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去缴费。”秦川十分果断地接过了医生手上的单子,安顿赵敏先进去陪护江朝雨,自己去办相关的手续。
眼下不是互相承让的时候,赵敏点点头钻进了病房陪在江朝雨的身边。她的嘴唇有些干,赵敏就用棉签蘸水一点点地润湿她的唇。睡梦中她皱着眉头,就好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赵敏心疼得要死,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收里,唱着两个人儿时一起哼唱的歌谣。
这一招居然奏效了,江朝雨安分了很多,手也不再胡乱拍打。
“你先吃点东西吧。”秦川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清淡的汤粥和包子,自己在下面办完:“手续,就去外面买了一点东西。他记得自己在别墅里面看到的吃食,像是刚刚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碰一下。
“谢谢。”赵敏看着秦川无微不至地帮助自己,心中满是感激。刚刚自己晕车吐了好大一会,早就胃酸上涌,难受的要死。要是自己再病倒了,谁来照顾自己的好姐妹呢?
吃着包子,赵敏嘟囔着嘴询问他:“医药费多少?我把钱给你。”
“不用了。”秦川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竟然笑了出声。幸好自己今天公司没事,不然真的是抽不开身。他倒是没有趁虚而入,博取姑娘芳心的意思。就是觉得两个女孩子家家的,来这个无依无靠的城市太不容易了,能帮就帮一把。
“别说是医药费,你们给我的房租还不如我一个月的工资多。”秦川靠在椅子上面笑着,为这个冷清的病房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那你为什么要留我们两个人住下呀?”赵敏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懂男人究竟在想什么。难道真的和书上说的一样,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
“纯属为生活增添点乐趣。房子空置地久了,就没有人气。你们在也能帮我看看房子,出了什么事还能找个背锅的。”秦川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语气中尽是调侃的意味。房间里面并不冷,他还是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赵敏撇撇嘴,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江朝雨。就这样秦川一直陪着她们带到了快凌晨的时候。他看时间不早了,披着褂子就要离开:“我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们。”
赵敏点点头,累的上眼皮和自己的下眼皮打架。看着秦川离开,自己愈发百无聊赖。
偏偏是这样死寂的夜里,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
赵敏气的咬牙,不知道是哪个没眼色的大半夜给发消息。从江朝雨的口袋里面摸出来手机,看着发件人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居然是王家的管家。
其实前几天她们没有得到王家给的消息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虽然并没有明说这中间可能被有心人算计了,可双方都明白希望只剩下了一半。现在管家发过来的消息,上面分明写着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失散多年的孙女。
约定的地方是王家大宅,据说是还邀请了家族里面的其他亲戚一同前来。也不知道那个盒子究竟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居然让老爷子这样深信不疑。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个好消息。
江朝雨睡觉时候的呼吸十分平稳,摸着额头的温度也不烫了。夜幕之中赵敏的眼睛明亮亮的,朝雨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们一起去迎接美好的明天。
韩承祀回去之后,手上愈发疼痛的厉害。
秘书看不下去,又把医生请过来了。这次的情况可不怎么好,都因为他一意孤行,手上受伤的地方造成了二次伤害,比之前的情况更加复杂,也更加难以处理。
“必须去医院拍个片子,这次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了。”医生检查了好大一会,皱着眉头对秘书说着。韩承祀倒是没有半点反应,就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一样。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气的人牙痒痒。
好在他还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坐车去了医院拍了片子果然骨头有些移位。好在发现的很是及时,医生小心翼翼地捏一番,算是恢复到了正常的位置上面,这次干脆是用石膏整个固定起来了。
没有医生过来帮忙,是怎么也卸不下去。
秘书知道他绝对不省心,直接偷偷嘱咐护士多缠几圈绷带。
等到出医院的时候,韩承祀的手就像是被包成了一个大棉球一样,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他也没有说自己这个样子办公不方便,只是很听话地坐到了车子上面,回到了家里。
“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你负责吧,有什么必须要见我的,再交给我。”他打了个哈欠,好像是累了一样。拼命十三郎在遭受这么大的挫折之后,居然有些悠闲。
秘书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点点头离开了。
自己累一点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休息一下。不然心里有事,在公司做决策也并不好。
即便是跟了韩承祀这么多年,自己还是低估了他造作的能力。
隔了三四天再次来到家里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公司里面的事情。秘书挤着自己的时间,就是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好点。表面上两个人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是私底下是相互搀扶多年的朋友。
就像自己生来就没有做领头羊的愿望,他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当领袖的料。
自己拿着公司那群无所事事的高层送的东西过来,不禁唏嘘感慨,这帮老家伙虽然平时老是使坏,私底下收受贿赂拿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送人的都是这般上品,自己偷偷享用的岂不是比皇帝的还好?
走进房间,里面的丫鬟还有阿姨的脸上都遍布着乌云。秘书左右打量着,也没有看到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事的,没事的。
他自欺欺人着,将自己手上提着的东西扔到了桌子旁边,快步跑到了韩承祀呆着的房间。楼下的阿姨看着他的举动,不由得更加心慌。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门口呆着的丫鬟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手上的扫帚。
“你怕什么!”秘书愤怒的声音让面前的丫鬟吓了一跳,两条腿都软了。她连忙低下头,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秘书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