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毕竟是有隐蔽性的。”秦川眼睛盯着屏幕，看着上面的各种大小颜色的窗口来回切换。代码按照自己下午摸索的重新输入，因为系统有很强的防御性，很多还需要稍稍变换再重新输入一下。
“明白，我们一定守口如瓶。”赵敏学着他刚刚地样子拍着胸膛保证，嘴角的酒窝都笑出来了。反正自己也看不懂人家究竟是在干嘛，只能坐在一边吃着薯片和他闲聊。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秦川输入完所有的代码，按下了前进键。电脑短暂的黑屏之后，亮起了一个进度条。它缓慢地加载着，空白的地方一点点被蓝色淹没。
“我在公司的时候就根据那个人的照片录入了这个网站，现在他在这个网站录入的所有信息都可以看到。不过因为系统限制的缘故，我并不能发送给你们。”秦川一板一眼地给面前的两个小白解释。
被面前的景象震撼到的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想到为什么他会拥有那个跟踪者的照片。
这一切都多亏了秦川是个异常出色的黑客，自家的监控系统做的还是不错的。当时为了防小偷，自己在一楼的好几个重要的地方安置了摄像头。
因为入侵的人戴着口罩，一般的摄像头是没有作用的。自己亲自改装之后可就不一样了，安装了夜灯，并且植入了人像高度录入程序，很轻松的就确定了这个人的长相。看他脸上的疤痕很多，像是退役的军人。
但是他的作案手法复杂多样，自己并不能确定他之前是在哪个国家服役。
“我也不确定除此之外的信息，不过光这些就足以威胁到他了。猎人都是受人雇佣干活，光是找到他是没用的。”看着进度条到了百分百，屏幕一下自亮堂起来了。看起来像是用户的个人界面，甚至还能在上面修改他的个性签名。
好在这个杀手是军人出身，虽然格斗还有反侦察的能力很强，在互联网方面自己也小有造诣。只可惜在互联网这边疆域上面，秦川才是实打实的王者。
“那就是说不找到雇主这件事是不会结束的？”江朝雨用手托着下巴，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看着这个脸上的大致轮廓，和自己那天见着的差不多。可是要挖出后面的金主可就难办了，原本进展十分顺利的事情一下自陷入了瓶颈。
“我只不过是一个理工男……和别人谈判什么的真的不擅长。”秦川摆摆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要是自己有把握能搞定的话，就不会把这件事留到现在回来和她们两个商量了。这毕竟是她们的事情，这种没把握的决策还是交给她们来。
“你应该听我说过朝雨是个很好的服装设计师吧？”赵敏将自己手上吃光的薯片包装放在一边，一脸玩味地看着面前的秦川。现在总算是到了她们两个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我还修习了心理学的博士学位，当时只是想着对开公司管理员工有帮助。”江朝雨笑着，眼神甚至深邃到秦川都看不懂。不久之后秦川才明白，自己一直低估了女人这种生物的潜能了。
“接下来的交给我们，辛苦你了。”赵敏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将一块醇黑的巧克力塞到了他的嘴里。一股混合着甘甜的苦涩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只见江朝雨打开其中的一个窗口，简短地输入了几句话。
顺便在关闭页面的时候，还把他的头像换成了自己的照片。
“就这么简单？”秦川的眼神里面满是怀疑，这种单方面的威胁真的有效果吗？
赵敏咂舌了一声，在旁边无奈地告诉他只要听江朝雨的就对了。虽然面前的赵敏不靠谱，可是江朝雨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确实不用担心，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晚饭还没有吃，秦川在问了她们两个人的喜好之后，嘱咐阿姨做了几道菜。在人家这边蹭吃蹭喝的两个人也不好意思，也没有事情干，索性一人身上套了一个小熊围裙，进来帮着阿姨打下手。
“我已经决定了，离开沂城。”江朝雨利索地削土豆，旁边的水晶盆子里面已经有了三四个。阿姨将锅盖打开，尝了一口自己炖的汤。感觉有点甜，自己还加了点咸盐进去。
“多会启程？”这个答案似乎是在秦川意料之中的，他将案板上面已经切好的胡萝卜丝推到盘子里面去。和他的性格一样，连下厨都像是机器运作一样完美。
“后天吧。”食材处理好，江朝雨到水龙头那边清洗着厨具。
“真快啊。”秦川感慨着，从认识她开始，到现在离开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感慨之余，秦川还是问了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江朝雨虽然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可是自己举目无亲的也只能接着依靠人家了。
“收拾收拾基本上就没什么了。”江朝雨说了几件事，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别的事情了。阿姨盛好米饭之后，赵敏就没脸没皮地坐在餐桌上面先吃了。回想当时刚刚见面的时候，她但凡看到秦川还要拘谨一下，一顿饭下来浑身不自在。
现在可算是把本性暴露无遗了。
“等到时候我送送你们吧。”秦川的话语有些惆怅。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也许下一秒就要说再见了。也许这一次的离别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这场漫长的旅行之中，每走一步都带着不确定的因素，起起伏伏的才是所有人的必经之路。
“有时间联系。”江朝雨把自己手机上面的联系人界面打开给他看，上面写着可爱的秦川。岁月好像在这一刻温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