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项梁脸上还是笑意满满,丝毫看不出来任何不悦,“还是麻烦快些禀报昭族长吧。”
“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家仆见项梁没有丝毫为难自己的意思,急忙对着项梁不停跪拜,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府内跑去,生怕项梁反悔算账。
不一会儿,昭仪就远远的从府内往外来,身后带着那名顶撞项梁对家仆,然后笑呵呵的对项梁抱拳道:“项兄别来无恙,既然来了,就莫要客气,直接进来就是。”
“项梁见过昭兄。”项梁也随即抱拳对着昭仪行礼道。
项他也跟着对昭仪作揖道:“项他见过昭叔叔。”
“好好好,项他不愧有项族智囊之称,言行举止处处得当呀。”昭仪对着项他笑着夸赞,然后转身指着身后家仆,“项兄多多包涵啊,昭仪管教不严,还望项兄见谅。”
说完不带项梁开口,昭仪就挥了挥手示意巡逻的家丁前来,然后对家丁吩咐道:“将这个奴才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然后扔了。”
家仆一听昭仪要将自己赶出昭府,立马哭丧着跪在地上,对着昭仪磕头如捣蒜的求饶道:“族长,您就饶了小的一次吧。”
昭仪听后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充耳不闻的看着一旁,丝毫不顾家仆的声声哀求。
“大将军,大将军,您救救小的吧,小的还指望着在昭府谋生路呢。”家仆见昭仪不为所动,赶紧转向项梁跪拜。
项梁见后心中暗生不忍,于是对着昭仪开口求情道:“昭兄,既然府中下人不识项梁,有所阻拦这是自然,还望昭兄不要为难下人。”
昭仪听后也不在计较,摆了摆手吩咐道:“既然项兄求情了,杖责五十就是,若不是项兄求情,本族长怎么会容得下你这种家仆。”
家仆听后不断磕头谢道:“谢族长,谢大将军。”
家仆被拉下去后,昭仪就领着项梁项他往前堂径直而去。
“昭氏一族的确是财力雄厚啊,项梁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项梁刚一进前堂,就被前堂的奢华惊到了,不断的赞叹,身后的项他虽然没有开口,但眼中也是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哪里哪里,项兄说笑了,”昭仪见项梁很惊叹,心中确是很是得意,“来来来,二位入座吧。”
项梁项他随即依次入座,昭仪也紧跟着落座上案,项梁见此也直奔主题讲道:“昭兄,不知昨夜你我商议之事是否与夫人、令千金提及?”
“项兄尽可放心,”上案的昭仪笑着回应,然后举杯对着项梁,“此事已经稳妥,只等十月初一项羽来娶小女,来,你我先喝一爵。”
项梁听后自然是喜上眉梢,随后也端起酒樽与昭仪共饮,而旁边的项他却在心中暗暗疑惑,叔父何时为项大哥寻得这样的一门亲事,但也没敢发问,只得暗暗在一旁静静听着。
项梁饮完后,慢慢放下酒樽,然后笑着说道:“昭兄,过几日我就将给令千金的聘礼带来,今日刚发兵讨伐秦贼,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还望昭兄见谅。”
“项兄这是什么话,”昭仪听后将酒樽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笑着回应,“昭仪已经与妻商议好了,不收项兄一分聘礼,而且,昭仪会拿出十万两黄金作为嫁妆,一同送至项府。”
嘶,项梁与项他心中顿时大惊不已,两人都没想到,昭仪不仅分文未取,而且倒贴自己,竟然是赠予十万两黄金之巨资。
项梁平复了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后,颤抖的问昭仪道:“昭兄,此言当真,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啊。”
“项兄哪里话,昭仪怎敢欺瞒项兄呢,”昭仪微笑的看着项梁,“昭仪与妻理解项兄之难处,所以昭仪愿赠予项兄十万两黄金用来复楚。”
项梁听后喜上眉头,然后站起抱拳道:“那项梁在此就谢过昭兄,谢过昭氏一族的慷慨。”
事情经过愉快的商议完毕后,三人又洽谈了其他事情,天色渐晚后,项梁这才领着项他对着昭仪起身告别,昭仪将两人送至府门外,看着两人远去,这才放心的返回府内。
“爹。”这时刚入后堂的昭仪就听到一声娇喊,昭仪笑笑后,连忙回话道:“出来吧研儿。”
话音刚落,屏风后走出一女子,体态端正,五官清秀,身上穿着昂贵的绸缎,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原来这就是昭仪之女昭妍。
“放心吧,你的郎君马上就会娶你入门的。”昭仪看着昭妍笑着打趣道。
“爹。”昭妍听后娇羞的喊道,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真让他人生怜,昭妍自从在吴中城门见项族族军入城时,望见骑着乌骓的项羽身披盔甲,手提长戟,领着兵马进吴中后,便开始中意起项羽,正好昭仪欲于项梁联姻,昭妍就迫不及待的央求昭仪。
“唉,女大不中留啊。”昭仪宠溺的看着昭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