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也看了冯姨娘一眼,此时他的心中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十有八九跟冯姨娘脱不了干系!
看到了江源的表情,江淮玥心中也有了数,她微微一笑,便先离开了。
江淮玥离开之后,江源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的难看,冯姨娘很是心虚,低下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冯姨娘开口:“老爷,我……”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江源直接打断了冯姨娘的话,便离开了。
武陵候府。
沈墨白一直在自己的房里面,关紧了门,喝着闷酒。
“将军,将军您把门开开,皇孙妃娘娘来了。”管家轻轻地叩着沈墨白的房门,道。
然而房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他便听到了酒坛子被打碎的声音,那声音让人的心头一惊。
昨天重阳宴会回来之后,他便一直这个样子,然而府上除了武陵侯与宋姨娘,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在因为今天武陵侯突然给兵部尚书家送去了聘礼感到奇怪,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联起来,似乎有了些许的矛头了。
“侯爷,将军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关在房间里,方才还打破了酒坛子。”管家急急忙忙走到了武陵侯的面前,对他与沈蔻青说道。
沈蔻青的眉头轻轻皱起,她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她赶紧跑到了沈墨白的房门口,敲门道:“哥哥,你来开门,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哥哥!”
无论沈蔻青在门外怎么叫,沈墨白就是不来开门,她在门口十分担心,后来又听到了打破酒坛子的声音,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叫人来把门踹开了。
门一打开,沈蔻青走进去,一屋子的酒味儿,她皱了皱眉头,很是反感。
沈墨白似乎完全不在乎进来的人一样,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沈蔻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抢过了沈墨白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摔。
门口的人都被沈蔻青这样的动作给吓到了,没想到他们的大小姐竟然还有这样子的脾气,以前倒是从来都没有发现。
“你别管我好不好?让我喝。”沈墨白的眉头紧紧皱着,说完便要拿起另外一坛酒。
他的酒还没有到嘴边,酒坛子便再次被沈蔻青抢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这样醉生梦死的,真的就能够解决问题吗?我们都在为了你紧张,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在这里醉生梦死你知道吗?宋绾的感觉,你顾及到了吗?她现在正处在痛苦的边缘,你有去安慰吗?你真自私啊哥哥!”沈蔻青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着沈墨白就是一通教训。
但是对于沈蔻青的教训,沈墨白并没有一言一词的反驳,他觉得,沈蔻青说的都是对的,他这样子做,确实十分自私。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什么都不能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他也意料不到的。
可是,隔了好一会儿,他想到了宋绾,还是很艰难地开口,问道:“宋绾……她……还好吗?”
“不好!她一点儿也不好!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能好吗?她现在,已经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了!前些天还兴高采烈地准备与你成亲的事情,到最后,与你成亲的人,却不是她,你说,她能好吗?”沈蔻青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对着沈墨白苦口婆心地说着。
她这样说,也是为了能让沈墨白清醒一下,不要再醉生梦死了,因为他这样做,对于这整件事情,都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替我好好安慰她,好好照顾她,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沈墨白顿了好久,才开口说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甚是痛苦。
遇上这样的事情,谁会不痛苦呢?或许也只有痛苦,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才是真实存在的,只有痛苦,才能让他们知道,感情是最需要去珍惜的。
“替你?哥哥,感情的事情,只有你自己去面对才能够解决,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你的!而且,你以为,我去代替你,宋绾就会接受吗?你知道你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吗?”
沈蔻青实在是想不到怎么帮助沈墨白,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沈墨白明白,让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沈墨白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看到了他的反应,沈蔻青知道,其实此时此刻最痛苦的人,便是他了。
隔了好一会儿,沈蔻青开口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便离开了,这房间里,再一次剩下沈墨白一个人。
他痛苦,他挣扎,他甚至想过带着宋绾私奔,什么都不管。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他没办法扔下自己的家人,没办法让自己的家人为自己担心,为自己遭罪,更害怕株连九族。
所以,只能够委屈了宋绾了,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却不能够走到一起,或许,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
皇长孙府。
孟知夏特意在大厅等待沈蔻青回来,看到了沈蔻青,她便赶紧上前,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道:“娘娘回来了,不知道将军此时的心情,如何呢?”
沈蔻青知道孟知夏是特意来找茬的,眼神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本宫哥哥心情如何,似乎不关孟小姐的事情吧?”
“这个自然,知夏不过是担心娘娘操心过度罢了。”孟知夏笑了笑,道。
“这个不用你担心,本宫的心态很好,你应该操心操心你自己,如何取得在这皇长孙府中的地位吧!”沈蔻青的表情很是不屑,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孟知夏看着沈蔻青的背影,很是不爽,却不能做什么。
“小姐,您不用生气,她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现在谁都知道,他们武陵侯府,最是丢人了!”安嬷嬷看着孟知夏的表情,赶紧上前劝道。
“我没有生气,只是我十分看不惯,她这样趾高气昂的样子罢了!”孟知夏说完,便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