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五官都被刺激的难受极了,丁雯雯也一直紧紧的拽着夏苒,很想马上离开,但是夏苒在确认霍继霆是否在这里之前,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马上告诉那领班自己的来意,那人便对夏苒说道:“好的,小姐,我马上带您去vip区域,请您同我这边走。”
七拐八绕的,最终夏苒被领到了短信上所说的地址,然后,那领班恭敬的告诉她:“小姐,这是您要找的地方。”
夏苒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下,心里着实有些忐忑,站在门口,根本听不到里头有任何的动静,也完全看不到里头的任何情况。
“苒姐,你不开门看看吗?”一旁,丁雯雯有些忐忑的看着夏苒问道。
“开,开门。”夏苒愣了愣,脸上些许的迟疑和错愕,很快随着她的话一出口,旁边的零班听着她的吩咐将门要打开。
推开金属门“咔咔”两声,重制的玻璃门被缓缓的拉开。
夏苒一双月牙儿弯弯的眼睛顺着拉开的门朝里头看去,眉头微微蹙着,而手却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掌心,恨不得要将指甲嵌进去。
然而,随着门彻底的被拉开,里面的景象完全呈现在夏苒的眼前。
黑黢黢的房间里,不仅是空无一人,甚至连灯都没有被打开。
“小姐,今天还没有人定我们这个包厢呢!您说您来这里找人,是不是搞错了?”那领班随后问道。
夏苒有些发白的脸色竟然瞬间放松了下来,不过很快她调整了自己的心情,从发蒙的状态正色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
“或者,是不是您的朋友在对您开玩笑?”
“看来……我是搞错了。”在那领班的疑问中,夏苒幽幽的说道。
“苒姐,是有人在故意戏弄你呢!说不定霍总现在还在公司加班,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丁雯雯也跟着虚惊了一场,此时有些气恼的说道。
“是啊!”夏苒总算是长吐了一口气,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彼时夏苒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别墅的仆人们带着人过来了,以为夏苒遇到了说呢麻烦,浩浩汤汤七八个人出动,夸张极了。
夏苒在电话这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番,然后吩咐他们在门口等着,她马上出来,这边付给了刚才的领班一笔不错的小费,带着丁雯雯举步离开。
“苒姐,以后这样的垃圾短信可再不要理会了。”丁雯雯依旧十分的气恼,原本她们好不容易出来逛一次街的,结果就这么被搅黄了。
那领班又恭敬的送着夏苒出来,看着夏苒上了车,招了招手,等车驶远了,才对着对讲机那边说道:“彩姐,OK,人送走了。”
魅夜无声的VIP有好几个区,有唱歌的,还有打桌球、跳舞、游戏厅等等,就连VIP也根据顾客的许久分了好几个不同的等次和功能区域。夏苒被那零班领到另一个区域的相同数字的房间门口,无论霍继霆的事情是真是假,都能够确保夏苒不会看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对讲机的这边,一个中年却依旧貌美的女人,坐在一张铺着毛茸茸毛毯的楠木椅子上,双手搭在手把上,语气低缓的说着:“行了,知道了。”
然后,幽幽的将对讲机递给了一旁的人,一旁接过对讲机的人正是阿刁,阿刁站在彩姐的旁边,又顺势将对讲机递给一旁的小弟。
而霍继霆,同样坐在一把毛茸茸的木椅上,就在那彩姐的对面,他的旁边站着的是同他一副做派和气质的钟毅,只是带着一副圆框眼镜,看上去表情十分的严肃。
霍继霆呢,彩姐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以往都是在电视上新闻上,或者极少时候是远远的看了几眼,如今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两个人的距离甚至不满两米,她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个晚辈。
霍继霆的五官锋利而凌冽,双眼皮的大眼睛一般容易显得人年轻和幼稚,但他的眼神却是犀利和深沉的,一张殷红的唇轻轻的抿着,有些严谨和低调的性感。
彩姐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些年来,霍伯钰是如何把这样一个外貌出众的男娃当做是人中龙凤老培养,以至于他浑身都有一种资本家冷血和不易亲近的气质,和当初霍伯钰身上的一模一样。
真是可惜了!
也就是在此时短暂的一瞬,彩姐觉得或许自己的亲生女儿没能在霍家被霍伯钰养大,也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沉默了许久,彩姐才开口,因为霍继霆只是暗自打量着她,似乎并没有要预先开口的打算。
“是。”霍继霆坦白的告诉她。
“那你怎么……”
“我没有什么必要见你,不是吗?”霍继霆显然知道彩姐想要问什么,直接开口打断并给出答案。
彩姐这么多年来不再是当初舞厅里那个供男人把玩和呼来喝去的酒女了,高高在上了这么久,也实在讨厌别人这么无礼的对待,不自觉的皱了皱细削的画的精致的眉梢。
一旁的阿刁日常痞里痞气的,但是却极其护着彩姐,一看彩姐不痛快了,他就冲的很,上前半步对霍继霆吼道:“喂,搞清楚在谁的地盘上,说话小心一点!”
“诶!”彩姐扬手伸出一指,打断了阿刁。
彩姐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霍继霆,很显然,霍继霆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并没有要认可她身份的意思,他浑身的傲气都彰显出他对自己的不屑。
但是她没有因此而感到生气,她继续问道:“那她知道吗?”
她所说的人自然是夏苒了。
“你不是不想让她知道吗?我自然全心全力配合你。”霍继霆平静的说道,他的脸上是贯彻始终的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总是这样沉浸如一滩汪洋的死水,再激愤的人走到他的面前都会泄了气,最后软了腿,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