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直视着他的眼眸接着说:“而有能力又忠心的秘书,这个世界上没有,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忠心的人,你要明白。
我们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见过的事情还少吗?有谁拎出来放在阳光下会是干干净净的?
我把秦秘书找回来,为的就是备着这一刻,我得把她养成我的狼,她以后才会护我!
如果我们通过经济博弈没有办法扳倒他,那么我们就只能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黎耀灵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板倒他,我们才能重新分配这块蛋糕,市场经济才会重新改写。
他在一天,他就永远是老虎,我们只能做上蹿下跳的猴子,你明白吗?”
黎京泽在他刚说话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他的用意,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一步棋太险了。
虽然陈越说的都对,秘书手上一定是有着这个人最全最私密的东西,可是这就能保证她一定会说吗?
再说了,时隔这么久,秦晚霜已经从黎氏集团离职了,证据呢?你确定她还能保存着证据吗?
黎耀灵又是谁?他的城府和计策难道会不防备到这一步吗?
再说,退一万步讲,他能请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律师团帮他打官司,即便真的走到撕破脸的这一步,你确定你就一定会赢吗?
“你就这么确定?你就能确定黎耀灵没有提前想到你前面,没有防备,没有准备吗?
再说,还有秦晚霜,你就确定你一定能把她喂熟吗?她一定会为你卖命吗?
这是一步险棋,不走到最后,不到最后一秒钟,谁赢都不一定。
秦晚霜夹在中间,她选择帮谁都存在一定的风险,你就确定她一定肯为你卖这个命吗?”黎京泽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当然确定。”陈越笑了笑:“如果我连这点确定都没有,我就不会去找她。”
“你手上有她的什么把柄吗?”黎京泽细细的想了想,目前他们能够牵制秦晚霜的部分,其实根本够不上那么强的力度,也不可能让秦晚霜就破罐破摔的决定的彻底倒戈向他那一边,去为他做这些事情,难道陈越手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黎总,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陈越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劳力士的腕表,然后接着说:“没有,我可以往上加,把柄现在没有,我也可以制造。”
黎京泽盯着他,眉梢往上抬了抬,并不反对。
对比起陈越来说,其实黎京泽更狠,但他善于伪装,并且不喜欢暴露自己的手段。
黎京泽的表情很显然,对于这个决定他很赞同,也很欣赏。
黎耀灵是他目前唯一的敌人,如果能扳倒他,那么他往后的路就会走的更顺畅了。
黎氏集团现在暂时陷入危机,他需要黎耀灵,这不仅仅是需要他将黎氏集团拉回正轨,他还需要黎耀灵在他面前让他看!
让他看,他是怎么处理工作,怎么对待资源,怎么运筹帷幄的!
黎京泽从来也不是个傻的人,他的失败也就是由于生疏。
他从前都是纸上谈兵的教授理论,头一次这样实操,确实让他一下子有些没主意。
这也是他一直对自己的认识,这也是他自信的原因,他总觉得,只要给他点时间,他一定可以做到和黎耀灵一样,甚至比他更强!
“但是……”陈越看着他,脸色默了默,然后接着说:“经过这段时间你应该很清楚了,黎耀灵有多难对付。
光一个秦晚霜我觉得还不够,我们要想对付他,必须要做出十成的准备。”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黎京泽表情明快了很。
眼下,他对陈越这个人的赏识倒是上升了很多,之前就以为他是个中规中矩的生意人,没想到还有这等魄力和手段。
陈越看他感兴趣,便知道鱼上钩了,接着说道:“黎耀灵现在在黎氏集团,虽说只是业务总裁,但他手上的股份还有他个人的能力,不需要多久,黎氏集团就会被他拉回正轨。
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能力和他为黎氏集团带来的实际利益,肯定会为他笼络一大票人心。
管理公司这种事情你也很清楚,人心不齐那是最难办的,再加上他现在是业务总裁,虽然说权力不如你,但他手上握着很多的实权,如果他暗地里搞鬼架空你,你就变成个傀儡了。
说不定到时候黎氏集团早就成个空壳了,你还傻乐乐地接着呢!”
黎京泽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以黎耀灵的能力来说,他要想做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没可能。
他也试图想过防范,可是黎耀灵做事滴水不漏,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就目前来说,他也没有能力去防范。
“陈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很显然你已经有主意了?”黎京泽话峰一转接着说。
陈越点点头,声音沉了下来:“有如让我们被动迎接危机,不如先发制人,在他架空你之前,你先架空他。
先由着他将黎氏集团拉回正轨重回巅峰,然后再把毫无用处的他一脚踢开,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转移……”黎京泽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盯着他的目光锐利了起来。
“没错,以你私人的名义随便寻个分摊压力或者分流的名头,建一个空壳公司,然后默默的把黎氏集团的大头全部转移到你的私人公司里。”陈越顿了顿接着说:
“这个公司不能太大,大了会让黎耀灵怀疑,也不能太小,太小没有作用,更会让他怀疑,所以这个度得把握好。”
“这个事情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黎氏集团现如今的资金和流水量来说,要抽出这一部分钱来做这个事情确实有点困难。
公司的初始资本和公司规模成正比,要不能太小,这笔钱就不会是小数目。
如果我执意这么做,只怕他会更怀疑离。”黎京泽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既然我和黎总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么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资金我会全权为你出,你按照利息给我就行。”陈越语气轻松的说道。
黎京泽看着他,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遍:“你全权出资?那么这公司还姓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