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爵士的回忆
蝉翼刀2019-09-09 12:093,926

  当然也包括后来偷偷进来的这个人,他的聚焦器中满是怒火,这怒火映照着龙榻上的帝摩天。

  枪声响了!

  威震天手中的十寒地狱应声而落,震荡波触目回头,他们迅速地跑到走廊的尽头,推开门,看见龙榻上早已是濡满了机液,威震天已经顾不得查看刺客到底是谁,他哑然地冲过去,颤抖的手第一次感到毫无力气,那张脸和夜怨过分相像,电解液和不知名的电路溶剂从已经变回毫无防备的平常形式的摩摩蔻七窍中涌出来。威震天失态地抓过龙榻上的所有绸缎好像要填满王储被当年击穿幻影父母身体的徵蟒子弹制造的创口里,那里的机液好像是喷泉似的溅在威震天伤心欲绝的脸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是听到夜怨噩耗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他抱住女儿的身体,有些像个突然失明的孩子,在黑暗中寻找最后一丝光明的希望,他不停地重复着,用手撕碎锦帐填补摩摩蔻炸开的火种舱。震荡波心碎地望着这个他效忠的男人第一次被悲痛完全淹没――这个不会被挚友毅血之死打倒的人,这个不会被爱人夜怨之死打倒的人,这个坚强的人,没有被黑军团打败,没有被元老议会打败――而现在,他心里的那面墙倒塌了。

  因为,他哭了……

  悬月殿――

  “都是你!!都因为你!!我的妹妹还有父母都死了!我恨你,我恨你的一切,你从来都是这么邪恶,你该死!都是你的计划,你死了对谁都好!!”

  震荡波在幻影漂浮在半空中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失去了逻辑判断能力,他只知道――那股来自女孩身体上的安息香越来越淡,似乎即将飘远,不再清晰可闻。

  幻影被押了下去,震荡波强打精神宣布没收幻影的世袭爵位并将其财产全部归公,终身监禁,不得释放!

  苦涩的歌声在夜幕降临不知从哪里传来,军品之王抱紧怀中的女孩,眼泪几乎灌溉了她的全身,但是回天乏术的御医手足无措地被震荡波劝下,作为科技人才的他知道,威震天最后的一盏平和之光已经在这个宇宙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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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传令官的密报就到了元老议会,他们放心地会心一笑,帝摩死了,军品的气数也将完全失去,民品将掌控天下,而他们也将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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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停顿时期――震荡波无意间从一堆破败的资料库里翻到的两封信――

  两封一直没有开封的信……

  爸爸,

  我从来不曾这样叫过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你难道不问问自己这是为什么?站在你为我搭建的储血殿里,默默地接受你所安排的一切。我试着爱过你,尤其是当我成年后的某一天,我得知你是我真正的父亲,你知道我有多么自豪,以至于不介意后来我所知的关于母亲的真相。我知道,一个伟大的人势必是拥有许许多多无奈和痛苦,要怪我不会怪你,如果真要迁怒于什么,那我想,该怪那个该死的时代,该死的欲望准则,还有那些逼你走上绝路的一切……

  爸爸,为什么呢?如果你放弃妈妈是为了成就霸业或是解放众生――那又是什么导致你在黄金年代将我交付?是我不乖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人们都说君王是孤家寡人,他什么人都得防,冷酷无情才可以稳坐江山。可是,我想问你,你爱过吗?至少,你爱过妈妈,对吗?我不是一件绯闻的结果,而你从来反对篡改历史。由此我知道关于妈妈和你的爱情故事。你爱过,妈妈的微笑打动过你坚冰般不可一世的心。

  当你接过我的一切,我的感觉就是,你把我当作一个可以利用的陌生人,你甚至注视我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微循环!!这些日子,你从来不和我说上一会儿话,只是用命令的语气让我嫁给我根本不爱的人。然后还要让我感恩戴德地谢谢你?爸爸,我恨你!如果造反我可以对抗任何人,天下人都会奇怪为什么我要与你为敌;早晚我会坐到那个位子,可是我为什么那么心急?

  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反抗不了你,我就是要翻天覆地地引起你的注意,哪怕一下下,让你看得见我的愤怒和悲伤,失望与反抗。或者,我要带着那些不曾受伤的人们离开你,离开你们没完没了的恩怨,走的远远的,像你,承诺给我的乐土。

  爸爸,如果这一次我不能成功,就像你对待妈妈那样摧毁我吧。那样的话,妈妈在天堂也不会孤单。无怨无悔,至少,我们都曾经爱过――

  爱过一个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们的亲人……

  孩子,

  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你一声,你永远不知道,我在梦里呼唤过你千万次。直到我遵守一个女人的约定将你找到。她就是你的妈妈。她离我而去时,所有人都恨她,你也许不知道了,是我把一切罪责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她是我今生最爱的人,我不想在她无奈地死后,还要遗臭万年。我为此失去了你,就在那些横尸遍野的时代里,你彻底从我的生命中消失。直到我终于一统军品天下,没有人知道我每天入静是为了干什么。升级?我的可笑的借口呵。君王是不能有感情的。这会成为最大的弱点,甚至会给至亲的人带来灾难。

  我是在思念你和你的母亲,

  每天……

  每时……

  每刻……

  多少年来我掩盖自己的泪水和恐惧就是为了不让身边重要的人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当我得知你是我的女儿之后,你不可想象我当时的惊喜和恐惧。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而你,我和夜怨创造的天使,我更相信她在天堂陪伴她孤单华美的母亲,而并非我这个嗜血成性,满目疮痍的父亲。

  我总是在你回到我的身边时偷偷注视过你,我不敢看你,你太像你的母亲――负罪感甚至可以令我粉身碎骨,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令我看到你时瞬间刺穿我的火种。我不想你和妈妈一样为了爱而交付一切。你也许怪我自私,你也许觉得我是在利用你――你要骂要恨都可以――孩子,我已亏欠你太多――唯一的希望就是好好活着。因为死,永远不是什么浪漫的事。

  让你嫁给震荡波是因为我最信得过他,他的能力仅仅在我之下。有一天你会接过我的一切,到时他会帮助你。你会成为一个仁爱宽柔又具备力量勇气的女王。

  无论如何,爸爸是爱你的,此爱无从溢于言表。

  至少今生一回。

  愿为我最在乎的孩子,

  爱你,千千万万次……

  插曲――

  悬月殿密室内――

  震荡波来到威震天身边,他紧紧攥住女儿的手,久久没有放开,震荡波已经按照王储的依仗拿来了最好的葬甲,预备给王储送行。

  威震天掩面不语,他把女儿的手放在唇间轻轻地抹着,震荡波一阵心酸。

  忽然,没有任何预兆――

  王储的手回应似地颤抖了一下。

  帝王惊恐而又狂喜地看着同样发现真相的震荡波――

  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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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宫廷之争发生在某个雨季,大雨滂沱的夜晚,警车冲了进来,我将事前许诺的狂妖交还给他,警车默然无语,擎天塔和通天塔里进行的交涉和争吵似乎没有个尽头。而禅让那里已经是兵戎相见了。警车似懂非懂的目光在我看来悲喜交加,狂妖摇摇头,叹息着离去,无论如何,我是不知道我曾经深爱的女人为何单单放过了狂妖,帝摩执掌的天下如此不可一世而又脆弱不堪,我不能肯定帝摩腹中未成形的火种是否出自我俩的缠绵之夜,但我敢肯定的是,这个孩子不该来到世上。

  弑君之事相去遥远,内战爆发之后,我无意中从擎天神那里得知些许关于帝摩的事情。我苦笑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辗转反侧不得其解。原来一切都是帝摩精心安排的一场戏,她册封王储之后便与威震天同心同德。加之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过母亲夜怨之死的仇恨,迁怒于元老议会,誓要除之后快――事实证明,在她的挑拨下,甚至差点用红蜘蛛的借刀杀人,以求父亲威震天斩杀掉那个血气方刚,极为得宠的红色贵族。

  事实证明,如果当时的威震天未听声波等人的劝阻而是坚信女儿帝摩先知先觉的能力,除掉红蜘蛛,也就没有后来的王座易主之乱。她精心设计红蜘蛛阳奉阴违激怒父王,但没有想到父王对毅血之子仍持有袒护之意,这让帝摩异常震怒。她曾经进言父王一定不要姑息红蜘蛛的叛逆之举,但是父王始终没有对其下手令她百思不解。后来震荡波告诉帝摩,威震天与红蜘蛛或许有断袖之情,此事让帝摩无可奈何,只是赞叹红蜘蛛过人的心机与胆略。

  帝摩用自己柔软的铁腕在宫廷数月便了解到军品天下以及整个悬月殿的种种弊害,她通晓元老议会长期对父王的天下耿耿于怀,又对自己擅自升级心存不满;而对于民品方面,她的态度一直是提防并加以利用。通过闹翻天的关系,她掌握了塞星几大家族的财务状况,并诤谏父王,下属囤积大量财产能量,于帝国无益!但是莫须有之罪似乎隔靴搔痒未及痛处,于是她和震荡波联手,导演了反叛的苦肉计,瞒过了元老议会的眼睛,继而为内战打下了基础。

  首先她与父王商议,钢锁等人不可长期摄政,在她的授命下必须统统除掉,她利用铁蝴蝶和赦免的砝码引来灰烬等三人将钢锁打败,又挑拨离间冰极与电极相争,两败俱伤。继而将冰原战队“和平演变”至军品麾下。还是冰极先算一步,提前和千斤顶约定将钢锁等人在时机成熟之日重新唤醒,以助昭雪雷神冰凰。

  而在内战中的事实证明,钢锁等人最后站到了民品的一边,这一点倒是帝摩始料未及的。()

  帝摩纪年3704,王储与军品陛下开始了行动。威震天试探女儿过人的胆略和残酷,意欲反悔,但是震荡波纳言君王,在我看来不过是他意图傀儡君王的第一步。威震天感到意滞心骇的就是女儿手下几员大将个个忠心不二且嗜血成性。且不说别人,就是蜂隼、红月亮、罗宾、神泣、幽蓝,可以说闻其色变!

  蜂隼其父背叛其母而遭到女儿蜂隼的屠杀,这样一个性情残暴的女人最后成为威震天不可多得的心腹和保镖,继而暗自与帝摩产生红粉之情,效忠与她。在内战期间,佯装流放的帝摩天与她建立起来的看似外交,实则特务的机构为其父威震天开辟新的疆土立下汗马功劳。而蜂隼由于她的“特长”而备受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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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神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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