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风为救儿子,不惜血溅五步,前往名剑山之际。
官道上,一个背负黑色重剑,通体黑色长衫,脸上蒙着黑色面巾的少年,正在赶往陈家的路上,他,要讨回陈家该还给凌家的一切。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凌风。
当年陈家虽为凌家附庸,但父亲凌啸风待陈家不薄,不曾想陈家早有觊觎之心。
今时不同往日。
陈家现在早已跻身凌风帝国名门大族之列,从巍峨的楼宇,丈许的高墙可见一斑。
远远地,凌剑天就看到陈家的门前还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帝国亲眷,贱民与狗不得入三尺之内……”
凌剑天冷哼一声,上去一脚就把牌子踹翻,跟着,陈家门前的两护院,贼眉鼠眼,缓缓逼近。
“咦,多少年都没人敢惹,陈家的麻烦了!”
“想想当年的凌家,何其风光,还不是照样被陈家连根拔起,沦为贱民……”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凑上前来,“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对凌剑天呵斥道。
“我说小子,谁给你的胆量?来挑战陈家?”
言罢,他下意识地看了凌剑天一眼,分明就是一平淡无奇的少年,除了长得白皙俊朗之外,一无所长。
这时另一护院也附和道,“小子,大爷,我今天心情好,趁着家主还没回来,你赶紧把牌子竖起来,然后给爷爷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你……”
另一人道,“还是老六主意多……”
说罢,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面对挑衅,凌剑天很庆幸自己还能保持淡定,双臂环胸,眯眸寒声道。
“我从不与狗说话!”
只一句,两人的笑声就戛然而止,怒不可遏道,“找死!”
说罢,直接上手,剑光霍霍,招招狠辣致命。
不过,凌剑天丝毫不惧。
“区区源液境二重,还配合我动手……”
他不闪不避,伸出长指,一左一右,将两把长剑,紧紧钳住,体内真气流转,咔崩一声,长剑折断。
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敢徒手接他们的利刃,这在他们的印象中从未有过,就算家主陈云成,源液境巅峰实力,恐怕也没有那样的能为。
那两个护院惊悸万分,一时怔住。
他们迟疑瞬间,已被凌剑天砰砰两脚,踹翻在地。
这时。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眼前的朱漆大门打开,呼啦啦走出了一队人,个个精壮彪悍。
为首的那位则五短身材,身着丝缎,看上去极其猥琐,但是眼眸中精芒暴射,竟然有源液八重的实力。
被踢倒那两位立即忍痛爬起来告状,“朱管事,这小子上来就踹翻了牌子,我没和他理论,不过不是人家对手……”
嗯?
朱管事目光一凝,犀利扫过凌剑天的脸,旋即冷嗤一声,“不过区区液源六重而已,竟敢拿到陈家来撒野?难道不知道陈家是帝国亲眷,又名剑派护佑吗?”
凌剑天忽然记起,陈家家主陈云成,有一个女儿,叫陈云裳,是凌天帝国皇帝的妃子,特别受宠。而陈云成的外孙好像是凌天帝国的皇储。
不过,那又怎样,十年的苦修,他有信心为凌家找回场子……
而这个时候,之前被踹翻的牌子早就被人竖起,凌剑天余光一扫,冷嗤道,“贱民与狗,呵呵,十年之前的今天,陈家又何尝不是贱民?”
“放肆,小子,你必将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
朱管事说罢一努嘴,二十几个护院一拥而上,仗剑上去就是一顿乱砍。
陈家自恃有所倚仗,向来无视帝国法律,视人命如草芥,恐怕此刻凌剑天早已被朱管事看做是剑下亡魂。
“小子,你给我记住,在陈家,死个人,就将死一条狗那么简单……”
话到半途,却戛然而止,伴着不断的咔咔骨裂之声,那些护院鬼哭狼嚎满地爬。
朱管事小眼睛瞪得溜圆,在整个过程中,凌剑天几乎连剑都没有拔。
朱管事惊悸之余,怒不可遏,但他明显看出凌剑天实力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些护院之中,不乏原液境四五重的高手,仅在眨眼之间,被凌剑天修理。
而凌剑天明明只有源液境五重修为,同境界对战,以一当十,这怎么可能?
不过他仗着自己源液境八重的实力,并不惧怕,痛骂那些个手下之后,就要上手和凌剑天较量。
“小子,清楚了,那可是御赐的金匾,凌天帝国的皇上亲题,惹了陈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话间,朱管事的手指向了身后的匾额,红色的大匾上,“国丈府”三个大字,漆黑如墨。
与此同时,朱管事的骨节格格作响,周身气势都涨,看向凌剑天的眼神,极度阴冷。
那意思,分明已经将凌剑天当成了死人。
随着功法的渐渐凝结,朱管事的手心变得漆黑,猛然喝道,“去死吧……”
同时人已经飞速冲了过去,嗖,只留下一道残影……
好快!
凌剑天看出朱管事实力不俗,并不硬扛,巧妙避开他的攻击,然后飞起一脚踹在他的下腹。
伴着一声惨叫,朱管事的身子就像陀螺一般砸向象征着陈家权势与威严的朱红牌匾。
“咔嚓”一声,那牌匾断为两截,和朱管事一起砸落到地面上,朱管事惨痛哀嚎,眼眸中猩红如血,起身快速准备反扑。
同时他高声呵斥,大骂那些在地面上装死的护院没用,准备反扑。
“住手!”
身后一声凌厉呵斥,一群看家狗的动作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朱漆大门后闪出。
陈奇?
意料之中,凌剑天唇角轻轻勾动,并未说话。
“不作死不会死,人家都留守了,你还没有看出来,愚昧至极。”对一干护院,陈奇丝毫不留情面。
凌剑天确实留了手,要不然这些人恐怕早就变成了尸体,哪里还有命在?
朱管事立即换作一幅谄媚笑脸,不顾周身疼痛凑上前去,“陈公子!这小子出言不逊,还砸了我们两块匾……”
“要说第一块匾是我砸的,我没意见,但是这第二块匾,分明是你自己砸的好不好?”
“你……”
凌剑天实事求是,朱管事无从反驳,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陈公子,看来只有你出手,才能摆平眼前这厮!”
“是啊,陈公子,你一定要给我们出这口恶气……”周围的那些护院也附和着朱管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