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既然如此,那还得派些人手过去,毕竟我们已经找到了她们转移的窝点。”叶良臣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下一秒,门外的身影一顿,果真被唬住了。
身子微微一侧,正准备离开,撞在门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谁在外面?”大当家故作警惕,当即就要抬脚出去。
宋江赶忙埋着头逃离此处,一口气跑了老远,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方才停下来,捂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大当家跟在她身后,躲在树后面,观察宋江的一举一动。
宋江一面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思虑这件事情的缘由。
叶良臣的能力她自然信得过,虽说上面的人早已转移了阵地,可是走的比较匆忙,难免会遗留下些痕迹,若是这些东西被叶良臣找到,再思考一番,也不是不可能找到。
权衡利弊之后,宋江还是决定行动起来,她不能坐以待毙。
大当家自然全程跟在身后,二人实力悬殊,宋江也发现不了他。
叶良臣则趁此机会在房间里梳理思路。
从不动山城到北平云城,城主府怪事、苏家之谜、娃娃山谜团、失踪的南安子民……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看似毫无逻辑,实则紧密相连。
每走一步都为之后的案子埋下伏笔,由小及大,谜团所牵扯到的人,也逐渐增多。
似乎从始至终,叶良臣都被这背后筹谋之人牵着鼻子在走。
那群人带走这些南安子民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若只是为了将南安女子送来这暗处,大可不必如此费力,何况在抓来的一批人当中不只是女子,还有许多男子。
女子可以卖来这暗处,那么失踪的男人又去了何方?
还是说他们抓这些人来,目的根本就不在于谋利,而是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
叶良臣手中的笔微微一紧。
大当家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叶良臣屋内的灯还亮着,想来她应该还未睡去。
门扉被轻轻推开,搅扰了叶良臣的思绪。
“大当家,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叶良臣就要起身。
然而,她在硬板凳上坐了好几个时辰,眼下一起来,便觉得有些酸麻,眼前一黑,冷不丁的又坐回了凳子上。
“你起来做什么?还不快快坐下,我过去便好。”大当家见叶良臣脸色不好,赶忙开口,语气之中满是担忧。
“你这身子到底怎么了?先前在不动山的时候,就已经不好,而今来了云城,更是虚弱不已……”一张小脸儿,动不动就惨白一片,身子也比之前清瘦了一圈。
他看着心里着急,却又没有办法。
“我这副身子都是老毛病了,大当家不必忧虑,倒是你今儿跟着宋江去,可有打听到什么东西?”叶良臣问道。
她的身子畏寒,这是大娘胎里就带出的毛病,以前养在京城的时候,冬日里注意着保暖,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如今身在边塞之地,气候严寒,再加之又时长操劳思虑,这才看着柔弱了些。
何况小皇帝之前给她的那块暖玉还未戴在身上,也加重了体寒。
“瞧你,老是皱着眉头做什么,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又不会死人。”叶良臣坐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又站起身来抚平大当家眉间的“川”字。
一听见她嘴里蹦打出个“死”字,大当家心情更是郁闷,仅仅抿着唇不搭理她。
“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些了还不成你就别再藏着掖着了,快告诉我事情究竟如何,不然的话,我这一操劳起来,身子可就更虚了。”叶良臣笑道。
大当家被叶良臣这一句话弄得没了辙,哪怕是心里不情不愿,也只能将事情一无一实的全都告诉给了她。
从下午到晚上,宋江都没有踏出房门,一直待在屋子里边儿,不知道在筹划些什么。
“先等着,她总是要出来的,你瞧瞧能不能找人在外边截胡了她的信函。”叶良臣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打算递消息出去?”
叶良臣点头,“毕竟宋江和那些人现如今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想来是不会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