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一声冷笑惨淡的从喉咙里发出来,连草木,都活的比人要痛快酣畅多了,至少是什么样子,就永远保持什么样子,遵循四季变换的规律,永远不会变成让人识不清楚的怪物。
嘟嘟嘟……
就当叶铭宣看着街边的草木发着呆心寒无限的时候,隔着两条马路的对面,一辆豪华的轿车不停的鸣笛提醒着他将目光投射过去。
豪车上,主驾驶座的人将车窗摇了下来,摘下墨镜扭头朝叶铭宣的方向看了过来。
叶铭宣眨了眨眼睛,看清楚那是夏晨曦。
下一秒钟,夏晨曦的电话拨打了过来。
“上车,我们上车说话。”她在电话的那头,用尚且温和的语气对叶铭宣说道。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事实上,是永远都不想看见她,但他永远不会把话说得那么决绝。
“你现在的心情也不好不是吗?上来吧!我有话要告诉你。”
叶铭宣很想这么掉头走掉的,但是,为了夏苒,如今夏苒的处境更是危险重重,就算是恳求夏晨曦都好,叶铭宣也希望夏晨曦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叶铭宣迈着颀长的身子一直穿着马路到了夏晨曦的车旁,利落的将车门打开,上了车。
……
云州佳苑,夏苒在曾经自己住过的和霍继霆一起度过了三年夫妻生活的房间里,她也需要好好的清洗自己放松自己,她知道摆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条注定坎坷的道路,而那条漆黑的道路会通向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再也不会屈服在任何人的淫威之下了,尤其是霍继霆。
夏苒刚刚从浴室出来,准备将自己身上的浴袍给脱下来,换上干净的衣服,人站在床尾,衣服被她从衣橱里拿出来放在床沿上。
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霍继霆没有将她原来的衣服给扔掉,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有什么位置。
夏苒不至于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还天真的抱着遐想,如果霍继霆对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她还学不会彻底的将他给忘记,那么她这个人也太可怜了不是吗?
“克察”一声,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王伦傲是来通知夏苒马上去殡仪馆的,他这个人风风火火我行我素惯了,私底下一直就没有敲门的习惯,突然将门打开的瞬间,夏苒的浴袍正退到一般。
王伦傲看见半身裸露的背影,肌肤雪白如凝脂,腰身细削,曲线优美,他下意识的就背过了身去。
听见声响的夏苒也下意识的回头,很快拉上自己的浴袍将浴袍的带子给系上。
许是想到自己原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竟然在这样美人当前的情况下下意识就转身了,要是换做是别人,该为自己绅士的举动大加赞赏才是,但放在王伦傲这里就全然是另当别论了。
王伦傲下一秒钟便转过了身来,一双玩味的眼睛色色的飘过来,笔直的看向夏苒的方向。
没错,这样才附和自己的“格调”。
王伦傲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短暂一瞬的诧异和惊讶,脸上也是颇为意外的正经表情,现在又立马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
夏苒看着这人连续变换的模样,冷冷的开口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之前先敲门,是一种礼节?”
王伦傲对夏苒这样变相的责怪并没有回应,一双眼睛仍旧充满好奇的打量着夏苒,眼神赤裸裸的在她的身前……尤其是凸出两块的地方打量着,肆无忌惮的,唇边带着一抹让人不舒服的笑意。
夏苒将自己的衣襟拉拢,戒备而温怒的瞪了回去。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和霍继霆成为朋友的?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行了,你老公叫我带你去殡仪馆祭奠死去的老爷子。”
“……”夏苒的心里一瞬间又是“咯噔”了一下。
和她两个小时前刚刚听见老爷子的死讯一模一样,她不是没有想过,在老爷子临去之前说一些好话,不要让他含恨而终。
然而,委屈自己的事情她一辈子都在做,那时那刻,她真的实在说不出原谅的话来。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了,就算她想要安慰老爷子,欺骗自己,也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心里,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切都是淡淡的,一切却又那么的弥长。
“你在想什么?”
“啊……”
夏苒愣神思忖的功夫,什么时候那个男人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来,眼前仿佛一个斗鸡眼,挺拔的鼻梁都触在了夏苒的鼻尖上,嘴唇也在她的呼吸之间,夏苒吓了一大跳。
伴随这着夏苒的一声尖叫,人迅速失去了平衡,朝后仰去的瞬间,王伦傲自如的伸着宽厚的手掌兜住夏苒的脊背。
隔着柔软的浴袍,扶住她的脊背。
呼吸间嗅得到夏苒身上那股沐浴露混合着女子自身体香的奇妙气味,王伦傲丝毫不掩饰自己陶醉的模样,还嗅出了响声,眯眯着眼睛。
夏苒下意识的双手抵在自己的胸前,眼神更是愤怒了。
“放手!”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动手动脚!不干不净!不知廉耻。
“你确定让我放手?”王伦傲睁开眼睛,笑意凌然的看着夏苒问道。
“当……”
夏苒的话还没有说完,王伦傲便松了手。
“啊……”夏苒低声闷了一声,人就掉掉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下一秒钟,王伦傲便欺身压了上来。
该死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没见过女人的愣头青,王伦傲觉得自己把玩过的女人见过赤身裸体的女人大概比他见过的男人总数都还要多,但是,夏苒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在这一刻仿佛带了钩子似的一直吸引着他。
夏苒两颗葡萄似的眼睛有着戒备有着倔强,一眨不眨的看着身上的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夏苒反倒丝毫柔弱都没有,眼神如宝石开光了一般,一寸寸的闪耀着。
王伦傲下一秒钟就打算更进一步了,头就要往下仰,做他简直比自己正职更擅长的事情,但是他在那应该有所行动的下一秒钟却又用惊人的意志力爬了起来,起身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