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再录节目啊?夏知了想到自己的事情,赶紧转入正题。
“晚上会录一部分的事前准备,明天早上会有正式的录制,怎么了?”刀玄顺着她回答。
“你能见到你们导演吗?有没有机会离她很近呢?”夏知了盘算了一下,接着问道。
“肯定会呀,尤其是录制事前准备的部分,导演会来事先跟我们沟通,会跟我们对台本啊,对流程啊,到时候大家就围坐在一起,怎么?你又想干嘛?”
刀玄听出了点夏知了的语气,这明显一听就是要请自己帮忙嘛!
“嗯…其实吧…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我就是想请你,帮我偷偷的,弄一根导演的头发来,可以吗?”
夏知了尽量把这件事说得很简单,免得他还没做就打退堂鼓。
“头发?你要拿人家头发干嘛?做法?你咋还有这种癖好呢?”刀玄蹭的窜起来,头一次听说这种要求呢!
“就是关于秦安的事情,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你在导演的钱包里,看到了秦安的照片,并且还是出道以前的照片。”夏知了赶紧解释。
“记得!这不还是我给你的情报嘛!”
“后来我这边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说导演有可能是秦安的生母。”
“什么?!”刀玄都懵了,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证据,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弄一根导演的头发来。
秦安的头发,我会和他舅舅商量,肯定没问题。
之前的猜测是按照社会关系来推测的,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如果能拿到他们俩的头发做亲子鉴定的话,就可以得到确切的答案了。”夏知了接着解释。
“哦~这样啊!”刀玄想了想,点点头说:“没问题,我到时候尽量去帮你啊,但是得先说好,这头发又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那可是长在人家头上的啊,我要拿不到你也不能怪我!”
“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怪你的,你就尽量帮我,你要是拿不到的话,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Ok,那我就先应下来,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又跟你说。”
“好,那你去忙你的事儿吧。”
夏知了挂了电话以后,就开始琢磨秦安的事情。
秦安的病例很麻烦,没有任何可参考的,可借鉴的资料,一切都得从头来。
并且,之前用传统的几个治疗方式来试验,效果都不明显。
夏知了这几天正在疯狂的找资料,试图想找到一点其他的突破……
而另外一边的巴黎,早在日出刚刚冒出头来的时候,陈越的车子便开到了小山坡的山顶上。
刚刚日出,山顶的小公园里还没有什么人,太阳像个咸蛋黄一样,一跳一跳的从海边海平面上蹦出来。
车子已经进无可进,走投无路了。
陈越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下来,车轮紧紧挨着山崖边,或许再过去那么一毫米,整辆车就要掉到大海里了!
后面的车队亦步亦趋的跟着,瞬间将陈越的车子包围起来,天上的直升机也在最近的地方盘旋准备着。
黎耀灵的手机里有一个微型定位电子,不受手机本身电量或者关机开机,其他信号的干扰,就算没有电,也一样可以查找到位置。
艾力那边一确定酒店房间没有人以后,立刻就开启了追踪,所以,黎耀灵的护卫队很快就追上了。
刚才这一路,艾力和李言都在商量,一致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双方的博弈!
虽然追踪到了车,但是他们还完全不知道对方的任何信息,也不清楚对方有没有武器,有些什么准备,只能静待对方先出手,他们再接,再做反应。
艾力原本人还在A市,一接到消息就疯狂赶了回来,直接启动应急方案,新开了条航线,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巴黎!
来不及通知夏知了,他也不敢通知她,现在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要是夏知了被这消息吓出了什么毛病,那他真的不用活了!!
黎耀灵坐在后座,他能感受到周围的人都已经下车了,现在车上只有他和陈越两个人。
黎耀灵的双手和双脚依旧被捆着,眼睛上还蒙着黑色的布条,他看不见,但是他能闻到空气中咸咸的,湿漉漉的味道。
再从刚才车子行驶的感觉来看,微微上仰,且有很多弯道,他大概也就能猜得出来现在的位置了,应该是海边的悬崖上。
说实话,黎耀灵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慰,他自己的护卫队和安保装备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很清楚,那可是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人!
加上绑自己的人是陈越,他就更不用担心了。
陈越的目的只是想报仇,现在他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既然找自己来这样旁敲侧击的问,那就说明他也没有百分百的证据,只是心怀疑虑。
他现在没有拿到确定的答案,也没有从自己嘴里得到只言片语,那么他不会急于动手,所以黎耀灵对于自己的安慰不是太担心。
“你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对吧?”黎耀灵淡淡的开口,他感觉到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周围很安静,所以应该不是被逼停的,是他自己主动停下来的。
这一路都算是逃亡,自己主动停车,那只能说明要么车坏了,要么前面没有路了。
可是从刚才的震感和推背感来看,车子没有问题,只有可能是没有路了。
陈越没有说话,车厢里唯一的动静,是他急促的呼吸。
“陈越,该说的我都说了,放弃吧。
你现在放了我,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也不会追究你任何的责任。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父亲的死亡真的与我没有关系,你没有一找到我就动手杀了我,说明你也没有证据,只是在猜测。
至亲的离世是痛苦的,我可以理解,所以我不会追究。
你帮过我这份情谊在,我就更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现在是很真诚的在和你说话,希望你能相信我。”
黎耀灵淡淡的开口,他很清楚,人越是在焦急的时候,其实越容易被劝服。
他是真心不想伤害陈越,只想尽最大的努力,和平的解决这件事情。
陈越没有回他的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他。
陈越说不慌是不可能的,黎耀灵能不能信,他根本就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