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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杨2019-05-10 17:523,295

  他坚定地看着我点点头说:“如果可以让她平安的生活下去,我宁愿让她忘了我,我宁愿,再也不活过来,但是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愿意一直陪着她,到老,到死,不离不弃。”

  我仔细地回味着这句话,心里无端地涌起一些复杂的情绪来,一个人一辈子有人可以信誓旦旦地说出这样的话,算不算值得呢。

  “为了你这句话,我帮定你了。”

  之后我让他跟着白宇回去,白宇一脸苦瓜相地点了点头。

  我们替楚依依办了出院手续,接她回了学校,楚依依处在迷糊状态,我拉着她走她就走,倒也省了些事。

  我从学校门外的角落里捡起一个空的可乐瓶,冲里面念了几句佛咒后递给白宇,对吴开说暂时就是他的卧室,晚上可以出来散散步,白天没事就在里面睡觉。

  吴开看着它,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白宇打了一通电话,安排人将吴开的尸体也带回来放在他们局的停尸房。

  而我则送楚依依回宿舍,刚让她睡下,她的手机就响了,是赵吉祥打来的,我拿到走廊上去接,一接通,他在那边就急急地悲切地说:“依依,吴开呢?他咋啦?现在在哪呢?”

  我赶紧告诉他我是谁,接着说:“楚依依现在的情况也不好,悲伤过度,整天昏迷不醒,吴开的尸体存放在公安局。”当我一说吴开已经变成尸体时,他在那边突然就哭了起来,我同时听到海拉捂着嘴的哭泣声。

  “他,是我,最好的哥们儿,这么多年,像亲兄弟,我去了趟南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人就没了,唉。”他断断续续地哭着说着,我听了也不禁眼眶发酸。

  然后他说要去见他最后一面,给他办个体面的葬礼。

  我连忙说葬礼先不着急办,因为死因不明警察们还要调查调查。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是楚依依害死的吧?”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我抬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赶紧解释说:“当然不是,你想哪去了,我是说,那个,哎电话里说不清,我先带你们去见他,其他的见面再说吧。”

  我不太善于跟人打交道,更不善于隐藏和掩盖一些事,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看来,还得跟他们说出实情,关于吴开能复活的事恐怕得给他们交个底,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好兄弟,他们有权知道事情的走向和未来有可能产生的结果,省得一下见到的是吴开的尸体,一下又见他复活,再吓死两个,我还得去地府,判官那家伙脾气又不好,麻烦事一大堆。

  快五点的时候,我们在公安局门外见了面,我给他们介绍了白宇,他们一副好似见过似的赶紧握了下手,然后白宇带路将我们带到了角落的地下停尸房里。

  吴开同样睡在一个大抽屉里,赵吉祥他们一见之下又哭起来,我们就守在门外,听着他们在跟吴开说着话,白宇示意我走远些,然后低声问我要不要让他们跟吴开见个面,我想了想,既然要摊牌,不如就摊个彻底吧。

  于是等他们出来后,我们约着他们去白宇的公寓。

  刚走出公安局的大门,白宇突然就停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大门左侧的空地,我问他干嘛呢,他指着靠墙的地方问我:“你们谁能看见那个东西?”

  我看了眼赵吉祥和海拉,他们红肿的眼睛也扫了一圈白宇指的角落奇怪地又看向他说看见什么呀,啥也没有呀。

  而我则突然想起,早上给他开了天眼,忘了关上了。

  白宇瞪着眼睛看的地方是一个人,一个老太太,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我问他那是谁,他说这个老太太的儿子犯了人命案子,前阵子被枪毙了,老太太收了尸之后就死了,他在太平间见过她的尸体,可是现在却见她好端端地坐在这儿,的确是吓了一跳。

  他说她儿子在被审理的时候,她就一直这样坐着,等着,因为没有熟人可以打听情况,就守在这儿见了警察就去问她儿子的事,一直到听说被宣判了死刑。

  我拉着他们继续走,说一些灵魂就是这样,不知道自己死了,每天还是像活的时候那样做着一件执着的事,现在的她还在等着儿子的消息。

  我们到了白宇的公寓后,白宇给我们倒了水,然后转头看着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我放下杯子,锁好门后对同样一脸茫然的赵吉祥他们说:“有件事,我得给你们交个底,你们要有思想准备。”于是我就将吴开的灵魂怎么在白宇这,我准备怎么让他复活的事讲了一遍,听得他们一身一身的起鸡皮疙瘩。

  最后,赵吉祥打量着我问:“你一个大学生,弱不经风的,怎么会有这个本事?”

  我二话不说,上去就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两眼迷离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猛地跳了起来说:“九尾白狐!稻草人妖怪,你,身上有金光,是什么护法来着?”

  我看着他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当时掩盖了你的记忆,就是怕你们接受不了,现在不得已让你想起来,只是为了证明我不止是个大学生。”

  海拉奇怪地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赵吉祥简要地将那天的经过说了一遍,海拉意外地打量着我,她不知道当晚会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

  “好啦,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我像那个魔术师一样跟白宇要来了空可乐瓶,可是觉得里面好似的空的,我拧开盖子甩了甩,赵吉祥奇怪地指着瓶子问我:“你把吴开关这里了?”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发说:“那个,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暂时让他将就一下,可是,人呢?吴开?哪儿呢?”

  我四下看看,却见他从洗手间探出头来。

  我让白宇拉上窗帘,然后对吴开招招手让他出来,可是他却像避讳什么似的不肯,我这才想起来,房子里两个大男人,身上阳气很盛,他怕的要命。

  我走过去在他们两人的头顶和双肩上拍了拍,熄了他们身上的三把火,吴开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站在阴影里,赵吉祥这才惊呼一声向吴开扑去,眼眶又红了。

  “兄弟……”他颤声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就哽住了。

  海拉扯了扯我的手腕说让她也看见吴开,我在她眉心处点了一下,她再转头就慢慢地起身,不可置信地走了过去泪水已经不可抑制的涌出。

  他们三个站在那里一面哭一面说,我赶紧背过身去,白宇抚着我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

  “你们,既然见过面了,不如一起商量一下,关于宝,关于夏珐罗说的那件事吧。”白宇轻轻地说道,我这才回过身去看他们。

  他们三个这才转向我,赵吉祥是个急性子,向我走近几步说:“对对,你说你可以让他活过来,要我做什么都行,上刀山下火海,一句话,只要能救我兄弟,我老赵眉头也不皱一下!”身后的海拉也坚定地点头。

  吴开听了感动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生在世,得此挚友足矣!

  我让他们先坐下然后对他们说:“不用你们上刀山下油锅的,哦不,下火海,我自己去就成,我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会有两个结果,一是我成功让他复活,二是,他阳寿已尽,他需要自己去走完剩下的路,你们只能祈求来世再见。”

  我的话说的很简单,赵吉祥听完两手紧紧地握着,海拉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咬了咬牙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吴开叹口气地说:“不管怎么样,我老赵都感谢你能做的这些,不管什么结果,我们,我们都认了!谢谢!”说着冲我抱了抱拳。

  “什么时候开始?”海拉问我。

  他们都关注地看向我,我算了算时间,必须要尽快,吴开已经死了三天,我在将他从水库里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身上下了灵气护体,但还是不能再拖了。

  “我今晚就去,但是我得回去一趟,我得需要海拉跟我一起回去,帮我看着楚依依,我怕他在我不在的时间做什么傻事,虽然现在我让她一直睡着,可是我去地府的时间里她有可能会醒来,而且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我不想让她再抱着并不能肯定的希望。”我说着看了看海拉,她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要在午夜才能去,在这段时间我们到楼下去吃了饭,白宇很紧张,一再交待让我要小心,言下之意自然是包藏私心的,意思就是万一有什么危险先顾自己要紧。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让他放心。

  当晚赵吉祥就白宇留下来等消息,我让吴开最后是呆在瓶子里,以防午夜过后,会有阴差来提人。

  而我则跟海拉回了宿舍。

  楚依依还在昏睡着,海拉坐在桌旁,研究着桌上的那朵彼岸花,一抬头就惊叫了一声,她看见悬在天花板上看着自己的林珊,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坐在地上脸色吓得惨白。

  我走过去赶紧把她扶起来说:“对不起啊,我忘了提醒你了,我们宿舍有个阴灵,不过她很友善,不会害人的,是我们的一个师姐,因情而殁,很可怜。”

  她慌恐地点了点头,却别过目光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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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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