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躲在人群里,逃避着乔暖和姜沂南两个人杀人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乔暖才把落在林深身上的视线收回来,也没有看姜沂南,低着头,等着姜沂南离开。
“暖暖,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姜沂南有些懊恼,原本十全十美的计划,如今竟然被搞砸了。
乔暖面无表情,低声说道:“总裁,你该走了。”
周围的员工已经好奇地围了过来,但因为姜沂南周身冰冷的气场,也不敢靠的太近。很多人只是听说过乔暖,如今才得以一睹真容,当然要凑上前看看。
姜沂南也感受到了周围员工的目光,更有些大胆的直勾勾地盯着乔暖看,姜沂南的火瞬间蹭蹭蹭地往上冒。
“不用上班了是吗?再看今年的的年终奖全部取消!”姜沂南怒吼一声。
胆小的员工已经匆匆跑回了各自的办公室,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不怕死的,还打算看看姜沂南或者看看传说中的乔暖。
林深看见姜沂南眼中的杀气,连拖带拉把剩下几个人拉离现场,不过几分钟,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厅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姜沂南和乔暖两个人在中间站着。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你受没受伤跟我没关系。”乔暖选择无视他灼灼的目光,甩下一句话,转身就想走。
“怎么会和你没关系?你不是很担心我的吗?”姜沂南急忙拉住她的手臂。
白皙光滑的手壁传来温暖的感觉,可姜沂南却觉得乔暖周身都在冒着寒气。
“我担心你?”乔暖冷笑着,问道。
姜沂南看着她,已经很多天没见了,乔暖又清瘦了不少,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吃饭,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估计夜里睡得也不好,他心里翻起一阵阵心疼。
“暖暖,我只是想试试,你到底关不关心我……”姜沂南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让乔暖担心了那么久,而最终却被发现只是戏弄,乔暖大概心里也很不舒服。
乔暖继续冷笑“试?呵,试出来了吗?结果是什么?”
她自从听说姜沂南受伤,每天都心不在焉,工作上出了好几处错误,好在财务部有林深包庇她,也没出什么大的乱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的慌乱和着急。
她甚至想过,要不要买张机票飞去日本找姜沂南。
原来,这只是他设的一个局。
“你发的短信,你给助理打的电话,说真的,听到林深说你跑去他办公室问我的情况,我都觉得很开心。”姜沂南认真地说着。
“我不确定。”姜沂南突然说了一句。
乔暖问道:“不确定什么?”
姜沂南走近乔暖,把她瘦弱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声呢喃道:“我不确定你究竟爱不爱我,暖暖,你说一句你爱我,好不好?”
乔暖的怒火被他这样的举动给浇灭了,这哪里像一个快三十的男人,分明就是一个幼稚的小孩子,虽然他周身的成熟男性的气息告诉她,面前的人已经成年。
“幼稚!”乔暖骂了一句。
姜沂南脸一僵,哪里幼稚了?他真的很想听她说一句爱他,之前她曾经说过,她爱温瞳……
姜沂南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浅浅地厮磨、纠缠。
乔暖一怔,唇上传来微凉的触觉,让她的心跳不禁慢了半拍。
“爱我吗?”姜沂南微微喘着气,问道。
乔暖也红着脸,气息紊乱,犹豫了一会儿,才仰着头说道:“我喜欢你。”
“是爱。”姜沂南冷着脸纠正。
乔暖固执地看着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出那句爱。
大厅里人虽然已经散了,可总有各个公司的人过来,或者有人出去。乔暖渐渐有些待不住了,可姜沂南还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她也挣脱不得。
公司里的人经过还好,都知道今天的事,谁都避着,生怕总裁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但别的公司过来的总难免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两人。
“你放手!”乔暖有些脸红,她本来就是很怕尴尬的人,姜沂南倒是满不在乎,别人看就看,只是下意识侧身把乔暖挡住。
乔暖又挣扎了几下,还是不肯说,姜沂南觉得无趣,也不想再为难乔暖,只是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乔暖一脸诧异。
姜沂南猛地停下来,乔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回家睡觉啊!”姜沂南坏笑着,就着这个别扭且暧昧的姿势把乔暖塞上了车。
回了家,姜沂南还真的就洗洗睡了,看起来是真的累了,连夜赶回来,在飞机上又睡不着,他早就困的很,本来以为会给乔暖一个惊喜,没想到倒是给了员工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乔暖觉得无聊,也没上楼,坐在客厅里。突然想起来自己连假都没有请一个,就被姜沂南带回来,心里就有些忐忑。
姜沂南想要听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更加重要的是,她也不确定这份爱情究竟会有什么结果。
总裁做事都这么不考虑后果的吗?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员工,稍有不慎,在公司里的生活都是水深火热。
这次姜沂南偷偷到日本和付楠密谈,搞定了风洁这个项目,这边沈度的狮子大开口也还没过去多久,如果沈度知道他刚谋得一点好处就被摆了一道,想必又要不依不饶了。
以前和沈度还是夫妻关系的时候,她并没有看透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换了身份,站在他面前,却实实在在把他看了一个底儿透。
乔暖想了想,现在回公司恐怕又要接受办公室里的“情敌”们的调侃和好奇追问,也不太想回去,拎了包,叫了司机,送她去医院。
两人和好之后也曾一起来看过乔国栋,病情虽说有了好转,可他却迟迟不醒,乔暖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爸,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啊?”乔暖坐在病床边,白色的被褥和床单衬得乔国栋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