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很阴暗,只有一张桌子,一盏油灯,一张床两条凳子。
迫不及待的将尸骨放在桌子上。
并让孺丞先出去,我需要一个人。
“我给你点上油灯了,估计可以用上一天的时间,我先去那边看看。”他说。
我点头。
等他出去后我才将尸骨从袋子取出。
还是有点点恶臭了。
因为保存不完善,所以有些骨头已经遗失。
“哼,做这件事的人看来是很熟练的人。”我拿起一块骨头仔细看。
真的很难看出是使用什么凶器将他们杀害的。
将所有的尸骨看了个遍,除了有些被折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破损。
但是从骨头的粗细和骨长来看,一人为男,一人为女。
又想 为何要杀他们,还要用如此凶残的手法。
我抽一根银针,它是我专门用药检验毒的器物。
将一块尸骨放入特殊的水中。
一放到水中,骨头明显就有异象。
骨头的表面露出一块块紫褐色的斑块,有很明显的被刀削的痕迹,我忍住心中想将所有的骨块放进水中。
因为有些骨头已经很脆弱了,在被水一泡。可能找不到了。
用银针放入水中,瞬间变黑。
看着这么强烈的毒性,可想而知他们生前受过多么残忍的待遇。
心中有点不想追究下去了,因为我怕会找到些更加令我受不住的结果。
可是又想这些无辜的人被害成这样终究会有人想找出凶手。
将一块比较重的骨头放入特殊液体中。
这次有明显的不一样,它骨头上有刻画的痕迹。
难道有人用人骨头雕刻?
整个骨头在液体中呈现红色,上面依稀还能看到些没有被剃干净的血管,捞出后又不见了。
为什么一出来就看不到呢?不会这里所有骨头都会有这种异象?我想。
我选了一快保存完好的骨头泡入特殊液体中。
一放进去,它就开始震动,一团团黑雾缭绕在它的周围。
怎么这么多的邪气。
我将银针放入立马就被腐蚀了,还自带腐蚀属性?
我心里惊讶这些尸骨真的是一个人的么?
整盆液体已经变成黑色了,不能用了。
换了一盆。
从女尸身上选了一块我以为不会消失的骨头放入水中。
“什么情况?”我被吓到了。
这块骨头竟然变了形状,还是一个笛子。
这么变态哈。
我忍住恶心。
不再查究他们的尸骨了,因为已经查的够多了,想如果查的再多会对死者不敬。
我用真气将他们的尸骨化为灰装入盒中。
并上香。
孺丞敲门。
“公子,请问可以进来吗?”他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将骨盒收入袋子中。
又将一切恢复原样。
“我已经好了,进来吧。”我说。
他进来就看见我坐在桌子边擦拭着剑。
“凌剑天,你的重华是被什么污染了吗?”
“并没有。”我挑眉。
“孺丞兄,你说到底有什么人会喜欢雕刻还喜欢吹箫?”
对方沉思了会儿,摇头。
“最近都没发现有人既喜欢雕刻又喜欢吹箫。”
“孺丞你游走四方,看到的学到的比我多,你就再想想?”我有点着急的问他。
“如果真说有人的话,我从书上看到过一位,对雕刻有着精湛的技艺,吹箫也非常拿手,时常和他人比赛,经常是第一名。”
他又犹豫了下。
“怎么,这件事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他蹙眉问我。
“那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很久了。”我淡漠地问。
“并非过世。”他摇头。
“难道是隐居山林?”
他眼眸越来越沉重。
“他修炼魔道,最后他随便乱跑,大家都以为他疯了,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难道真有这种奇葩的事情?
“修炼魔道,雕刻技术精湛,吹箫技艺高,难道他就在这个村子的附近?”我心惊。
“不会,这件事都过去几百年了,怎么可能会重世。”他笑我异想天开。
我收起重华。
剑上的玉佩声真好听我想。
“如若凌公子不嫌弃,就在寒舍里住下,怎么样呢?”他微鞠躬,态度很诚恳。
我背着他,在想这两件事情的关联性。
听到的邀请也答应下来了。
“孺丞,你店子有书籍吗?越古老越好。”
我用双手紧箍着他的双臂。
“好,阁楼上有我以前很多书,我给你搬来。”
他匆忙的跑了出去。
我想尸骨盒拜了拜。
有点累了,就靠在桌子上睡了会儿。
“凌剑天,你要的书,我给你搬来了。”
他摇了摇我。
我从梦中惊醒,以为有刺客,立马将重华抽出,对上他的脖颈。
“别别别,凌兄,我是孺丞啊。”
收回重华,看着眼前这一大堆的书,头有点疼。
我想虽然我也不是什么特别讨厌书,但是看到这么多还是有点恐惧。
“那我住哪儿?”我问。
“我在阁楼上为你准备了房间。”
我将书放入我的袋子中,随他上了楼。
一进门,一股冷冽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整个房间一律是淡雅的青色,一间房子的布局和摆设完全可以看出主人的秉性。
很符合孺丞身上的淡雅气质。
“请公子休息,待饭店,便会有人自动送饭来。”
他双手相叠,微微鞠躬,便退了出去。
我想孺丞还是那么客气。
将所有的书籍拿出,整整有一层楼这么高。
我坐在油旁看书。
不知不觉已经看了两个时辰。
“凌公子,我家主人想你看这么久的书累了,让小的送些瓜果来。”
这家店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仆人了。
“进来吧,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就行。”
我指着旁边的台子。
我继续看书,可是没有看到任何有关孺丞讲过的人的故事。
“啊。我要疯了。”
我有点抓狂似的用手揉揉头发。
“扣扣”
有点狂躁的我,不想见任何人。
“凌剑天,是我,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孺丞说。
“进来,我也正好有事问你。”我不耐烦的说。
他轻轻地关上门。
“孺公子,我看了这么久的书,为何就是没有找到你说的?”我疑惑的问。
“可能你还没有读到那一本吧!”他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