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喘了几口气,连忙将车停在路边,翻出手机来的时候手指头都是在颤抖的。
照片上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柳曼柔那一脸的慌乱以及凌乱的衣服,还有她去私会的那男人的半张脸,这么一个侧脸,让我觉得确实是有些眼熟,但是还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也许在某一个时间段我曾经见过他,可是没有太注意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吧。
说不定骆梓还会认识这个人呢,不过这件事情我到底要不要告诉骆梓晗了?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转了两圈,最后我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之前柳曼柔那么伤害我,骆梓晗也并没有当一回事,现在就算我告诉了他,难道就会有什么用吗?
这么想着我家手机揣了回去,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交照片备份了好几份存在不同的地方,就算一不小心我的手机被抢走了,也能保证那些把柄在我手上不会消失。
柳曼柔之前对我做过的事情那么的过分,我都没有切实的证据,这次她已经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能让她这么去私会的人,身份地位一定不简单。
要是以后她不管不顾的在伤害我,我至少有些东西可以拿来钳制她。
这么想着,我分辨了一下现在的位置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迷路了,不过就算没有迷路,我现在也不敢回家。
要是柳曼柔回来看见我,凭她那副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样子,说不定会直接冲上来挠花我的脸。
我这才感觉到后怕,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如果当时我的反应再慢了那么一步,现在可能已经出不来了。
我都不敢想象柳曼柔抓到我之后会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开着车在郊区转了几圈,我发现了回市区的道路。
而这么繁华的一个城市,似乎没有能够遮蔽我的地方,公司是肯定不能回去的了。而我自己的家我更是不想回去。
那里就是一个空空的房子,如果有买楼带人上门来堵我的话,我连跑都没有地方跑,又转了两圈之后鬼使神差的我停到了一栋大楼之下。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一般在我们这个城市有些经济实力的白领都喜欢住在这里。停稳了车子之后,我掏出了手机,手指在那个号码纸上徘徊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唯一能够依靠的好像只有他电话,铃声只响了一声就被人飞速的接起,我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还是愣了一愣。
不管什么时候霍青铭接我的电话好像都很快。
“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霍青铭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一些焦急,我不禁哑然失笑。
“你怎么知道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有事的。”
霍青铭沉默了半天,而后苦笑了一声:“上次骆梓晗不是说你不能够找我了吗?如果在他的庇护下,你没事的话,自然不会联系我,现在既然联系我了,那就说明有些事情你不能去找他,只能让我来帮助你。”
我不禁哑然,一时间无法回应,这个世界上若是说谁最了解我的霍青铭,肯定能够占据一席之地。
能得到这样的一个朋友,我这辈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其实有的时候我总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不是霍青铭的,如果我爱的人是他,也许生活会好过很多。
可能不会像跟骆梓晗在一起一样锦衣玉食,但是对于感情方面来讲,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挫折。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有许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两个字在我的唇齿间终于挤了出来:“谢谢。”
“你跟我不用客气,说吧,你现在在哪儿?如果需要的话我就来接你。”霍青铭口气越发的急躁,但是他还是在极力的压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给我带来困扰。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知道他看不见,而后又开口了:“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你在那里等着。”霍青铭连忙说道。
“我最多二十分钟就会到家。”说完之后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捧着手机愣了半天。
骆梓晗确实跟我说过不能再跟霍青铭联系,因为公司的问题我也答应他了,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了。
只有这里对我来说是安全的,坐在车内我茫然四顾。
柳曼柔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就没有想到会被发现的那一天吗?
到那时候她应该怎么做人,而在这个圈子里,基本上谁都跟谁认识她,偷情的那个男人在我眼里比较面熟,可能也是因为在骆梓晗的宴会之类的情况下见过面吧。
要是万一暴露了,迎接她的应该是狂风暴雨,我能够想象到她现在是怎样的震怒,也能想象得到如果我现在出现在她面前,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听见身后有鸣笛的声音,一回头霍青铭已经降下了车窗,对我笑了笑。
“怎么这么快。”我一边下车一边有些惊喜的对他说,本身他答应的是二十分钟分钟。
可是从挂断电话到现在一共也就十五分钟左右。
“知道你在我家楼下,我担心你有危险,这不就赶紧赶过来了吗?告诉你,我在路上被开了罚单,你可得替我负责。”
霍青铭一边笑着一边推门下车,站在我的面前,不断上下打量着我。
我为他过于专注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适应,笑着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罚单肯定给你报销。”
“不用担心。”霍青铭轻轻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楼道门。
我张了张嘴,明白他的意思是有些话不适宜在这种地方说,警惕的看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跟踪我。
于是我就和霍青铭一起上楼,这是我第一次来到霍青铭的家里,以前只知道他的家在什么位置,但是没有上来过。
可是现在他家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避难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