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急促的敲击着,“何人?”张良皱着眉头问道。
“禀报管事,项将军派人来了,正在下面等着见您呢。”门外的小厮恭敬的讲道。
“十有八九是项梁派人来说公子之事,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去看望公子。”张良转身对夏侯婴吩咐道,然后对着门外的小厮喊道:“你先下去,我马上就去见先生。”
夏侯婴听后将手头的事放下,然后随着张良往楼下走去,刚一下楼,就见项梁派的项他在楼下等候,张良急忙上前笑着恭维道:“在下明轩楼管事,见过先生。”
“岂敢在张良先生面前妄称先生,项他只是一名帐内司马,”项他也笑着回应张良,“对了,听闻吴中明轩楼一直是公孙管事负责,怎么不见公孙管事呢?”
张良看出来项他的疑惑,也知道项他此来并不是为了单纯的转达李林伤重昏迷的消息,主要还是来试探明轩楼的态度,毕竟如今的明轩楼遍布天下,实力不可小觑,任何统治者都不可能对明轩楼放任自流,只是张良没有想到来自项梁的试探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看来项司马对于我们明轩楼还是知情甚多,”张良从容不迫的笑着应答,“在下只是随在李公子身边的管事而已,吴中明轩楼的具体事宜还是由公孙管事负责的。”
项他听后一脸释然的样子,然后对着张良正色说道:“张管事,在下此来是为了李大哥的事情来的。”
“噢?不知我家公子有何事?”张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项他道。
“李大哥被秦军的箭矢所伤,现在还处在昏迷的状态。”项他一边装作悲伤的样子低头拭泪回答,一边又悄悄观察着张良的一举一动。
“什么?”张良大惊的睁着双眼,“我家公子现在何处,可否带我们前去一探?”
项他见张良并没有什么异常,心中略感失望,脸上却还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回着张良的话道:“李大哥正在郡衙内静养,叔父已经请来了吴中最好的大夫为李大哥医治,相信李大哥自有神明护佑。”
“那就好,”张良作着稍稍放心的表情道,“那么允许张良先将情况对依依小姐说明,而后我们自会去郡衙看望公子。”
项他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良夏侯婴作揖讲道:“那好,既然如此项他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项司马慢走,”张良也作揖回道,然后招来一名小厮道:“来人,送项司马。”
送走项他后,夏侯婴这才开口问道:“张兄,公子之事是否告知依依小姐?”
张良看了看窗外闪烁的星空,接着叹了一口气的答道:“明日你我一同前去告知,然后再去郡衙看望公子,没想到公子与小姐这么长时间没见,一见竟然出了这种事。”
夏侯婴听后也是默言,良久后两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郡衙内,后堂之上。
“叔父,孩儿已经派人下帖请吴中城内的名门望族,明晚他们就会前来府内赴宴。”下案的项羽对着上案的项梁讲道。
项梁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项他、项声问道:“你两将事情处理的如何?”
项他先起身回话道:“孩儿已经亲自前去明轩楼转达李大哥的消息,只不过明轩楼好像并不知道李大哥受伤之事,而且奇怪的是,孩儿并没有见到明轩楼的公孙管事,而是张良前来接见。”
“哼,明轩楼怎可能没有丝毫察觉,”项梁猛地拍向案桌,“要不是林儿,叔父早就将明轩楼连根拔起。”
说到底,项梁不仅是畏惧明轩楼的实力,更是垂涎明轩楼日进斗金的财力,要不是项梁对李林还心存用意,早就对明轩楼下手了。
这时项声起身回话道:“禀报叔父,此次吴中之战因为吴中城破兵残,所以并没有很严重的伤亡情况出现,部队休整也已经差不多完毕,除了招募兵马还在进行,只是我们的财力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短时间内就算招募大量的兵马,也无法将他们训练成能上战场的精兵。”
“唉,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够我们花费,”项梁叹了一口气,“吴中近些年来一直收到殷通和秦朝的剥削,城内的郡库根本维持不了庞大的军费开支。”
“目前的情况,也就是明轩楼可以提供庞大的军费,让我们迅速扩大军队规模。”沉默许久后,项他率先打破寂静讲出心中的想法。
“不可,”项羽急忙起身反对项他,“明轩楼是林兄弟的基业,如果抄没明轩楼,林兄弟又怎么肯心肝情愿的辅佐叔父。”
项他听后也不甘示弱的喊道:“大哥,您真不会以为李大哥会真心实意的留在叔父身边吧,依小弟之见,李大哥怕是就要离我们而去了。”
“哼,不管怎么说,抄没明轩楼的财产,就是我们项氏的不对,到时候又怎么安抚吴中城,又怎么收复会稽,又拿什么征服天下。”项羽急不可耐的反对道。
“可是…,”项他刚准备反对项羽,上案的项梁就打破了两人的对话道:“好了,我心中已有打算,还是先将会稽收归囊中,再谈下一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