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的学习能力之强，虎子也曾经困惑过。那次他们在看电视。
“球赛要开始了。”他想去换台。
“等下，让我看完。”乔安安率先抢到了遥控器。
“科教频道？你这不是捣乱嘛，反正你也没在看，让我先看球赛哈，乖哈。”
乔安安躲开他，将遥控器牢牢握在手中，“我在看。你等下，你球赛反正还有十分钟，正好我这个看完。”
“在看？你听得懂？”虎子惊讶，当时电视里大概是在说量子计算机诞生的意义，一串串名词从几位被采访者嘴里出来，全是专有名词，虎子想听都听不懂，看两眼就要打瞌睡。
“当然。”乔安安不假思索。
“还当然？我让你装12，看我不打你脸。量子隧穿效应——是什么？”主持人正好讲到这个，虎子复述了一遍，顺口考她。
“这个属于量子力学研究领域，指的是微观粒子能够穿入或穿越位势垒的量子行为，尽管位势垒的高度大于粒子的总能量。在经典力学里，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使用量子力学理论却可以给出合理解释。”
虎子听傻了。
他知道乔安安向来古灵精怪，应该是唬他的吧。
“你欺负我没读过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乔安安继续：“简单来说，量子隧穿效应就是指微观粒子可以穿过一睹比自己还高的墙。举个例子，假如人在赶路，前面有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那么人如果要前往大山的另外一边，那么你就只能翻过山去。但是对于粒子而言，它可以直接穿过去，即使能量不足，也可以穿山而过。这就是粒子穿墙术——量子隧穿效应。按照这个理论，穿墙术或许真的可能实现。”
穿墙术都搬出来了？肯定是在唬他的。
虎子打断她，“好了，别玩了。”
乔安安严肃认真，“我没在玩，我说真的。”
“微观粒子——又是什么？”他又问。
“微观粒子就是在“波粒二象性”中，更多表现为“波动性”的粒子，一般体现为物质波长较长。电子及电子以下都可以认为是微观粒子。”
虎子：“玻璃二象？”
乔安安：“是波粒二象性，光波的波，颗粒的粒，不是玻璃。这个源于著名的电子双缝干涉实验，这个实验是用来测验电子到底是一种粒子还是一种波的一个实验，后来得出了结论是：电子具有波粒二象性，也就是说电子可以用粒子的特性描述，也可以用波的特性描述……”
不管虎子问什么，乔安安都能够对答如流，说得太过有模有样，听得他都凌乱了。
……
“所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看书的啊。”乔安安指了指桌子上的书。
“你还真看了？”虎子知道那些书，他见过乔安安搬回家，他以为她也就是为了跟顾南辰套近乎一时兴起买着玩的，顶多做做样子不可能真的看。毕竟都是专业书籍。
“当然。”乔安安回答。
“这么快？看懂了？”虎子难以置信。
“很简单啊。”
虎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藏女孩？
“真的挺简单的，我都能看懂，这就是心有灵犀吧，我大概是一个被替身耽误了的物理学家。”乔安安总结。
她不是物理学家，大概只是他低估了物理学家顾南辰对一个女人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