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还要飞回巴黎去,那边的工作我还得继续去处理,可能还有个三五天才回来,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我会把艾力留在这边照顾你。”
夏知了一边吃一边听,听到这里急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你把艾力带走吧。”
夏知了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就后怕,虽然说绑架那件事情,经过这一次失败,应该会太平一阵子,但是也不可能保证一定能百分百的安全。
那些盯着黎耀灵的眼睛,肯定会随时注意他的动态。
而自己这边,现在私生的问题也解决了,艾力留不留着都没什么,还是让艾力跟着他过去吧。
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也好直接,快速的应对。
“我会把李言带过去,艾力就留在这边照顾你。
林夜的事情也还没有彻底结束,得等你和他谈完以后才能做打算。
如果这边没有一个我信任的人在,我也不放心。”黎耀灵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接着解释道。
“李言?”夏知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是昨天晚上病房里,和艾力站在一起的那个人吗?”
“对,他是我从刀锋基地挑出来的,我从接手公司开始,就开始提跋他做我的安保。
我所有的安保部队都是他在负责管理,他也是我的心腹。
艾力跟着我更多是帮我处理一些工作,现在巴黎那边还有其他的工作团队在,所以艾力去不去都行。
我会带着李言过去,你不用担心,艾力留在这里。”
黎耀灵从前不太会和夏知了说这些,一般问什么答什么,不会多说。
“那也行。”夏知了点点头。
看来黎耀灵都安排好了,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黎耀灵向来深谋远虑,自己的安危肯定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他不会那么傻。
黎耀灵这边也是忙着赶回去,喝了杯咖啡,看着夏知了吃完早餐,让司机送她去上班以后,自己就直接飞回了巴黎。
而夏知了一回去,就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今天早上秦安还有一次治疗,晚上又和茵之约了吃饭,所以她和艾力约了中午午休的时间去见林夜。
而今早对秦安的治疗,也只能继续采用传统的治疗,因为暂时他还没有什么其他的进展,所以收获也不太大。
夏知了按照满贯疗法,将他基本的情绪做了一些处理,然后就送他回去了。
夏知了把他送走以后,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和秦安的舅舅舅妈商量一下,说弄一根秦安的头发的事情,她急忙追出去。
夏知了追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又跑回了诊疗室。
她趴在诊疗室的床上,仔仔细细的找了半天,终于在枕头旁边找到了一根头发!
她拿起来一看,确定这个根头发不是自己的,那肯定就是秦安的!
因为诊疗室每天晚上都会打扫,会用滚筒清理一遍诊疗床,那么昨天留下毛发基本是不可能。
而今天早上,她给秦安做诊疗的时候,夏知了坐的那个位置,其实就在刚才头发掉落的位置旁边。
夏知了还清晰的记得,她当时还看了一下,床上没有任何的东西。
以夏知了的性格来说,如果看见有头发,一定会伸手拿掉的。
再对比头发的长度和颜色,看起来也和秦安的头发无疑。
夏知了迅速找了一张纸,将头发裹起来,然后拿出手机给刀玄发了个信息,问他头发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刀玄估计是在录节目吧,一直没有回。
夏知了也就没再等,继续回去工作,等中午的时间一到,她立刻打卡出去,艾力已经开了车在等她了。
夏知了特意让艾力在远离公司的两个路口之外等,她一路小跑着过去,坐上车,直接往黎耀灵的一处庄园开去。
这是黎耀灵用来度假的庄园,平常不太来,基本都是用来招待客人,或者是偶尔过去住两天。
这一次把林夜安排在那边,也是黎耀灵的意思。
艾力不仅自己亲自开车过来接夏知了,还安排了一队保镖,不过是便衣,隐藏在人群中的。
虽然林夜被他们抓到了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私生袭击的事件,可是艾力还是不敢做百分百的保证,万一发生意外,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夏知了一路上都很紧张,越是紧张吧,就感觉这时间过得越快,嗖嗖一下子,怎么就到了!
艾力在前面走,夏知了跟在他后面,直接进到了林夜孙在的房间。
庄园是一个古堡的形式,听说是很多上个世纪,一个俄国的公爵在这边盖的房子。
黎耀灵整个买过来以后,在最大限度保持原貌的状况下做了维护和装饰。
夏知了一步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只觉得脚步沉重,像灌了铅一样。
走廊上为了最大限度还原庄园古堡的环境,走廊上只点了昏黄的壁灯。
艾力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住,然后打开了门以后,自己便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夏知了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林夜正背对着自己,盘着腿坐在飘窗上打坐,那个背影还是她熟悉的,清瘦修长,带着几分习武之人的傲气。
一身浅灰色的长衫,和夏知了记忆中并没有什么分别。
“大师兄。”夏知了反手关上门,轻声叫了一句。
林夜的背影微微一顿,然后缓缓的回过头来。
他憔悴了很多,不知道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眼底凹陷,脸颊凹陷,整个人像是瘦了几十斤的样子!
尤其是那双眼睛,从前那样一个朝气蓬勃,温润如玉的男人,现在那双眼睛却像两口枯井一般,除了无尽的绝望,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夏知了看着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大师兄,你怎么……”
“知了,对不起。”林夜冲着她笑笑,满脸的无奈和歉意。
夏知了之前的种种担忧,忽然就放了下来,看到林夜的瞬间,她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夏知了放下包,然后脚步轻快的走上前,拉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大师兄,总有原因吧?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攻击我?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夏知了本身就是心理医生,比平常人敏感得太多,林夜这个状态,一看就是遭遇了打击之后,发生短暂的变化,和出现的极端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