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晗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邪魅又温和,两种极端在他身上融合在了一起,有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魅惑。
“上次……”我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他:“你想起上次的事情了?难道你记得我了?你的记忆恢复了?”
我一连串的发问,能够感觉的到自己的脸颊涨的通红,那种酸涩和甜蜜交杂的情绪在我心中发酵,让我红了眼眶。
“记得。”骆梓晗直说了两个字,垂眸看着我,冷削的侧脸处鼻梁投射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细密的睫毛将眼底所有的情绪都隐藏。
“记得我是谁了?”我不相信的问了一遍。
“我的妻子。”骆梓晗轻轻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终于我的眼泪没有忍住,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我想要笑,眼泪却一直流下来。
“别哭了。”骆梓晗抬手,有力的手指抚过我的脸庞,将泪水一点点都擦掉。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起我来的?是因为提到了沈玉敏吗?
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即使是因为那个女人想起我来的,他也依旧认为我是他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放心,我不会白白的让你受委屈的,这段时间你帮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只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情,我来就好。”骆梓晗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唇边的笑意依旧不改。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完,疲惫感不断的上涌,刚刚醒过来,麻醉的劲头还没过,让我有些疲倦。
“睡吧。”骆梓晗说。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我迷迷糊糊的就要陷入梦乡,冷不丁的,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还有熟悉的味道将我包裹。
我想要睁开眼睛,一双大手却覆盖在了我的双目之上,视线范围内一片黑暗,其他的感官却发挥都了极致,他的吻第一次没有那么带有侵略性,温软的舌尖扫过我的唇线,描摹少许后轻浅的试探,我顺从的开启了双唇,任他索取。
这是我盼望了很久的一个吻,现在终于是得偿所愿了,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秒,我想我应该是愿意的。
最后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睡过去的,我只知道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骆梓晗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佣人等候多时,早就将食物准备好了。
“少爷吩咐,您一定要好好的养身子。”佣人笑的很是暧昧,我不知道骆梓晗走的时候究竟给他们说了什么。
Peter医生知道我醒了,很快就过来了,给我细致的检查了一番之后,松了口气,说道:“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最多一个月,你就能彻底的恢复了。”
“真的吗?”我有些激动,这么久了,我终于可以彻底的摆脱轮椅,前几次的失败经历让我记忆犹新,现在能够彻底恢复自然是好的。
“当然,你好好养着吧。”Peter医生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自己的医术也是很有信心。
足足一个月,我一直在床上躺着,一次都没有下床,佣人门美其名曰是少爷的安排,不管我怎么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的事了,也不被允许自由活动。
终于等到了拆石膏的那一天,像是举行什么隆重的仪式一般,唯一遗憾的是,骆梓晗没有过来。
这一个月他好像很忙的样子,除了我刚刚做完手术的那几天他经常过来之外,其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不过他每天都会给我打一个电话,有时候不说几句话,甚至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但是只有这样,我其实就已经很满足了,他能记得我,就很好。
沈玉敏的身影有时候会在我的脑海中出现,我摆脱过霍青铭查一查那个女人的底细,但是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她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又突然消失,让我无迹可查。
“你准备好了吗?”Peter医生打断了我的思绪,这一个月内,我足足吃胖了五斤。
“当然,我相信你的医术。”我竭力的微笑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Peter医生无数次的告诉我这次手术很成功,但是没有让我脚踏实地的走出那一步,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石膏一点点的离开了我的身体,露出了我的腿,虽然它是我身上的一部分,但是不得不说,我也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看见它了。
正面看,光洁,白嫩,又长又直,侧面却隐藏着狰狞的疤痕,这是一次次的手术所造成的,要不是Peter医生的技术很好,现在留下的疤痕就不仅仅是两道那么简单了。
我试探着将脚踩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床边站了起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我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不是因为对身体的负担有多大,而是紧张的。
脚踏实地的感觉,我很久都没有体会到了,这一次,终于是让我毫无顾忌的踩在了地上!
上次的时候,就算是能够走路,也会有隐隐的痛感在双腿上传来,而这一次,我觉得没有任何的负担!
“谢谢你!”我只有这个一句话对Peter医生说,如果不是他,我肯定不会恢复的这么好。
“别对我说谢谢了,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Peter医生的脸被口罩遮掩了大半部分,露出的双眼中有欣慰和激动。
我在病房中走了两步,笑意再也压抑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沉稳的男声传来:“看来我找的医生还真是不错。”
我猛然回头,骆梓晗就站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被阳光柔和的镶嵌了金边,他薄唇轻抿,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公司的事情解决晚了?”我惊喜,果然他没有错过我彻底恢复的这一天。
“还没,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他说完,上前牵住我的手,不断上下打量着我,而后眼底有一丝戏谑的笑意:“你不觉得你应该穿上裤子吗?”
“啊!”我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石膏刚刚拆下来,我就急着实验双腿恢复的程度,而Peter医生看惯了我身着内衣的样子,而且他身份特殊,我也习惯了,拆了石膏之后,只穿了一条内裤,就被看光了。
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连忙挣脱了他的手,一溜烟缩回了被子中,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我第一次感谢我自己的双腿恢复好了,这才能够让我有如此迅速的动作!
骆梓晗也不着急,懒洋洋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我:“我不介意帮你穿,毕竟你身上没有哪里是我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