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陆望舒被“高航”重重地踹了一脚撞在祭坛的墙壁上。
“把U盘交出来。”赵尽国看着完全出来的太阳,神色狰狞,表情激动地吼道。
陆望舒捂着肚子,单手撑地,往旁边一滚,躲开了“高航”致命一击。
“不能再躲了,他不是高航,去他妈的!”
陆望舒的眼光闪过一丝精光,身子微躬,“嗒——”双脚蹬地,一跃而起,右脚狠狠地踹到“高航”的脸上。
“高航”的脸瞬间像被踩了一脚的发糕一样凹陷了下去,但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仍然像陆望舒冲去。
速度极快,像金庸小说里的凌波微步,三下五除二到了陆望舒的背后,两手直接抓起陆望舒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陆望舒重重地倒在地上,脑袋磕到了一块石头上,鲜血流了出来。
“咳咳……”陆望舒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摔的粉碎。眼前的“高航”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陆望舒,把U盘交出来,我不但饶你一命,而且也放过你的朋友,还会告诉你,你父亲的死因是什么。”赵尽国脸色焦急地吼道,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呵呵……”陆望舒抬起头,吐出一口血,说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道没了U盘,死人就不能复活不成。”
赵尽国没有回答陆望舒的话,而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看见陆望舒没有任何的回应,赵尽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狠厉,“杀了他,U盘我们自己找。”
就在“高航”一脚踏向陆望舒的脑袋的时候,陆望舒的眼神寒芒四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断了踏下来的脚。
“高航”失去了重心轰然倒地,不多时,他又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一下一下得快速攻击着陆望舒。
只是“高航”的攻击正在慢慢的缩小,而高航的头颅也慢慢失去血色。
陆望舒抓住计划,纵身一跃,踹飞了安在石中雷身体上的高航的头颅。
“要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么着急,是因为这个怪物没办法一直战斗下去,它都时间限制的对不对?”陆望舒不紧不慢地走向赵尽国,缓缓地说道。
“我这里这么多人,怕你这个毛头小子?真是笑话。”赵尽国强忍着心底的恐慌,说道。
“哦?是吗?那你看看祭坛下面吧。”陆望舒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地说道。
赵尽国转过身看向下面,脸色变的苍白不已,底下的红袍人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不远处停了好几辆警车,还有几架直升飞机。
但真正让赵尽国恐慌的,还是那几架贴着国旗还有龙图的直升飞机。
“好啊,好啊,哈哈哈,国安局也来了,你们终于找到我了,哈哈哈。”赵尽国突然像个迟暮的老人,躬着驼起的背,肆意地大笑起来。
赵尽国收回目光,又重新看向陆望舒,说道:“你很厉害也很又头脑,虎父无犬子,陆光花了几年的时间找我躲我,最后让他的儿子把我抓了,呵呵呵。”
“不过,”赵尽国突然话锋一转:“你以为我会向他们妥协吗?生而为人,谁又不想善良?”
赵尽国笑的格外心酸,他抬头看了看西方,那里正有一片白色的像人脸的云彩。
“妹妹,今生替你报仇了,那些侮辱你的人,我让他们受到了千万倍的折磨,虽然没能复活你,但死而无憾。”
听完赵尽国的话,陆望舒脸色一变,迅速地朝祭坛的背面跃去,只见一瞬间,赵尽国的肚子从内外外炸裂开来,血肉四溅,强大的冲击波把他周围的白大褂黑西装炸了个粉碎。
过后,硝烟仍在,直升机和警察的声音在盆地里回响,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仿佛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
“我说陆望舒,祭坛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火车上,周恒律好奇地向眯着眼睛的陆望舒问道。
陆望舒睁开一只眼,瞅了周恒律一眼,慵懒地说道:“一个老头自爆了。”
“自爆了?这就,这就完了?”周恒律仗二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打戏,还是一场悲伤的苦情戏?”陆望舒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淡淡地说道。
“切,没劲,我才不屑知道。”周恒律白了陆望舒一眼,骄傲地说道。
陆望舒没有理会周恒律,只是眼神看向了窗外。距离祭坛的事过去好几天了,赵尽国的神情和话语还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赵尽国的行为太过极端,但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他做的又无可厚非。
这件事过后,国安局的人就离开了,黑衣人也再没有出现,顺带着那个至关重要的U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也圆满的结束了,相信后续的事就由国家来处理。
陆望舒默默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自己父亲的死因算是永远也不知道了,也许真掉入水库了,也许早就被神秘组织的人给害了。但是陆望舒能感觉出来,父亲的死跟赵尽国没有关系。
“会不会跟黑衣人有关?”这个想法一出来,陆望舒的心底便升起一股强烈的感觉,那个隐藏在黑暗里,又时不时帮助自己的黑衣人,也许另有图谋。
首都,某四合院。
“吃你一个兵!”。
“你吃我一个兵,哎?我就吃你一个炮!”
“好小子,这副棋你可下的够狠,我这个做长辈的做上司的,你可一点也不留情啊。”
“正所谓棋场如战场,龙老这可就是你观念错误了啊。”
院子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和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在石桌上下着象棋。
“对了,那小子已经成长起来了,你要怎么对付?”老人拿起一颗棋子,直接吃了中年人的一匹马。
“成长的还不够,还需要历练,”中年人微微笑了笑,拿起棋子毫不留情的吃了老人一个棋子,说道:“将军。”
“死小子,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你这盘棋啊,我这个老人家可下不动,太大了。”老人故作生气地说道。
“呵呵,龙老,谬赞了,小伎俩而已,对了一会那个U盘我给你送过去,您瞧瞧?”
“不用了,老麻烦我这个老年人干啥子?U盘你们研究院拿去研究就行,我们国安局弄不懂不这个。”老人不耐烦地说道。
——
入了秋,雨水也开始增加了,夜里哗啦啦的下雨声掩盖了来来往往的车鸣声,人们燥热的心情瞬间被这一场清爽的暴雨冲刷干净。
深夜书店已经有打烊的迹象,一名女孩低着头走路,撑着伞,视线一直注视着手机屏幕,仿佛手机里有什么东西格外吸引她。
“小姐,是你叫的滴滴吗?赶紧上来吧,外面的雨太大了。”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车窗缓缓摇下,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扣着鼻屎探出头,略微猥琐地对女孩说道。
入了秋,天气凉了,女孩穿着薄薄的粉色长袖上衣,还有过膝盖的蓝色牛仔裤走在路上,听到男子的声音,女孩从手机屏幕中拔出视线,本能的点了点头。
凌晨一点,街上的车辆零零散散,过往几乎没有行人。女孩乏了,神情有些疲惫,此刻她也正想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顺风车正闪着寒光,像地狱里的火光,阴凉渗人。
“那快上车吧,我也是最后一单了,送完你,我就得回去睡觉了。”男子点燃一根烟,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女孩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看了男子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收拾起伞,匆匆忙忙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雨声更大了,像来自地狱的笑声,狰狞而又恐怖。私家车在空旷的马路上行驶起来,像一只终于猎到食物的饥饿的狼。
“我要去灵秀小区,麻烦快一点。”女孩说完低着头又看起手机。
“小姐,接你之前我收到一个顾客预约的短信,需要绕一段路接一下他,你的车费我只收一半,你看行不行。”司机嘴里叼着烟,一脸诚恳地说道。
女孩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司机看着后视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需要多久才能到灵秀小区?”女孩突然冒出一句话。
“很快的,我接人只需要五分钟不耽误你时间,只是麻烦你,到时候给个五星好评。”司机按下车窗,将手里的烟头扔了出去。
“轰隆隆——”一道亮堂堂的闪电划过,雷声骤至,天空中又哗哗的下起倾盆大雨。
女孩正在聊着微信,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打字,外面,私家车已经开到一处荒郊野岭,平坦的水泥路和钢筋水泥的大楼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条条泥泞的小路,还有一片黑漆漆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