,突然碎成了粉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诡异,就倒进马桶冲走了。
可是事后我还是反复思考着,但那个小孩子是什么,我又是什么,那个控制着我的身体来对付那小孩子的又是什么,我没有答案,难道大病一场的结果就是,我变异了,有了特异功能?就像是电影里那些被蜘蛛咬,被雷劈过之后的变异?这算走运还是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