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沛县,一路向南,众人先是到了大泽乡,周边尽是一片荒芜,曾经的庄稼地看起来也许久没有人操劳,周勃看后叹息道:“都是徭役赋税害的,让曾经的万顷良田变成如今的赤地千里,人们不是被抓去修长城建皇陵,就是被逼逃进深山,长此以往帝国危已。”
旁边的李林听后看了看周勃一眼,心想道这周勃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政治见识,不愧是日后的丞相啊,然后李林问道:“周勃,如果是你被朝廷逼迫,你会如何?”
周勃见李林突然问起自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公子见笑了,属下只是随便说说。”身边的樊哙则大声呵斥道:“公子让你说你就说,哪来这么多话。”
周勃白了樊哙一眼,然后对李林说道:“公子,如果属下被朝廷逼迫无路可走,定会奋起反抗,以帝国目前的状况,怎么走属下都是死,不如造反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夏侯婴樊哙听后脸色大变,赶紧呵斥周勃道:“周勃,怎么说话呢,不要命了。”
李林则笑笑说道:“无妨,都是自家兄弟,还怕谁跑去官府检举周勃吗?再者说周勃说的都是实情,换作是我,我也会如周勃一般,可以理解。”说完不顾三人一脸诧异,便喝马前进。
等太阳渐渐落山时,李林一行人才赶进了蕲县,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客栈,众人才有落脚的地方,因为蕲县城小,比不上沛县的繁华,加上近段时间的徭役,整个县城不到夜晚便显得很是空荡,而且客房很少,只好李林和霍依依一间房,夏侯婴和周勃一间房,其余人等只能夹杂着凑合一夜,但好歹也是百十号人马,整个客栈都显得臃肿起来。
李林和霍依依进房后,霍依依便害羞的拉着李林坐到床边,虽说两人整日谈情说爱,但从未同处一个屋檐下,所以两人很是紧张,气氛也异常安静。
李林咳嗽了一下打破了两人的沉默,对着霍依依说道:“那个啥,今晚你睡床上,我拿床被子在地上凑合一夜。”
倒不是李林不想与霍依依大被同眠,实在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再说了客栈的隔音简直和没有一样,众人都在隔壁几个房间,要是被他们听去了,日后怎么树立威望。
霍依依听后则害羞的说道:“不好吧林哥哥,都入秋多时了,怎能让你睡在地上。”
李林顿时哑口无言,只好顺从霍依依的意思,两人一同睡到床上,李林怕擦枪走火,还刻意背对着霍依依。
霍依依见后幽幽的说道:“林哥哥不要依依了吗?”李林赶紧转过身说道:“怎么会不要依依呢,实在怕是……”李林好不容易给霍依依解释了半天,才把霍依依安抚下来。过了一会儿,霍依依不堪白日劳顿,静悄悄的睡着了,结果可把李林害苦了,因为霍依依睡着后不由自主的便将双手放在李林身上,头也渐渐靠向李林。
李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强忍着霍依依带来的生理反应,为了转移注意力,干脆想起去吴中的行程,直到半夜李林总算敌不过困意,也昏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林还没睡醒,霍依依便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旁有人,这才想起昨夜与李林一起睡觉的,想着想着不由的羞涩起来,身子也更加贴起李林,头也钻过李林手臂享受着李林的怀抱。
这时李林还没睡醒,梦中的李林昏沉中转了一个侧身,正好与霍依依面面相对。霍依依见李林无动于衷,心中暗暗生出邪恶的念头,将李林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睡梦中的李林突然被霍依依这一举动弄的惊醒起来,还以为自己遭受袭击,赶紧用力挣脱,可惜李林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会是霍依依的对手,李林这时才发现是霍依依捣的鬼,只见霍依依被李林逗的“咯咯咯”笑的不停,李林只好假装生气的下床准备离开。
霍依依见李林一脸怒意,以为李林真的生自己的气,便赶忙下床抱住李林说道:“林哥哥,依依错了嘛,你不要走啊。”
李林装作不理不睬,一言不发的挣开霍依依抱着自己的双手,霍依依见李林还是要走,瞬间眼泪就不止的往外流,李林这才赶忙将霍依依拥入怀中说道:“傻依依,林哥哥怎么就不要你呢,林哥哥和你开玩笑呢,不哭了啊。”
霍依依这才破涕为笑回答道:“我以为林哥哥嫌弃依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