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做甚,”张良话音刚落,下案的樊哙就大声喊起来了,“项梁老儿要是真与公子过不去,樊哙第一个上前劈了他。”
樊哙旁边的周勃听后大惊,连忙阻止樊哙说道:“樊哙老兄,小点声,小心被他人听去。”
“无妨无妨,”张良笑了笑看着樊哙,“樊兄所说不差,但张良有更好的脱身之法。”
上案的李林一直等着张良献计,张良话刚落下,李林就迫不及待的讲道:“子房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公子刚刚醒来,可能还不知道您的义兄已经与昭族族长之女昭妍订下婚约,择日就要与其成婚。”张良笑着说道。
“噢?看来万年单身狗的项兄都要抢在我之前成婚。”李林听后惊异的喊道。
“呃,公子所讲的‘万年单身狗’是什么意思?”张良听完李林的话后,很是不解的问道,其余人也都狐疑的看着李林。
李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连忙摆手道:“只是胡言罢了,诸位别放心上,对了子房,你的意思是我们趁着项兄大婚时从中脱身,可是项兄大婚选在何日呢?”
张良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开口道:“公子莫要忘记,过几日就是腊祭,没有比腊祭更适合的日子了。”
张良之所以这么有把握,还是依靠了吴中密卫的情报,在项梁刚与昭仪订下日子,前脚刚迈出昭府大门,身后就有密卫悄悄将消息递到明轩楼,张良就借着收集到的情报制定出一套金蝉脱壳之计。
“子房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放心了,”李林听后强忍着疼痛轻松的笑着,“那好,趁着还有半月有余,你等就好好谋划,子房你全权负责,其余人等听令行事就是。”
“谨遵公子之命。”众人起身对着李林抱拳作揖道。
“还有何事一齐报来。”李林摆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继续询问张良。
张良定了定神,然后沉声道:“相城萧何主管几日前来信,信中讲道相城势力的动向,其中相城郡守与郡尉都在观望各方动静,对二世传达的调令也充耳不闻按兵不动,不过您的父亲好像准备出兵攻陈胜部,正在紧锣密鼓的征召军士。”
李林明白,相城之事可以延缓,而自己的父亲那边必须得派一人劝说,万万不可让其征伐陈胜,一旦出兵,日后自己讨伐暴秦就容易招其他诸侯的诋毁。
该让谁去劝说父亲呢,萧何在相城主管相城事宜,曹参也远在咸阳,李林在心里不断做着抉择,手不断敲击着案板,这时李林想起一人,就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刘邦,让刘邦前去定可以将父亲说服。
“回去后你立即写信与萧何,告知萧何我们的路线与归期,让他密切监视相城的一切动向,同时在相城外秘密招兵买马,其余等本公子回去再做商议,对了,一会本公子写一封信,派人速送至沛县明轩楼刘邦管事处。”李林不紧不慢的对着张良一一吩咐讲道。
“公子放心,子房定将事情办妥,”张良抱拳说着,“对了公子,您还记得您让萧何主管打探的人吗?”
李林听后细细思索一番,然后开口问道:“莫非是韩信?”
张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萧何主管信中讲道,密卫探知韩信住处时,韩信已经朝着吴中出发了,按时间计算,这几日应该就会抵达吴中。”
“很好,”李林听后大喜过望,急忙起身吩咐众人,“张良公孙隆,你二人从明日起就派人在城门外打探韩信踪迹,一旦探清其意图,立即来报,不得有误。”
“公子放心,属下今夜就吩咐下去。”张良公孙隆立即应答道。
“公子为何会对韩信其人如此上心?莫非此人有过人之处?”张良不解的询问道。
李林听后笑了笑,然后神秘的说道:“诸位先允许本公子卖个关子,待到找到韩信时,自然就会知晓缘由。”
说完,李林拿起案上的笔墨,然后给义兄刘邦写起信来,过了一刻钟,信就写好了,李林将信拿起后,站起身来走到张良面前交给了他。
“子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李林将信递到张良的面前。
“公子言重了,”张良将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那公子早点休息,我等就不打扰了。”
张良将完,就与其余四人走到房中作揖拜别道:“属下告退。”
李林点了点头,张良等人立即将面罩拉上,然后推门而出,走到院外时,已经子时三刻,张良对着院外看守的三名影卫招了招手,然后对着剩余的两名密卫吩咐道:“你二人好生照顾公子,一旦有情况,立即来明轩楼找公孙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