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本官先行告退。”容络起身,这大红袍也喝了不少了。
“嗯,不送。”南伏淡淡的说道,容络一怔,随即不留痕迹的变了下脸色,环视一周发现没有南琛夜的身影之后,抬脚往外走去。
“哎?今天怎么是你赶车?夏管家呢?”容络出门,看见一个家丁正坐在车上,不由得起了疑心,夏沉钰去了哪里?
“夏管家说他今日有些不适,便让小的先来赶车。”那个家丁毕恭毕敬的说道,容络点点头,上了马车:“去医馆。”马车快要离开的时候,微服私访一袭紫袍的皇甫昀澈突然看见了那辆马车,并且紧紧地盯住她:“这不是容络的马车么?这个方向也不大像是往丞相府走的方向啊。”
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跳上了她的马车顶,高处不胜寒,初春的寒风还微微有些凛冽,他一袭紫衣,乌发飞舞,不久便惹得众人瞩目,甚至还有几个女子兴奋得拿着手中的一幅画,高兴地指指点点:“哎哎,快看快看,这不就是我画像上的那个男子么?果然是风华正茂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啊。”
“什么?画像?”皇甫昀澈本身听力就很好,听这里更是吃了一惊,才突然想起两个月前自己在丞相府让人给他画像,自己还拿了好多银子的事情,“难不成她将这些画像,卖钱了?朕还以为她要挂在自己的房里呢,岂有此理!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如今要朕的面子往哪里搁?”
想着想着,不禁怒火弥漫,砰,一拳砸在马车顶上,一个大洞不觉形成,他看见原本在里面抱着火炉吃点心的容络突然一惊,抬起头便看见自己那俊美的脸。
“你……你想干嘛?掀了我们家车顶,可是要赔的!”容络被吓了一跳,赶紧抱着自己的毯子火炉还有食物躲到一边去,外面赶车的家丁也听见了声响,问道:“大人,这是怎了?为何有那么多人都看咱们啊。”
“无妨,安心赶车便好,这是因为咱家马车太过寒酸,下次换一辆更为华丽的便好。”容络勾唇,看着脸色微微有些发青的皇甫昀澈。
反正是自己要赔的了,倒不如再给他砸烂一些也无妨!
又一拳砸下去,却感觉猛然一晃,皇甫昀澈脚下一空,一不留神儿便掉了下去,他的脖子一下子就砸在车盖突出的木刺上,一抹猩红喷涌而出,杂夹着寒风打在容络的脸上。
皇甫昀澈将脸一皱,坐了下来,倒吸一口凉气,容络摸着脸上冰凉的血液,心中莫名一团火冒出,为他止了血之后,又闻到一阵更为浓稠甜腻的血腥味。
不由得心中一怒,撩开车帘刚想问何事,却发现那个家丁倒在了马背上,血液顺着马毛涓涓而出,有一些已经凝成了血块。
皇甫昀澈皱了皱鼻子:“有人死了,刚死不到一刻。”又上前看了看家丁的伤口,“还是一击毙命,被人割断了喉咙。”他说道,眸子里有了对那凶手的赞许和欣赏。
“还不快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容络抓起他的手腕,猛地脚下一蹬,车盖被掀开,两人踏着马车的残骸飞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