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刚刚的心也提上嗓子口,心里一阵后怕。
江朝雨有些奇怪得看着她们表现,自己有这么恐怖吗?
沈眉僵着脸上的笑容问道:“朝雨,你怎么突然来了。”
江朝雨推了推自己脸上的墨镜,对着她眼睛说道:“我可以先进去吗?”太冷了现在的天气,她宁愿下雪都不要下雨。
沈眉坚难的移开了自己的脚步,她脑子现在一片混乱,突然想到那份合同还在客厅里,她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她用眼神示意了还在发呆的江晴雨,江晴雨看见她的眼神,马上想了起来,可是看见江朝雨已经走了进来,想进去收也太过明显了,只能对沈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太明显了。
江朝雨走进屋里,一股暖气袭来,要她觉得自己刚刚冻住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
她脱下自己有些湿气风衣,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瘪的肚子。自己一大早什么都没有吃,还拉了肚子,现在早就饿死了。
江晴雨跟沈眉走在她后面,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想趁江朝雨被过身偷偷的把桌上的那份合放在桌子柜里面,谁知道这个时候江朝雨正好转过身来。
沈眉手上的举止一顿,与江朝雨眼神上对上。
沈眉眼神有些闪躲,然后低下头不敢跟她对视上。
“你们不吃饭站那干嘛!”江朝雨假装没有看见,淡定的问道,眼里其实已经瞄到合同两个字了。
“吃吃吃,朝雨你吃过饭没有?”沈眉顺着她的话接应道。
手里把合同放进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然后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笑着看着江朝雨走了过去。
江朝雨假装并没有在意,但是已经注意她放文件的位置了。
她把视线移开,淡然的开口说道:“还没有呢!”
江晴雨这个时候走到她面前,撇了撇她一眼,要自己看着自然些,摆出以前一直一直对她用的表情,不屑的说道:“原来是跑来蹭饭的呀,怎么连饭都吃不起了?”
江朝雨并不理会她说话的语气,因为她真就是跑来蹭饭的,淡定的在饭桌上坐下,拿起刚刚江晴雨没有动过的饭碗。
“啧啧啧,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丢人现眼。”江晴雨见她不说话,白了她一眼。
江朝雨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头看着她,说道:“寝不言,食不语,难道在江家什么都没有学到一点礼仪,这般没有规矩。”
“你……”江晴雨被她气结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晴雨不要说话了”沈眉又拿了一碗饭出来,放在江晴雨面前:“晴雨,快吃饭。”
江朝雨看见,夹菜放进嘴里的举止顿了顿,皱紧眉头,看着江晴雨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江晴雨,看来你在江家真的一些礼仪都没有学到。”
“你说拿一副我长辈的语气跟我说话。”江晴雨大力的放下手里的筷子。
“长辈有序都学不会,要自己母亲给自己拿饭,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的没救了”江朝雨犀利的说道,看着江晴雨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冷。
沈眉听见她突然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看见江朝雨的表情,瞬间说道:“朝雨,没事的,没事的,你赶紧吃饭,母亲给你夹你最喜欢的蒸肉。”沈眉夹起几块蒸肉放进了江朝雨碗里。
江朝雨看了看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菜,淡定的夹到嘴里然后说道:“不是我爱吃,是江晴雨爱吃。”
沈眉被听见,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晴雨第一次看见江朝雨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忍不住颤抖着,也不敢在作妖了,安安静静的吃饭。
一顿饭下去,谁也没有在说话,可能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都不想说话。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江朝雨擦了擦嘴,收拾了一下自己前面的碗筷,放进厨房里面。
从这一举动。
“我也吃饱了。”江晴雨看见她吃饱了,也马上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把碗筷一丢,要沈眉收拾,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了。
沈眉也没有说什么。
有了江朝雨前面做的事,就衬托出江晴雨那些举止显得多没有家教。
江朝雨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旁江晴雨经常看的杂志看了看。
江晴雨站在她面前,看见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感觉,忍不住说道:“饭你也吃了,你还在这里干嘛!”
江朝雨头都没有抬的回道:“下雨。”
江晴雨被她这个回答气笑了,说道:“前面也下雨,你怎么又能过来。”
江朝雨合上杂志,一脸职业假笑的看着她,说道:“因为前面下雨我饿,想来蹭饭所以我就想过来,可是我现在吃饱了,不想走了,怎么的,不行吗?”
“当然不行啊!”江晴雨嘴快的说道。
江朝雨眼神闪了闪,缓缓说道:“为什么不行。”
“因为……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说不行就不行。”江晴雨前面差点说了出口,还好反应快,暗骂江朝雨太狡猾了,差点被她激了出来。
江朝雨见她没有中套,也不急,继续低着头翻着杂志,不理会她在那瞪眼。
沈眉这个时候洗完碗走了出去,看见江朝雨还没有走,也一脸惊讶。
“朝雨,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母亲很希望我走?”江朝雨给沈眉下着套,她种感觉她们两个有什么事情满着自己,而且还是很大的事情,她从进门看见她们表情的变化,就马上留了心眼,观察她们。
沈眉被她这么一问,里面挥了挥手,眼里的心虚越来越明显,有些结巴地说道:“怎么可能,朝雨要呆多久就多久,母亲怎么可能还还赶你走呢!”
“嗯!希望如此。”说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跟她们的紧张相比,江朝雨反而神情淡淡,要人猜不出心神来。
沈眉很江晴雨坐在她对面,小心的打量着江朝雨的神情,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来。
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江朝雨翻杂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