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兄对我府上的饭菜可否满意?”酒足饭饱后的殷通装作喝多了的样子,嬉笑的指着项梁问道。
项梁只好无奈道答道:“那是自然,堂堂郡守府邸,不仅有各种珍奇异宝,连做饭的厨子怕也是会稽一流。”
而此时项梁身后扮作家仆的李林可谓是叫苦不迭,在场众人就自己一人在旁干看,现在也到饭点了,眼瞅着各种美味近在咫尺,却丝毫不能有所动弹,心中自是五味杂陈一般。
“哈哈哈,项兄高见,我府邸这位厨子祖上可是为梁惠王王厨庖丁的后人,那手艺自然是精湛,”殷通哈哈笑道,紧接着对堂内作舞的舞姬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到舞姬退下后,殷通又对项梁讲道:“既然项兄饭饱,你我兄弟就该谈谈我们的事了,这样你我都屏退左右,如此才能方便我们商谈。”
说完殷通对一直站在身后的管家摆了摆手,管家见后鞠一躬后便退了下去,项梁见状也看了李林一眼,李林只好拜了一拜,接着也出门待在院子外。
“劳烦项公子也在门外等候,我与你叔父商谈后再请公子入内。”殷通看了看项羽说道。
项羽听后眼睛向项梁望去,见项梁点了点头,只好起身对殷通项梁作揖道:“既然如此羽儿告退。”
李林刚走到门外,没成想项羽也紧随自己出来,愣了愣便对项羽问道:“怎么大哥,知道小弟一人在外寂寞特地出来陪小弟吗?”
项羽对李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被殷通赶出来了,你以为大哥我愿意出来啊。”
“好了大哥,别生气了,”李林赶紧安慰项羽,“依小弟之见,叔父一会怕是要对殷通下手,大哥还是静静等待叔父的命令吧。”
此时殷府后堂内,李将军正在与百余名秦军在后堂静静埋伏着,突然走进一人,李将军定眼一看原来是管家,随即开口问道:“可以动手了吗?”
管家瞧了李将军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李将军如此着急做甚,我这不是还没传大人的命令,将军这么着急前去难道想要与项梁一道作乱?”
李将军被管家的话所深深刺激,不禁暗暗紧握双拳,接着又按住心中那股暗火,不断告诫自己别冲动,这才将想要杀了管家的念头从心中慢慢退去。
殷府前堂,此时堂中就剩殷通与项梁两人,其余人等早已退下。殷通见再无他人,便对项梁说道:“不知项兄可否知道前段时间大泽乡发生的事情?”
“郡守大人是指陈胜与吴广吗?”项梁装作惊讶的讲道,“惭愧惭愧,我也是近日才得知此事,这些帝国叛逆真是可恶,竟如此胆大妄为,还打着扶苏公子的旗号,简直是败坏当今陛下圣颜。”
殷通表面上看着项梁一脸愤慨的样子不动声色,心中早已将项梁骂了无数遍,说自己才知道这事,鬼才信,更别提什么维护朝廷维护二世的尊严。
殷通只好也装作一脸悲痛的对项梁讲道:“唉,项兄呀,其实我找你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楚国,为了你们项氏一族啊,你怎么能作如此消极之态?我真为项燕将军感到惋惜。”
项梁见状也心中暗骂殷通无耻,嘴上却惊讶的反问道:“郡守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找我前来是为了楚国为了项族?”
“是啊,想当年楚国也算是列国中的强国,有过项燕将军这般忠臣为楚国浴血疆场,”殷通装作惊喜的样子缓缓诉说着,不过接着却惋惜的叹气道:“可惜楚国却败在虎狼之国手中,十几年来秦不仅对楚人残忍欺压,也在其余五国之地专横跋扈,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项梁也装作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接着殷通又说道:“现如今陈胜吴广已经率先在陈地起事,而且号召天下英豪反抗暴秦,项兄你作为项燕将军的公子,更应该起来响应陈胜吴广的号召啊,怎能如此消沉应对?”
“郡守大人教训的是,项梁确实愧对先王,愧对项氏祖辈,”项梁一边作大彻大悟的样子,一边又作疑惑之状,“只是项梁愚笨,有心却无此力,不知道如何抉择,还望郡守大人指点迷津。”
殷通见项梁有意请教,以为项梁已然对自己有所信任,心中不觉间欣喜起来,急忙对项梁安慰道:“项兄放心,殷通也是楚人,自然会为楚国基业尽心尽力,只要项兄肯助我,大事定能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