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一刹那间的安静,而后全部都沸腾了:“当然会支持!只要你说的提点是真的。”
“合法夫妻啊,骆董最近在忙别的事情,我们自然要完全支持他的妻子。”
“对,公司的决策权在谁手上,自然是要听谁的,能够给公司带来更多的利润,就是好的。”
我听着这些股东们的言语,不由得在内心冷笑,他们还真是墙头草两边倒,不过这也算是能够预料得到的。
一直以来都是骆梓晗掌控公司,就算柳曼柔有一定的地位,但是真正认为她有能力掌控公司的人也不算多。
而我是代表骆梓晗来的,为了维持公司的稳定,骆梓晗昏迷的事情已经隐瞒了下来,他们自然是认为我的决策就是骆梓晗的决策。
想在我手里抢东西,还没有这么简单呢。
我偏头笑看柳曼柔一脸颓废的表情,总觉得有点解气的快意。
“我的身体不是太好,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样我们就先把合同签了吧,至于别的事情,之后我还会过来的。”我这么说着,将桌子上的合同推给了李氏珠宝集团前来的代表。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股东,不过这是你们的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合同签完以后,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合作。”李氏的人表情有点复杂,但是还是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我笑了笑,看着那上面的字迹,拿起笔来签了自己的名字,淡淡的开口道:“让你们见笑了,咱们之间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白纸黑字已经落定,柳曼柔再也没有了机会。
又寒暄了两句,各个股东和李氏的人就都已经离开了。
其实我也算是捡了个漏子,让我自己去谈这桩生意肯定没有如此的顺利,柳曼柔将前路都给我铺好了,所以我做起来才会如此的省事儿。
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柳曼柔没有走,而是站在我的身边怔怔的看着我。
“你要是现在不走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推出去?”我笑嘻嘻的对她说着,这种让别人憋出内伤的事情我还是挺愿意做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柳曼柔终于爆发了,她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妆容精致的面容已经扭曲在了一起。
“没什么意思,你想要掌控公司的大权,我不想让你这么做而已。”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语气中没有半分的波动。
“凭什么?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说这些话?”柳曼柔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桌面,我清晰的看见她骨节崩的发白。
“我是骆梓晗的妻子,我凭什么没有权利?如果今天我不出现的话,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抬高自己的身价,到时候掌握公司大权,是吧?”我拿起桌面上已经签好的合同,逐字逐句的看着。
“关你什么事,你本来就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野丫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哄着骆梓晗娶了你,就觉得自己一步登天了?”柳曼柔这会儿丝毫没有曾经的气度,看起来像是个泼妇一样。
要不是会议室里有监控,我根本不怀疑,她绝对会直接用桌子上的茶杯砸我的头。
“可是现在,我确实可以左右你公司的决策啊,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骆梓晗好不容易做起来的公司易主到别人手上,柳董事,我的身体不好,还要麻烦你看着那些零碎的事情了。”我说完这些之后,对柳曼柔眨眨眼,推着轮椅就向外面走去。
“你给我回来!”柳曼柔在我身后大喊了一声,我置若罔闻,径直的向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没想到的是,她直接在我的身后拽住了我的轮椅,用力之大让我整个人差点向后仰过去。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如此对待,心中的怒火终于是压抑不住,猛的回头看她:“你到底想要怎样?”
“离婚,我要你们离婚。”柳曼柔一字一句的说着,眼底的阴狠实实在在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呵呵,你想什么呢?我是不可能跟他离婚的,怎么?你想让我跟他离婚之后嫁进来?这样的话报纸标题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我的妈妈是我的妻子,怎么样?”我嗤笑道,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觉得凭你就能跟我抗衡了吗?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吧?”柳曼柔蓦然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几乎是让我觉得有些惊讶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可能让你如愿的。”我笑的云淡风轻,这样的威胁在我看来没有任何的意义,什么样子的苦难我没有遭受过啊?怎么会在她这里翻船?
“那你就好好的等着吧。”柳曼柔说完之后,径直出了门。
我耸耸肩,等她的背影消失之后,才操纵轮椅走出了会议室。
门口的秘书明显是已经知道了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再见到我的时候态度很是恭敬,满脸堆笑的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二话不说帮我推轮椅。
我安安稳稳的坐在轮椅上,任由她推着我走,我能看出来她想跟我说点什么,但是我并不想理她,这种人不过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物,若是骆梓晗前来,她现在可能就已经粘在骆梓晗的身上了。
“您需要我帮您叫个司机吗?”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把我送到楼下去就好。”我彬彬有礼的点头微笑。
她既然不出刚刚我来时候的那个鄙夷劲儿,我也没有必要跟一个秘书为难。
一路上我都没有见到柳曼柔,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许是回办公室,也许是想对策去了,这跟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离开骆梓晗的公司回到家的时候,米依依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在家,我打开门进了卧室,愣了一会儿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费力的从轮椅上挪动到了床上。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虽然在会议室的时候,我表现的很是咄咄逼人,但那会儿我真挺害怕。
我没有任何的根基,如果镇不住底下那些人,无异于白来一趟。
幸好骆梓晗积威甚重,也得益于我承诺给出的五个点提成。
这么大的一个单子,五个点已经不算少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股东们也是人,他们想要的与平常人都差不多,只要利益达到了,那不会有人能够拒绝的。
我平躺在床上,抬手松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拿起床头的镜子照了照,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红痕,那是柳曼柔拽着我的衣领的时候指甲划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