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过往
看看听听2022-06-30 13:396,609

沐风微蹙眉眼,干笑道,“没什么,不外乎一些琐事罢了。”

“琐事?”浅华蹭将过来,蹭了沐风几下,撒娇道,“那我问问你,这些琐事里面可否有我?可否有你最爱的浅华师兄?”

沐风无奈的推了推他,道,“师兄,你又赖皮了。别蹭我,听话才是。”

浅华嘟囔道,“你一直不让我蹭,可我自一千年前就蹭了,已经成习惯了,既已成习惯,如何能改?像是这个,就不能改了…”

沐风困惑,转身道,“这个是什么?”

浅华蹭近了些,板住沐风的下巴,唇浅浅触碰着那人素唇,嘀咕道,“这个吻啊,就更改不得了,你…”

“风儿!”一声极为低沉的唤声响了起来,

沐风微怔,立时甩开浅华,困窘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面对那人,他搓了搓冰冷的手指尖,道,“师兄,我与浅华并非…”说着说着,他却已说不下去了,只觉越描越黑。毕竟,对于那个吻,自己并未抗拒。

一丝,均无。

无真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沐风,薄雾模糊的笼罩着他,看不出他的一丝表情,

薄唇倏然轻启,“风儿,你若不爱我,不必装演。你大可以去寻浅华抑或宇洛冥,三十年前我就说过,我尊重你的选择。”

沐风不知如何回应,他看着无真猩红的眸子,摇头道,“师兄,我已作出抉择,不会再后悔,这次…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真的…不会了…”

浅华握住沐风的手,笑了笑道,“大师兄,你这么说,风儿该有多不舒服,你…”

无真极速行至沐风身前,揽住那人,冷冷睥睨浅华,“知书害阿婴的药?是你给的?”

浅华思量几刻,诧异道,“什么药?我何曾给过那个女人药了?”

无真正欲驳逆,却被沐风轻轻挽住,“师兄,不是浅华,”他看着浅华乌黑的眸子,道,“起码,不是这个浅华。”

浅华越听越糊涂,“风儿,怎么?还有其他浅华?”

沐风简单的应了一声,去探无真此刻的情况,见他体内的邪气已然除去,也觉惊诧,

无真不容浅华再靠拢沐风,只一甩衣袖,携着沐风极速前行,

沐风扯停那人,道,“师兄,你要做什么去?如何将浅华放至此地?他看不见,我们…”

“谁说他看不见?”无真打横抱起沐风,向着原路折返。

沐风勾了勾手指,立时定住无真,无真蹙眉,驭息解开,“风儿,随我走。”

沐风驭起内息,挣扎着跳脱出来,摇头道,“师兄,你虽邪气除去,但心绪未明,心魔亦时时叨扰你的神识,我且将你疗治好,你再…”

无真不听他所言,再次行将上来,揽住他前行,然未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股骇人内息,无真驭起内息,转身挡住浅华的这一击,

转眼间,二人打将起来,沐风动了动喉结,谁也不帮,只细细打量这无真,

越发觉得他奇怪了,他前番邪气剧烈,若无外人相助凭借自己之力,根本无法自己除去,而现在不仅邪气已除,而且修为还上升了一大块。

沐风知晓修行很快提高,并非好事,若非行善历劫极难这么快至于此境地中。

“大师兄,你功力长的很快嘛?是不是修炼邪功了?”浅华灵巧躲过那人的一击,讽刺道,“没想到,风儿最敬重的大师兄竟然修习邪功了。着实有趣的很啊。”

无真呛道,“有何资格说我?”

浅华勾唇一笑,拔剑相对,“笑话,我何尝无资格?论资历,我比你老,论修为,我你比深,论我对风儿的心绪,更是比你强上数倍,你说,我有无资格?!”

沐风深呼一口气,抚了抚发疼的小腹,驭起隐身咒向前行着,他意识到,无论是谁,在这雾中久待,定是被其中邪气玷染。而且他也清楚的感知到,无真此刻虽然已无邪气,但却被心魔掌控,早已失却了自己。

二人见沐风离去,双双停下,朝着那人追将过去,扯住沐风,

沐风指了指前方依稀现出的府邸,朝着无真道,“师兄,你可是想携着我去那里?”

那人沉了眸子,并未回应。

沐风视向二人,黯然道,“你们二人不要在为我打了,这些年来,你们打的还不少吗?”

二人仍是未应,面上均冷的很。

沐风摇了摇头,反手扯住浅华道,“浅华师兄,你想如何?现在形势你也是知道的,此雾气来的不妥,我们须寻到法子去除雾气,而非在此地彼此间争斗。”

浅华仍是不回,伸出另一只手扯住沐风,道,“风儿,我定会解决此事,但此次既然我与你再次相见,那你我间的关系须重新再…”

“你与我风儿有何关系?!”无真驭起内息,再一次朝着那人打将过去,冷冷道,“你亲手毒杀了阿婴,又在之后屡造恶行,你有什么资格再见风儿?!”

无真说着漆黑的瞳孔渐渐发红,手下的招式也越发凌厉,

沐风垂首,前行扯住了无真,轻声道,“师兄,你可知,我成了你的心魔。”

无真一怔,推开沐风,再次挥起凌厉的招式向浅华袭去,他咬牙道,“你何曾是我的心魔?”

沐风苦笑一声,

无真将浅华掀倒,挥剑抵住浅华的脖颈,瞳孔越发赤红。

沐风木然的抬眸,看着这二人,想着与二人间十分不妥的关系,

倏然间,觉得可笑。

沐风自嘲的笑了笑,默了半晌,点头道,“是了,我着实可笑的。”

浅华蹙眉,迅速感知沐风这边,却发现那人此刻的心绪波动极大,连忙提醒道,“风儿,小心四下里的邪雾!他在影响你的心绪!”

沐风的目光缓慢的移向浅华,又看向四下,见不知何时,四下里的雾气已然消散,而眼前模糊的现出三人,皆向自己伸出手来,等着自己的抉择,

过往的一切也瞬间涌上心头,

沐风突然闭上眸子,捂紧耳根,绝望的向后退,呢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别…别逼我,”

浅华心急,立时起身,却被无真一脚压制地上,

浅华怒道,“无真,我知道你被心魔操控,可你却不能克服心魔,当真无能!”说着他再次起身,欲行沐风,却被无真挥剑刺了过去,

浅华连连躲闪,然肩膀仍是被利剑刺破,流血潺潺,他驭起内息迅速止血,正欲再三探沐风,却被无真扯住伤口,向身后拽拉着,

浅华大急,他明白此刻的无真已是趋于失去理智,却也撼于那人见沐风被心魔所扰,竟连一丝回寰的理智均无。

果真是心魔深重。

浅华正欲再战,却惊讶的发现倏然现出了甚多的人,而自己…竟也能看见了,

浅华难以置信的伸出双手,去探看手掌,以确信自己的是否真的恢复,然下一刻却再感重重的失落,

‘原来四下里现出的场景均是虚幻,我并非以眼相看,而是以心而探。而此刻,大抵是无真将他的心魔展示给我看。’

“风儿,还没好?”一声撒娇的笑声,

浅华相探,却见浅宣在勾住沐风的侧腰,将头伏在他的后背上,不住的蹭弄着,

沐风摇头笑了笑,一面做着吃食,一面伸手拍了拍浅华的脑瓜,轻声道,“再等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了。”

浅宣嘿嘿笑了笑,道,“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还能吃到你做的吃食,我可真有福气啊。”

沐风道,“师兄,我们在此处偷的闲空,师父和大师兄还不知要如何,知道我们偷偷溜出来,大概要气坏了。”

浅宣吃掉了沐风递给他的吃食,道,“师父那老东西明明知道你担心你父母,可他屡屡不让你下山,这次师兄带去出来正好遂了你的意愿。我…”

见沐风神情立时黯淡下来,浅宣知晓自己又触动他父母的伤心往事,立时止语,

沐风抿紧素唇,默了半晌,将吃食递与浅华,抬手给了那人一记轻弹,“傻师兄,快些吃吧,别在我面前在吵着饿了。”

浅宣将吃食放在灶台上,板过沐风的肩膀,看了半晌,倏然撒娇道,“好风儿,你不是还有我嘛,师兄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你若答应我的话,师兄现在就带着你去浪迹天涯,如何?”

沐风摇头,“师兄,虽然…你我间行了那种事,但是…我仍是不能答应,阿爹阿娘虽出事,可他们未曾投胎,只要寻到上古长琴,他们是能活转的。”说着沐风行了出去,坐在屋舍外面的桌上,看着面前的一碗面发呆。

浅宣黯了眸子,将沐风为他做好的吃食端出去,随后同沐风吃了起来,然未吃几口,沐风就困倦,单手撑着额角打起瞌睡。

浅宣唤了沐风几声,见他未回,就从怀中拿出一颗丸药,投送到沐风口中,

沐风神识清醒了些,他蹙紧秀眉,抿了抿素唇,道,“师兄,你喂我吃的什么?”

浅宣不回,随即抱着他行入屋内。

一旁的浅华看出那药物为忘情之物,食之能让人忘掉心内惦念,彼时是由于沐风对其父母之死太过伤怀,故而行此。

浅宣将沐风放置床榻上,见沐风眼神迷茫,知晓药效发作,他蹭弄了那人一番,轻声道,“风儿,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如实回答。”

沐风倏然觉得发冷,下意识的将头扎入浅宣怀中,呢喃道,“师兄,你说。”

浅宣默了几刻,低咳一声道,“风儿,我上次见你和无真师兄一起在后山,你们说了一些话,你…可还记得?”

沐风抬起朦胧的茶眸,呢喃道,“我与他去过多次,你说的是哪一次?”

浅宣一怔,默了几刻,哈哈一笑,道,“就是那次大师兄问你是否愿意随他一起去浪迹天涯的那次啊。”

沐风疲乏的很,缓缓闭上茶眸,锤了捶浅宣的胸膛,轻声道,“师兄,你又无趣了,问询这些个无甚用的话。”

浅宣眼底一沉,握住沐风的手腕,沉声道,“可是你当时答应他了,”

沐风颔首,道,“师兄,你忘了,我曾跟你说过很多心事,均是关于无真师兄,我对他的心绪,你应该是知晓的。怎么现在又问询了?”

说着沐风意识越发混沌,欲要昏睡,

“风儿,你可知交合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数分颤抖,将沐风的意识再一次拔了出来,

沐风抿了抿唇,迷茫的看着浅宣,

浅宣垂首,在那人唇上印了一道温润,道,“风儿,你已经跟我做了此事,就是我的人,懂不懂?”

见那人眼底顿时黯然,浅宣也不知如何才是,只循循诱道,“你年纪太小,不知道个中道理,我们之间只要做了这等事宜,就不再是师兄弟,而是夫妻。”

他将沐风揽紧了些,直视着那人的眸子,轻声道,“风儿,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你我很久前就相识,只是你魂魄破碎的厉害,若无轮回盘,根本不能忆起前世。

而你我前世便已是夫妻,是相与了数十年十分恩爱的夫妻。”

沐风抿紧素唇,不可置信的摇头,“师兄,你说笑了,即使我魂魄破碎,但是我怀有灵心,且此刻魂魄已完好,这前世之事我定会多多少少有些印象的,你…”

浅宣指了指沐风的胸膛,颔首道,“你如何知晓,你可知你的魂魄被我将养了多少年才得以投胎。你也太高估你的身体,即使这些记忆能恢复,那也须等极长时间,

我也并不奢求你能想起多少事情,只希望你能记得你我前世十分恩爱,而今生也定会再续前缘。”

沐风按了按发疼的眉间,似是意识到那人的意思,“师兄,你是想让我放弃无真师兄?”

浅宣沉了眸子,垂首吻了下去。浅宣明白沐风前番因为鬼心除去了他对无真的情根,故而虽无真的情爱已大减,现在再稍加劝阻,定能将他的心绪挽回。

沐风确如浅宣所料,禁不住浅宣的再三哄劝,答应了那人。

一旁的无真面上越来越寒,浅华叹了口气,明白就是这些过往唤起无真的心魔,道,“师兄,你想要怎么样?这已经是过往了,你还要如何?”

无真冷笑,“过往?你耽误我与阿婴的第一世也就罢了,却连这再生的风儿都不放过。”

浅宣以剑撑地,一步步的向屋室外行着,无奈道,“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怀有天柱的人,魂魄异常,均极易…”

“你说此刻做这些的是你的地魂?”无真讽刺道,“真是好托词。第一世,你谋害阿婴时刻可未曾被玉柱削离魂魄。”

浅宣靠坐在一旁,道,“所以,我第一世并没害过阿婴,相反的,我还救了她。”

无真听笑了,他揪住浅宣,继续向前行去,

此刻无真的心绪不住翻涌,邪雾亦越发汹涌。

未行几步,浅宣就再次能看见四下的场景,这一次,是湛府里的苏婴。

准确的说,是奄奄一息的苏婴。

彼时,湛言将苏婴从穆然和南朝公主手中救出,苏婴由于药物和几番刺激,至于难产,

苏婴虚弱的伏在湛言怀中,不住的诉说着不舍以及自责无法保护孩子的话语,

浅宣则一直隐身站在一旁,等待着苏婴的魂魄。

而一直内屋哭泣的知书,由于被丫鬟端出的一盆血水骇住,昏晕过去。

众人见此,以为知书对苏婴情切,见其这般,心痛难当,故而连连将其抬入屋室,为其诊治,

浅宣见苏婴还须等会儿才能逝去,故而去寻知书,将易容符水递与她,嘱咐待到苏婴死后,她可易容成苏婴,在湛言身旁相伴。

知书自是大喜,也顾不得对苏婴的歉疚,连连按照浅宣所言,开始研究易容之事,盼着苏婴早死。

但是二人等了几刻,倏然听到屋室内传来一声丫鬟的欢呼声,说苏婴的性命暂时保住了,

浅宣与知书双双蹙眉,最后浅宣想了个法子,嘱咐知书将促产药趁机喂与苏婴,因为苏婴惯常有严重的心疾,若再经历次难产,定会发病,而自己则去勾取她的魂魄,

二人分工已定,各自活动。

知书从上次喂与沐风的促产药瓶中取出一颗药物,估摸了几刻现下的局势,握紧手掌中的药物,向屋室行去。

行至屋室,那几名大夫已经开始为苏婴接生,而一旁的湛言则是紧紧揽住昏沉的苏婴,一刻均不敢松手。

知书正思量该如何为苏婴喂药,这时却现出两个稳婆,知书知道这是湛言为防出事特意找来的。

那几个大夫一见稳婆来,立时跟他们说明了情况,

此刻苏婴羊水已经流尽,且已成产之力,若能靠着稳婆能助其诞子,大夫们就不行那最残忍的法子。

稳婆听罢,同大夫商议了几刻,最后决定先由稳婆助生,若情况着实不好再让大夫所为,随即就开始替苏婴接生。

知书低咳一声,上前建议所有男子行出去,毕竟苏婴一向腼腆,若醒了见这么男子,恐会不适。

湛言听着有理,加之苏婴尚有回寰之机,心下松了口气,他吩咐大夫于门外候着,

知书又行至苏婴身前,抚了抚她的脉息,向着湛言,慰声道,“家主,阿婴此刻已好了不少,虽她孩子失去了,可阿婴只要活着,定会能再生的。”

湛言替苏婴擦拭着额角的虚汗,颤抖着点了点头,他明白今遭苏婴活着已是上天的恩赐,其他的着实不敢再多想了。

知书接过湛言颤抖手中的帕子,轻声道,“家主,我来侍奉阿婴吧,你刚刚才与南潮人经历了一场厮杀,且歇息一会儿,”

湛言重重摇头,知书轻叹一声,又以男子侍奉粗心为由屡屡劝阻,才将湛言劝离到苏婴身边,

湛言却也不走,牢牢盯着那两个产婆,生怕在出什么意外。

那两个产婆也倒是有经验的很,推了小腹数下,就将婴儿推至产道,

而苏婴应疼也醒了过来,湛言见状,连连拉住她的手,道,“娘子,大夫说了,你此刻不必动力,心绪越平静越好,孩子她们会助你生下。”

苏婴虚弱的看向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知书身上,她艰难的握紧知书的手,颤声道,“阿姐,若…若我出事,孩子…孩子和夫君就交托给…给你了,你…帮我好好照料他们,我…”

湛言深呼一口气,因为担忧那人心绪不妥,故尽力压住情绪,轻声道,“傻娘子,刚大夫说了,你此刻很好,只是小腹上的伤口稍稍重了些,但这也未影响你的性命,别多思。”

苏婴颔首,视线又移向身下为自己接生的人,知书看了四下的局势,倏然眸眼一转,问向产婆道,“如何了?”

产婆抚了抚额角的冷汗,道,“孩子已至产道,但由于夫人用不上气力,极难将孩子取出。”

苏婴听此,也试着动了劲,但一动,身下就有渗血的症候,湛言见不好,连连揽住了她,沉声道,“阿婴,大夫说过了,你刚刚难产,极难才止血,你别挣扎。”

苏婴浅浅的喘息着,她向着湛言伸手,眼底发红。

湛言明白她心里难受,故再次推开知书,揽抱住苏婴,轻声道,“娘子,等孩子出世了,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

苏婴颔首,她抚住湛言的手掌,引着贴向自己的高耸的孕肚,呢喃了数句孩子气的话。

知书守在一旁,暗暗打量着下手之机,正思量间,门被轻轻敲响,大夫的声音传了进来,说为夫人煎好了补充气血的药物,知书勾唇,暗道此刻正好,端进来后将手中暗藏的药顺势放了进去,

递给湛言,湛言吹了吹,细致的喂与那人,知书一直暗暗打量那人的变化,

果真苏婴喝完后立时有了反应,本已瘫软的小腹立时僵硬起来,身下现出宫缩的症候,像再要生产一般。

苏婴额上渐渐溢满了冷汗,小腹的阵痛扰的十分难受,

那两个产婆一见又出血了,心下大急,连忙将此事禀告给湛言,

湛言一面安抚着苏婴,一面急唤大夫,

苏婴很快就难以呼吸,大夫一诊脉息,发觉其心病发作,立即为其服用疗治药物,

虽有疗效,可苏婴仍是受不住多番的痛楚,昏晕过去,一时间竟入了死境。

浅华知晓是自己引走了苏婴的魂魄,可记忆中这下药之事却从未做过,他朝着早已怒极的无真道,“这下药之事可是你幻想出来的?”

无真冷笑,道,“忘的真快。”

浅华正欲入屋室相探,却被无真狠狠扯住,浅华回首相探,虽是看不见他的模样,但其身上的怒气仍是骇人的紧。

无真驭使剑诀,冷冷道,“你可知我有多想宰了你。”

浅华反手推开无真,呛道,“我从未这样对过风儿,你被心魔魇住,已经失了理智,凭空捏造出这些场景。”

无真阴冷道,“此为轮回盘中所见,岂能有假。”

浅华不愿与他多费口舌,只道,“现在风儿情况未明,你若还有些良知,就别带着我看这些没用的过去,赶快回去。”

无真手指节握的咯咯作响,面上也添了数分阴寒,他不等浅华,转身向前方行去,

浅华知晓他已离开,因为不知如何回至沐风身边,故而紧紧跟随。

与此同时,在邪雾中的沐风越加阴郁,他看着幻想中那厮杀于一起的三人,屡屡去其中相劝,却根本无法劝动分毫,他颓然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闭紧眸子,心内沉重的难以复加。

无真行至其身前,见他这般,只将其提拉起来,动作有些粗鲁,捏的那人肩膀极疼,

沐风抬首相探,连忙扯住他,急道,“师兄,你别跟洛冥打了,理智些。”

继续阅读:第一百七十章 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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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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