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我还没有说完,就被霍青铭一把抱在了怀里。
他抱的很近,让我几乎呼吸都有点困难,我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
“不要,我想要抱着你已经很久了,骆梓晗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他不能保护你,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嫁给我的,我答应你的事情全都为你做到。”霍青铭在我耳边喃喃低语。
我胳膊肘支起来,尽量让我们两个的距离能够拉远一些,大声说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清晰的感觉到在我说出这句话来之后,霍青铭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他不可置信的放开了我,双手抓着我的肩膀低头看我:“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跟骆梓晗早就已经结婚了,我是他的合法妻子,婚礼已经有人给我了,所以你给我的我已经不需要了。”我偏着头不去看他,怕他眼底的失望会让我觉得难受。
霍青铭对我很好,我知道,但是我对他的感情也是真的无法回应,我已经尽力在减少我们两个之间的纠葛了,一切找到他帮忙的事情我都给了相应的报仇,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让他开心一点。
“可是为什么不是我呢?你小时候说要嫁给我的啊,为什么会嫁给别人?”霍青铭真个人像是失去了力道,趴在我的脖颈旁边喃喃自语。
“因为我们真的不太合适吧,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现在我已经结婚了,你还不能放弃吗?”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我不想让霍青铭因为我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懂吗?!”霍青铭突然大吼起来,把我吓了一个激灵。
“我懂,但是我能说的只有谢谢你,希望你也能够明白。”我用力的推开他,一点都不想跟他的距离再近下去了。
霍青铭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背脊撞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懂他究竟还想要干什么。
跟喝醉酒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
“你是不会接受我的了,对吗?”霍青铭一字一句的说着,溢满的悲伤让我心中一酸。
我稳定了心神,笃定的说道:“我对你没有超出朋友的感情,也希望你以后能够遇到合适的女孩子,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霍青铭看着我,眼底多了几丝的清明,半晌苦笑一声之后,转身往门口走。
“注意安全。”我叮嘱了一句。
他挥了挥手,隐没于黑暗之中,还不忘贴心的给我带好了门。
范建立又恢复了安静,我静静的坐在房间正中央,心中有些难过。
我也不知道在难过什么,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幻想在长大后会无情的幻灭吧。
还有对霍青铭的愧疚。
人是最有情也最无情的存在,可以是世界上最好的情人,也可以是最冷酷的杀手。
我情愿扼杀霍青铭对我的情谊,也不愿意让他陷入无望的等待中,这样对谁都好。
夜色渐渐的深了起来,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出神,不知道骆梓晗究竟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竟然是柳曼柔的。
她在电话中十分的平静,丝毫没有昨天歇斯底里的样子,还让我去公司参加会议。
我依稀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的态度转变的也实在是太快了,要不是我之前就对于她的人品有所了解的话,真的会以为她是一个一心为公司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呢。
“现在让我过去有什么事儿吗?”我犹豫的问道。
“股东大会你不来的话,不能做决策啊。”柳曼柔轻笑着说,从听筒里传来的她的声音很是温柔。
“好,那你等我会儿,我马上就到。”我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她,我不能够让公司其他的股东觉得我拿到了股份之后就不作为。
很快就到了公司,我发现柳曼柔竟然亲自在门口等着迎接我。
“你怎么来了?”我推着轮椅到了她的面前,仰头看她。
“当然是在等你了,今天要推进与李氏之间的合作,需要你的出现。”柳曼柔说着,帮我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她已经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样子了,为什么还是如此对我?
走进了公司的大厅,那些人看到我之后的眼神都已经不太一样了,曾经的不信任和质疑现在都变成了尊敬。
看来在会议室发生的一切事情现在公司上下都已经知道了,怪不得柳曼柔会对我这个样子呢,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她要是对我还是不恭敬的态度,难免会被别人说闲话。
上了电梯之后,我见她并没有按下顶楼的按钮,而是去了13楼,不由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要开会吗?去那里干什么?”我很是疑惑,探身想要按电梯按钮,却被柳曼柔拖开了。
“作为公司的一员,就要有这样的准备,你总要为公司付出点什么,不然的话,这个股份你拿着实在是太过于轻松了。”没有外人,柳曼柔恢复了刻薄的样子,冷声对我说道。
我皱了皱眉,没太明白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这13楼是公司内的餐饮楼层,有时候接待合作公司的高层都在这一层,大厨的水准绝对不比五星级的酒店差。
可是我没有接到要让我去赴宴的消息啊,而且还是这么匆忙之间,到底是要干什么?
电梯很快就到了13楼,柳曼柔推着我就往外走,路过长长的走廊,我发现今天这里安静的不太对劲,尤其是越往里面走越安静,经常来来往往的员工也全都不见了身影。
“怎么?是要来这里吃饭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按灭了轮椅开关,让轮椅停下,警惕的看着她。
“没错啊,不然来这里还能是干什么的?”柳曼柔又恢复了那一贯温柔的笑意,掰住了我的手指头,阻止了我固定住轮椅的动作,硬生生的推着我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