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肩膀上的那把月光大剑提在左手当中,薛求又抽出了自己的制裁。
他一只手拎着制裁,另外一边则是扛着大剑漫步走上这个地方。
这里并没有平台,而是一个倾斜的屋顶。还没有来到这里就能听到这屋顶上似乎有女人的调笑声,仿佛有无数的美女喝醉了,在这边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她们可能在聊着什么东西时不时有笑声发出。
这就是那种恣意的大笑,像是在婚礼的时候,宾客们都会发出的那种笑声。
薛求走上前去,果然就看到有有一堆身穿铠甲戴着薄纱的女人在房顶上面嬉笑打闹。
她们在之前的时候应该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现在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和新娘一样,这些人都是牙尖嘴利的样子。她们时而化成一片物体,时而又显身于房顶之上。
薛求来到屋顶上漫步,走上前去,轻轻的咳嗽一声。
“嗯哏!”
这些人似乎是被惊吓了,当时便化成了一团雾气快速消失了。可是随后她们看到是这么一个全副武装的武士过来,她们调笑的声音又重新出现了。
“我是来敲钟的。”薛求说道。
也许正是一个理由吧,让每一个人笑得更加厉害。她们纷纷飞上天去随后盘旋着降落下来绕的薛求一圈一圈的飞。
薛求也慢慢的走到中央来,让这些人能够有充分的空间发展。
猛然间一声尖锐的嘶吼,划破了整个空间。
这些雾气伴娘气势汹汹的朝着薛求冲了下来。看她们的那个样子仿佛要将薛求撕开。
这第一个人就像是一条雾气组成的蛇,一般盘旋着绕下来之后一把抓住薛求的右键,她的左手向后一收高高举起手上便有一柄刺剑。
长剑刺,火花迸,这个伴娘什么都没打中。
薛求就站在原地,宛如高山一般稳重。
刚才那个伴娘的那一击对他而言毫无压力,他只是甩手将自己左手边的重剑挥舞一下这个伴娘便被扫开了。
“我想你应该庆幸,我并没有用全力。”薛求微微一笑说道。
他的自信和自傲更是引动了这些伴娘的躁动。
她们纷纷下来和薛求过招。
薛求倒也沉稳。他漫步向前走着,仅凭一只右手的制裁就能够完全抵挡对方的攻击。
制裁左劈右砍,转眼之间这几个伴娘的手中就只剩下了半截的兵器。
这些伴娘尖叫着哗的一下散开,随后在空中盘旋一下又想群起而攻之。
薛求看了看天空之上的这些伴娘。他想了想之后便挥动自己手中的月光剑,只见一道青蓝色的光波朝着天空发散而去。
这天空也变成了一个静静的水面贴光波,只是粼粼波光而已。。
可是这些碰到光波的伴娘一个一个竟然全都如同着了火一样尖叫着从天上掉了下来。
薛求单手拎大剑将这柄剑往地上一插,随后全身一转,一股巨大的青蓝色火柱拔地而起,冲天而出。
那些刚想奔过来的伴娘便被这些烈焰净化烧伤做一个落在地上,最终化为了一片尘埃。
“本来是一件挺高兴的事儿,可惜的是你们非要把这高兴事变成这个样子,那就真不怪我了。”薛求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去。
他快步通过这个房顶,来到了这房顶上唯一的建筑物前边。
这是一个类似于亭子一般的东西,上面只有一个石头做成的凸起。
这个突起上有一个小小的按钮,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应该是按这个按钮启动机关。
薛求对着这个按钮重重地戳了一下。
石头的突起便缓缓的落了下去,紧接着就是钟声的响起。
回荡悠扬的钟声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缓缓响起,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薛求抬起头望了望远处的一片烟波飘渺的海面,正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当中的那一轮圆月。
他的心里面都忍不住感叹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可能今天办喜事的这一对金童玉女是非常让人羡慕的。
可是现在他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他来到这里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拿到这一块徽章碎片。
早在薛求撞响钟声的时候,环绕在这片城池,外面的雾气似乎是听到了喜悦的声音直接从天窗涌入了这个教堂的大厅当中。
她早就已经将看着那具铠甲摆在那里,可是她却高高的盘旋于天空之上,形成了这一大片的雾气。
因为已经没有人为这个死去的新郎撞响钟声,更没有人为这个已经异化成这个样子的新娘帮忙。
薛求就算是来到这里,也并不是为了帮助他们两个人。如同他们两个人这般的生命,还是永远沉睡更好一些。
雾气化成了一个拥有实体穿着盔甲的雾新娘。她出现在横梁上顺着柱子慢慢的爬了下来来到了新郎的面前。
薛求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铠甲的人对面而跪。
钟声敲响第二下,新娘看上去依然虔诚无比立于幸福之中。
钟声敲响第三下,新娘似乎有些急躁,有些惴惴不安了。
等到钟声敲响第四下的时候,新娘居然崩溃的嘶吼一声化作一团烟雾,又从天窗当中飞了出去。
这什么情况?
薛求有些不太明白了。
但是他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自己绝对不可能再和这个新娘动手了。
因为就算是将这个新娘杀了,可能也没有办法得到徽章碎片。
他只能走到大门口,问问那个小骑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说你刚才听到第四声钟声还有新娘伤心欲绝的吼声了吗?这是本地习俗。”小骑士哈哈大笑的说道。“如果她的新郎不愿意,就会迟迟不向新娘求婚。婚礼上面的第4下钟声响起之后,宾客就会离开,就等于这场婚礼没有办过。”
难怪,等到第三下钟声的时候,雾新娘就有些焦躁了。第四下钟声响起,她就会崩溃的大叫离开。
那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接受爱人不爱她的事实。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连爱人到死都没有办法接受,怎么可能会接受爱人不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