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关心你的,你看不出来?不然也不会让我如此频繁的前来了。”霍青铭丝毫不退让。
“我不管,要不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要不然的话,我就彻底消失,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相信我,一个人如果真的想走的话,是没有人能够找得到的,别逼我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对大家都不好。”米依依言语间很是坚定,总是笑嘻嘻的娃娃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霍青铭明显是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长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答应我,别告诉他好不好?”米依依放缓了调子近乎于恳求。
“好,那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做出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情了。”霍青铭认真的说着。
“嗯,这次只是个意外,我会注意,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而且你要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话,完全可以离开,我说真的。”米依依神情中掩饰不住的落寞。
她究竟是想要黎晏晟还是不想要呢?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也感觉到了迷茫,他们两个是怎样发展的我一清二楚,理智上我很支持米依依离开他,但是在感情上,我知道米依依不会真的那么简单就放下的。
只不过这种事情,其他人说的再多,也没有用,真正的放下只能是当事人自己想开了,或者死心了。
比如我对李霖,到现在了,也只剩下最纯粹的恨意。
两人就这件事情达成一致之后,就又沉默了下来,房间内的气氛恢复了尴尬。
幸好这时候我妈妈已经准备好了吃的,推门进来让我们出去吃东西。
我爸妈不知道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当霍青铭是救了我们的恩人,对他十分的热情。
也幸好是这样,没有让气氛太冷场。
终于是吃的差不多了,霍青铭连忙起身告辞,我自告奋勇的下楼去送他。
“你坐着轮椅,不太方便,我自己下去就好了。”霍青铭客气。
“没事儿的,这都是应该的,你这样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再说我的腿已经好了,就是坐惯了轮椅觉得比走路要轻松很多我才不愿意站起来。”我半开玩笑的说着。
霍青铭终于是点了点头。
说是我送他下楼,可霍青铭十分的体贴,一刻不松手的推着我的轮椅,甚至在拐角有台阶的地方,他就直接把我抬了起来。
到了楼下,我不由得有点想笑,对他说道:“这一路上,好像是我要对你说谢谢一样。”
“你用跟我这么客气吗?忘了小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了吗?”霍青铭丝毫不掩饰自己怀念的情绪。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他的这个话。
他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但是更清楚的是,我对他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
“小时候的感情真的恨纯真啊,那个时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现在也是。”我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他,面前的这个人面容跟小时候渐渐的重叠,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只要你能够过的开心,我怎么样都行,但是现在看来你不是恨开心,难道你身边不需要一个永远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存在吗?”霍青铭笑的很是洒脱,但是那种坚定的意味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我跟我前夫的事情吧?”我试探着问道。
“当然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的,包括从小到大的每一次相处中的点点滴滴。”霍青铭说着推着我缓缓的向前走起,看起来没有什么目的性,就是单纯的想要散步。
“那是小的时候,我也记得那些快乐美好的日子,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你要是有心,记得我是你的朋友就行。”我说完之后,脑海中出现了骆梓晗的身影。
犹豫了少许,我还是没有将我已经结婚了的事情告诉霍青铭。
这样一场交易换来的婚姻,还是不要说给太多人知道了,省的到时候让他们担心。
霍青铭推着我在小公园里漫步,空气恨清新,带着淡淡的花香味,恨能让人放松心情,但我却越来忐忑,久别重逢,我看不透霍青铭究竟要做些什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临近出国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吗?”霍青铭冷不丁的开口,让我不由得一愣。
“你说过的话很多,具体是哪一句?还能让你记得到现在?”我打趣的开口,那个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小孩子们的戏言本就很多,骤然间一问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哪一句能够让他这么认真的问我。
他停住了我的轮椅,走到了我的身前蹲下去,仰着脸看我。
我恍然间发现霍青铭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特别多的变化,一直是在学校里那个青葱少年一般的模样,他是俊朗的,但是又跟其他男人的俊朗不太一样,他整个人都充满了那种少年感,一双眼睛很是澄澈,似乎永远都不会烦恼的样子。
如果我有这么一双眼睛,我大概天天捧着镜子不撒手。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不自觉的躲闪他的注视,我们相互之间简直是太了解了,他这么看着我,让我有一种连内心都被看透的慌乱感。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开口道。
“可能需要你来提醒一下。”不管我怎么闪避,他一直在我身前,强迫着我去直视他。
“我曾经说过,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怎么?你不记得了吗?现在,你依旧可以来兑换这个承诺,我是个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霍青铭认真的说着,抓住了我的手。
有时候身体比大脑的反应要快很多,我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关于他的触感。
“你别开玩笑了,哈哈,小时候我记得我特别的想跟我爸爸结婚,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真的很羞耻。”我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将这个话题蒙混过去。
因为我看见了他眼中的认真,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应该是真的有这么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