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叶良臣做事要方便许多,宅里人也没有多问。
上官将军自然也知道了叶良臣的意图,便特意回了记号。
叶良臣得知以后,心中一直不踏实,从上官将军那里得知,被抓来的那些南安子民在北平过的并不如意。
其实用脑子细细一想也明白,毕竟他们当中的多数并非自愿来此,被迫弄来的人,境遇自然凄凉。
几日之后,叶良臣特意以回南安筹备物件为由出府。
上官将军以乔装打扮在城内一个偏僻之地等候,叶良臣先是在城内转悠许久,之后便找了个理由脱身离开。
大当家不太放心她一个人离去死活要跟在后边,叶良臣无可奈何只得同意下来。
他在身边呆着,若是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可做个防备。
“叶大人。”上官将军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儒雅公子,通身的贵气与雅致,除了叶良臣,还有谁?
等走进了才发现叶良臣身边还跟着一位黑衣劲服的男子,细细一看才发现这人并不是叶良臣的贴身侍卫叶余,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件事情毕竟牵涉较广,容不得马虎,上官将军眉头一皱,轻松询问:“叶大人,这位是……”
“上官将军不必忧虑,自己人。”叶良臣笑道。
大当家听见叶良臣口中的“自己人”三字,胸口猛的一跳,不过碍于还有外人在场也不能太过亢奋,脸上的血色只在转眼间便沉入眸底。
“上官将军倒是好兴致。”叶良臣意有所指地望着他。
原来为了鄙人耳目,上官将军特意乔装打扮成卖糖葫芦的小商贩,现如今手上还拿着买卖的糖葫芦。
听见叶良臣如此打趣他,上官将军嘴角一勾,从上边儿扯出一串儿糖葫芦来,递给叶良臣,“这些不过都是障眼法罢了,若是叶大人喜欢也可试一试,这糖葫芦是兄弟们连夜赶制而成,味道酸甜可口,十分不错,叶大人要不要尝尝?”
嘴上是在询问叶良臣,可那一串儿糖葫芦已经塞到了叶良臣的手里。
叶良臣这些年来几乎都是在闭门苦读,糖葫芦这些玩意儿,她幼时也曾幻想过,只是那时候起她便肩负了同龄人无法承受的担子,故而,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未曾试过。
如今瞧着眼前精致红圆的糖葫芦,心中微微一动。
大当家就站在她身旁,细细琢磨叶良臣的神色变化,这段日子以来,二人可谓是朝夕相处,再加之互通情意,对叶良臣的细微变化也算有了了解。
见叶良臣露出这般表情,也知晓她这是动了心思,当即拿起她手中的糖葫芦,替她喂到嘴边。
“唔……”
正在神思恍惚之间,忽然感受到嘴里一阵蜜甜。
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大当家正咧着嘴,笑着望她,手上拿着糖葫芦。
上官将军原是不解,可后来瞧见大当家和叶良臣二人亲密相处,心里已经了然。
毕竟他也是走南闯北,历经沉浮的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虽说有些讶异,不过倒也觉得没什么。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便速去速回吧。”叶良臣提议。
她此次出来也不能呆太久,若是在外边停留的时间过久,怕会引人怀疑。
“好。”上官将军一口答应。
随后吩咐周围的几个兄弟去到别处为他们做掩护。
“上官将军是如何发现他们的踪迹的?”
“说来惭愧,这云城地势结构复杂,我们在城内找了好些日子也没有发现动静,最后还是去到暗处才发现的踪迹。”上官将军说道。
他口中所谓的暗处不是旁的地方,正是供贵人取乐之处。
闻言,叶良臣眉头一皱。
暗处可不是个好地方,那里的女子更是身世凄惨孤苦可怜,不过是凭着几分才艺或姿色以此侍人,等到年老之后,没了利用价值,便被管事的直接裹上一层破旧席子,拉到乱葬岗埋了。
“暗处的人历来不是罪臣之后,便是底层凄苦子民,迫于无奈才被发卖于此,我南安子民为何会被送到这里?”叶良臣眉眼之间含着一层薄怒,捏紧拳头,隐忍不发。
“具体的事由还尚未明晰。”上官将军亦是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