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香君惊恐地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凉,还是因为感到恐惧。
李鸿看着她的身子,一股灼热从心底点燃,快速地解开腰带,纵身脱去龙袍。
香君连连后退,从一边抓起自己的罗衫遮住身子。“你……你……”
李鸿冷冷地道:“富贵,换香汤,朕要沐浴!”
香君悬着的心方才放下,转身躲在屏风后面,开始整理衣衫。她这是怎么了?
宫人快速地抬了一桶香汤进来,香君见没自己什么事,正欲离去,被李鸿厉声喝住:“不许走!”
她止住脚步,离开不是,回去也不是。
“其他人都下去,让香妃侍候!”
什么时候她又变成侍浴的宫婢了。
李鸿继续脱掉最后的内衫,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走近她勾起下巴道:“香儿,你是不是觉得委屈,这样好了,朕让你瞧个够!”
她脑袋一扭,道:“无耻!”
“替朕沐浴——”
“不要!”她肯定地道,上次她是被迫的,她才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这两个字说得干练又简洁。
李鸿坐在浴桶中,不再去看她。
香君见对方并没有逼她,转身回到芙蓉帐,难道是今儿沐浴太久又染风寒了?浑身莫名的灼热,她揉了揉胸口,躺入芙蓉帐,垂下帐帘,越躺越觉得不对劲,难道那碗莲子羹?
李鸿洗罢,揭开芙蓉帐,不待他上去,香君道:“你走吧——”
李鸿道:“朕不走,等着你求朕要了你!”
“是你?”
那么下春药的人定是他了,香君忆起上次之事,心中愧恨难当,第一次是强占,第二次便是下毒么?不,她不要,不要变得和别的女子一样的厚颜无耻,居然梦想皇上的临幸,这将是她最大的耻辱。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求他,哪怕是难受死了也不要。
香君躺在床上,用被褥盖着身子,痛苦的蜷缩着,体内仿佛有万千只虫子在不安的挣扎,心底又似有一把烈焰在焚烧,她将手摸索到枕下,摸到了银簪子,用力狠狠地扎至左臂中,用剧烈的疼痛给自己增添清醒。
她不要屈服,不要迷失自己的尊严与高傲。耳畔,回响着爷爷的话:“人可以没有傲气,却不无傲骨。男子如此,女子如此,拥有傲骨者,富贵不屈,威武不淫……”爷爷,香儿不会让你失望的,香儿不会屈服。
李鸿披衣坐在芙蓉帐前,过了良久,她依旧没有开口,撩开帐纱,只见她浑身发颤。掀起被褥,却见她左臂腥红点点,她的手里握着一根银簪,大吃一惊:“你又想怎样?”拽住她的衣襟,扬起巴掌,就想狠狠地将她揍一顿。
香君启开双眸,得意地笑道:“皇上若想香儿求你,宁死也不会……”
“朕看你真是疯了!”
“香儿是疯了,难道皇上就正常吗?”
对呀,他这些日子正常吗?
她昏迷不醒,他的内心愧恨交集,本应重罚刘子墨,而他竟然赏了他三名后宫美女。他从不屑强占女人,却对她例外,他不屑给女人用手段,却看富贵在她服食的羹中下药而不管。
他已经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女人!却还梦想着等她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