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芷来到一个悬崖边缘,望着下面的深不见底,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连体内的神器也跟着颤动了几次。
白小芷一个纵身跃下悬崖,在一处找到了一个洞口。
白小芷心神一动,走了进去。
“谁?”
白小芷还没有站稳,里面就传来一声警惕的声音。
“我是谁,说的好像我说了你就知道了一样。”白小芷边说边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景。
这洞很小,仅仅只容得下不过五人,不过里面是什么情形就不太清楚了。
里面的人不说话。
白小芷从空气中闻到丝丝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你是白小芷?”里面的人所答非所问。
“你怎么知道?”白小芷听到她声音后,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凤尘溪。”
果不其然。
白小芷看到一身穿红色衣袍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很白,一看就知道受了重伤。
再见到凤尘溪的时候。白小芷的内心是有些矛盾的。
显然,凤尘溪的内心和白小芷一样矛盾。
“你这是怎么了?”
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白小芷打破了这个沉默的氛围。
“从鬼族里面逃了出来,然后受伤了。”凤尘溪借着石壁坐在地上,声音有些无力。
白小芷没有过多的纠结就从玉佩中拿出止痛疗伤的丹药递到凤尘溪的手中“给你,这些对你的伤应该有些帮助。”
凤尘溪看着手中的瓷瓶,说了一句“谢谢。”
白小芷摸了摸鼻子“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上面那一群追你的鬼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说那么多。”凤尘溪吃了丹药后,伤势恢复了一些,说话也有了力气“我出来本来就是为了找你。”
“找我?”
“对。”凤尘溪说完手指一动,两件神器出现在两人面前。
炼妖壶和崆峒印。
白小芷将视线从神器移到凤尘溪身上。
“这些给你。”凤尘溪说道。
“为什么?”
凤尘溪苦笑一声,整个身子靠在石壁上,没有了以前的高贵,更多的是沧桑。
白小芷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这两件神器放在你这里的用处要比在我这里的用处大很多。”
白小芷不说话。
凤尘溪苦笑一声“而且你应该在这两件神器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吧!”
白小芷沉默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确实,这也是刚才为什么‘白小芷’察觉到神器在这里,而她没有察觉到的原因。
这两件神器身上,甚至是里面都或多或少的沾了鬼气,其中炼妖壶沾的鬼气最多。
凤尘溪继续说道“鬼渊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
“呵呵。”凤尘溪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炼妖壶和崆峒印说道“死了,因为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小芷问道:她不久前才见了鬼魅的,怎么会这样?
“他是为了我才……”凤尘溪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白小芷才听到凤尘溪的声音。
原来早在前一段时间,凤尘溪就在不断游说鬼渊。
鬼族,凤尘溪轻车熟路的来到鬼渊所在的院子后面,那里是鬼渊娘子“睡觉”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鬼渊奇怪的问道。
凤尘溪走上前去,看着冰棺里面容貌美丽,睡得安详的女子说道“你娘子很漂亮。”
“当然。”鬼渊眼中的柔光就没有退下去过“她很快就要醒过来了,要醒过来了。”
“你真的相信鬼魅的话?”凤尘溪看着目光柔和的鬼渊,内心有着丝丝的羡慕。
鬼渊一怔“你什么意思?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下去吧。”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的不是吗?”凤尘溪直视鬼渊有些怒气的脸,平静的说道“这是事实,不是吗。”
“凤尘溪。”鬼渊打断凤尘溪的话语“你给我滚出去,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是吗?”凤尘溪的红菱感受到鬼渊的杀意,不安分的动了动“我也很想看看鬼族前任族长会对我怎么个不客气之法。”
鬼渊对上凤尘溪平静的眼神,心里很是烦躁,手随空一握,一把笛子出现在鬼渊手中。
鬼笛。
凤尘溪的手动了动。
“我再说一次,给我滚出去。”鬼渊握着鬼笛的手指爆出了青筋“不然,我可不管你是谁。”
“那就来吧。”凤尘溪望着他有些疯狂的样子,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模糊的身影,不由内心苦涩:说到底,自己当初不也是因为这样吗。
凤尘溪微微甩了甩头,衣袖一挥,一道结界将两人包围在里面。
鬼渊握着鬼笛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放在嘴一道刺耳的声音从鬼渊嘴边的鬼笛上传了出来。
声音夹杂着鬼气,化作实物对着凤尘溪袭去。
凤尘溪看着前面化作小刀的实物,手一抬,红菱顺着凤尘溪的手对上小刀的实物。
凤尘溪说道“鬼族长,你还是来认真的吧,不然下一次,红菱可就直接到你面前了。”
“很好。”鬼渊语气低沉,将笛子往空中一抛,无数鬼气从四面八方涌到鬼渊周围和他们上空的鬼笛上。
鬼气环绕鬼笛,显得鬼笛格外诡异。
凤尘溪看到这一幕,虽然表面上依旧是如往平静,但内心还是很震撼的。
能当上族长的,确实也不是评级之辈,看来自己现在只有赌一把了。
“去。”鬼渊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凤尘溪,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但手下动作还是没有停。
一声令下,鬼笛开始变成十把一模一样的鬼笛,然后将凤尘溪给团团围住。
凤尘溪还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做什么的时候,围在她身边的鬼笛开始发出阵阵笛声。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鬼笛发出的笛声却是清脆悦耳的,细细听来还有一丝凝神的作用。
这样一感觉,凤尘溪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前面隐隐出现了一个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人,周边也散发一股很温暖的温度,让人忍不住陷入沉睡。
不对,自从那件事过后,他连自己的面都不想见,更别说这么温柔的看着自己了。
这不是他,不是,凤尘溪你冷静一点。
凤尘溪使劲的摇头,贝齿咬着下唇,想要借这些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咦? 见状,鬼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自己这鬼笛可是可以看到人们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或者事情,她怎么会这么快清醒过来。
“你输了。”凤尘溪对着鬼渊所在的地方张开了手掌,上面赫然躺着的就是鬼笛。
鬼渊先是一愣,随后对着凤尘溪露出一笑,笑容中写满了苦涩,怀恋,还有一丝释怀“确实,你赢了。说吧,你想做什么?”
见他居然如此容易就认输了,凤尘溪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不仅要受伤和费多的口舌“想必现在世间八族的局面鬼大族长您也看到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局面是您想看到的吗?”
鬼渊楞了一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个人能做什么。你可不要忘了现在就连墨辰都不能奈何他半分。”
“不是墨上神。”
“不是墨上神?”
“不是墨上神?”鬼渊把世间高手都想了一遍,但始终没有想到是谁“你你说是谁。”
“这个人,鬼族长你也认识。”凤尘溪说道“白小芷。”
“白小芷?”鬼渊是见过这个人几次的,而且鬼魅也是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她,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凤尘溪解释说道“您知道的我是崆峒印的主人,有很多的事情我知道的相对来说比较多。”
“怎么说?”
凤尘溪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我确定白小芷是鬼魅的劲敌,也可能是八族的唯一希望。”
鬼渊沉默片刻,然后走到冰棺旁边,目光温柔的看着里面的人。
凤尘溪也不说话,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等。
许久,久到凤尘溪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张嘴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鬼魅并不能让我娘子回来,但我心里一直都有这个愿望,我甚至可以为了让她回来付出任何代价。”
这个事情也许就是他
做尽坏事只为将鬼魅放出来,求得让他娘子回来的方法。
凤尘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鬼渊说着他和他娘子的故事。
一个很美好的开始,一个很悲惨的结局让凤尘溪不由想自己最后和他的结局会是怎么样。
“谢谢。”这是鬼渊将故事讲完后对凤尘溪说的两个字。
凤尘溪朝他点了点头,斟酌了一番说道“我想夫人应该不希望你这样活着,也许夫人只是想他爱的人好好活下去,带着她的那一份。”
鬼渊仰着头看着上空,喃喃自语道“也许吧。”
鬼族的天空从早到晚都是一个模样,都是无尽的黑夜。
但现在凤尘溪觉得鬼族的天空在这一刻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
凤尘溪觉得鬼渊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把不属于鬼魅的东西拿回去交给他们真正适合的人。”凤尘溪将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鬼渊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据我所知,她们现在还差三件神器,其中炼妖壶和崆峒印在鬼魅手中。”
前不久,鬼魅就借机会将她手中的崆峒印给拿去了,而且她感觉自己和崆峒印的联系开始逐渐变弱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后果是她不能承受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变的清晰了,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样就像是被人控制的一样。
那个时候,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抑或是一开始在那里面她就被控制了。
等出了鬼族,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当务之急就是带着神器找到白小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