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嘴贫。”江朝雨白了韩承祀一眼,转身就要出门。今天她的事情很多,没功夫和他打闹。
公司还在筹划阶段,她必须做的面面俱到。看了眼时间,刚刚好。今天她和沈千秋约好了要一起去看装修材料。
韩承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不气恼。只是自己傻傻地笑着,有种小奶狗的感觉。张姨一进门,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转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她又向前走了一百多米,沈千秋就在装修公司的前面等着她。江朝雨高兴地扑过去,差点把沈千秋压倒。
“我们进去吧。”沈千秋搂着她的胳膊,眼里含笑。两人并肩前行,在各种装修材料前面来回打量。
这家公司是魏良推荐的,据他所说,这家公司的性价比很高,而且很多材料都是外国进口的,可有特色。
“这款书桌采用了创新的设计,选材也很严苛。”服务员指着其中的一款桌子,向她们讲解。
不得不说,沈千秋的眼光很毒辣,一眼就看中了这个设计和做工双优的桌子。淡绿和淡紫交错的配色,给人的眼睛带来一阵阵舒服的感觉。
中间利用了很多不被人注视的空间,不但价格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且美观和实用性兼具。
“眼光真的好。”江朝雨听到身后有一声熟悉的男声响起,其中还带着嘲弄的意味,转头看去,竟然是秦翰墨。
秦翰墨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比起是来看器材的,还不如说是故意来找她们的茬。感到一阵强烈敌意,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超后走了一步。
“我们公司从你们这里定制十张桌子,就要这个款式。”江朝雨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忽略了面前的秦翰墨。
现在不是叫板的时候,她要学会隐忍,才能翻身报仇。秦翰墨倒是没有尴尬的感觉,上前一步,笑得甚至魅惑众生。
“怎么不理我?”他的眼睛凝视着江朝雨,就像是要把她每一寸微小的变化都抓住一样。语气嗔怪,仿佛两个人早就认识。
“滚。”江朝雨将自己手中的卡递出,浅笑着吐出无比狠辣的一个字。高手过招,常常是简言意骇的。
她从没想到自己能够这样厌恶一个人,这份恶意已经超过了对江家的嫌弃。秦翰墨总是想尽办法触碰自己的底线。
“如果你们执意接这单生意,秦家便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秦翰墨盯着面前的服务员,神情冷清地警告着面前的人。
服务员被这般威胁,很是为难。秦家这些时候正准备扩张公司的版图,相比较下来,江朝雨的单子是比芝麻还要小。
“江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服务员一脸歉意,低声地说着。他自然听闻眼前这位龙城魔女的名声,已经准备好挨骂了。
“还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沈千秋十分不爽,简直就要拍案而起。她的杏目怒视着面前美艳的男人,满是怒气。
“算了,我们走。”江朝雨的宽容,让服务员的心里涌起一股感激。她的脸上甚至没有闪过一丝的黯淡,大步朝前离开。
秦翰墨总觉得她不是这样轻易罢休的性格,果不其然,刚走出去没几步,江朝雨就回头了。
不是愤怒的斥责,也不是哀恸的诉苦,而是平淡的口吻,诉说着因果报应。
“我只希望,您能记得对我做过的一切,迟早有一天我会分毫不差地讨要回来。”江朝雨吐字清晰,看着秦翰墨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凝固在那里。
事情果然不是顺利的,离开那家公司,江朝雨逛了好几家都被委婉地拒绝了。甚至又一次连店门都没走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这个秦翰墨,欺人太甚。”外面烈日炎炎,沈千秋将抹茶味的冰激凌递给江朝雨,一边吃一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要不是因为他,她们两个人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碰壁好吗!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江朝雨突然抬头,直直地看着沈千秋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沈千秋总是觉得江朝雨已经改变了很多。自从从江家出来,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高调地以牙还牙,而是平淡又冷静地对待每一次的刁难。
这是一种淡淡的默哀,但是沈千秋知道,那个倔强的江朝雨从未改变。
“很难说……我觉得咱们现在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沈千秋努力回想和他的每一次交锋,那种感觉就像是秦翰墨在他们的身边安插了一双眼睛。
“我也是这么想的。”江朝雨认真地说着,完全不理会手中的冰激凌渐渐融化成冰水流淌了下来。
要想把事情办成,必须要把这双眼睛揪出来。
“她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公司是吗?”管家在秦家大宅里站着,用自己的肩头和半个脸颊把电话夹住。
他的左手拿着贵重的青花瓷器,右手用纯白的棉布悉心擦拭。虽然瓷器已经很干净了,他还是要仔细检查一遍。不为别的,少东家喜欢完美。
“我办事,你们放心。”对面的人倒是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不由自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那个女人是我们少东家的死对头,就劳烦你们好好对待了。”管家对身边的人示意,将十万的酬劳汇款到了对方的账户上。
对面的人看着自己银行账户上多出来的金额,笑得合不拢嘴:“接下来我也一定尽心尽力。”
管家挂断了电话,将自己清洗完毕的勺子安放在餐盘的旁边。少东家今天要接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他必须尽心准备。
“你说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秦翰墨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把推开,看起来像是有些烦躁。大概是因为今天在江朝雨那里吃了闭门羹。
“若说对手,是不分男女的。”管家的眼睛突然锐利地就像是雄鹰一样,他的言下之意是告诉秦翰墨,不要心慈手软。
“她可机灵着呢。”管家突然换上一副熟稔的笑,就像是刚刚端给秦翰墨的七分甜的卡布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