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古更是急地眼泪都掉下来了。
景呆在那里，眼前的一切，更是他所没有料到的，他不敢相信。
“丫头，丫头…”览古一个箭步奔到离落的身边。
床上早已经是鲜血淋淋，纯白的衣服上浸透着血色的液体，那一刻竟是像火红的嫁衣，美得让人窒息。
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眼此刻涣散着，深深紧皱着的双眉，胸口竟是一道剑伤。
离落脸色异常苍白，和身上如玫瑰一般鲜艳的“嫁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地上，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赤红。
“老爷爷…我没事…没事…”艰难的吐出字眼，这一刻，她很痛，胸口真的很痛。
“怎么会这样，丫头，怎么会这样？！”览古看着那道伤口，还有她嘴角流着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没有任何空隙可以再容纳那一滩滩鲜红的丝绸上了。
景拿着帕子替她擦拭着脸。额头上的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淋湿了。汗珠不停地往两侧落下。
“景，你快看看雁丫头怎么样了？”览古看着床上另一头，依旧昏迷的人，只是现在脸上已经不再是白纸一张了，绯红的脸腮，像霞光里的月季花。
“丫头，你告诉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爷爷要怎么帮你？！”他对这种情况真的一无所知，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一定会竭力阻止她的，因为冥焰一定会有办法救雁的。
“老爷爷…我真的没事…可不可以…把我送回我的房里…我…现在…真的好累…好想睡下…”
离落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她的身体不断的在消耗着，让她疲惫不堪。
她用仅存着的意识，告诉自己要坚持住，只要回到房里，就可以不担心了，胸口的伤，自己要处理，不能让他们来。
览古看着离落紧闭着的双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着，“丫头，丫头，老头子求你别睡，别睡，快把眼睛睁开，老头子求你了…”
在那一刻，他以为离落就这么离开他，从此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的心…疼痛不已，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子，她的天真烂漫，她的聪慧，她的善解人意，这么美丽，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子怎么能说走就走。
景听到览古的哭喊，震惊的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离落，那一秒，他竟然打从心里敬佩这一个女子。
下意识，伸出手探着离落的鼻息…
“老爷爷，你别哭了，再这样她真的会被你哭死的。”
她还有呼吸，谢天谢地，只是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真的需要好好休养。
览古把着她的脉搏，真的还有脉动，高兴的破涕为笑。
只是，他通红的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眼底讶异一片。半响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景发现览古神情呆滞，他真有点担心，他会被离落刚刚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吓傻了，这一惊一喜的，正常人都会反应不过来的，更何况他年事已高。
览古回神，摇着头，示意他没事。
“雁丫头怎么样？”览古起身抹了抹眼泪，看来他真是老了，那么容易就落泪了，真个女子真不简单，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在他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的剑伤不见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
景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件衣服替雁穿上，她原本的内衫已经被离落给换下了，在那么虚弱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替她换衣，换做其他人恐怕已经昏迷不醒了。
现在这种情况，览古和景，都只能这么解释了，那就是离落将雁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
只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有可能丧命的做法，就像一命换一命那样，根本就没有回天的机会。
“小子，你好好照顾雁丫头，我抱落丫头回房，帮她检查下。”
览古伸手抱起了离落，那矫健的身手哪像个老头子。
“哈？你帮她检查！？”景没听错吧，这离落可是女儿身啊，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检查，不就得脱衣了，之前他替雁查看伤口的时候，也只是将原本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掀开而已，压根什么也不敢脱。
“这…这样不太好吧…我看还是把雁弄醒，让她帮忙吧，反正她现在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是昏迷了而已。”他始终觉得这样比较妥当，这毕竟览古可是个男人啊，怎么样都是离落吃亏！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景这么说，明眼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明摆着把他当成老色鬼来看。览古瞬间满脸的不满，苍老的脸上更是气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