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是“嗡嗡”声。
“嘶。”
一起床,我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
能够看见门外的月光,我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一片寂静,如果不是之前的横尸遍野在我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然我会觉得这就是一个平常的农户。
我正准备往外走。
“站住,你要去哪儿?”这人的嗓门挺大,将我猛地震了一下。
捂着疼痛的头,“我要去和我一起来的兄弟。”
那人站在屋檐下,整个人被阴影挡住,看不清他。
感觉有人想偷袭我。
往右边偏了一下 ,将他的手抓住,“哼,还想偷袭我,这一招不管用了。”
那人惊讶了一下。
站在屋檐下的人终于说话了。
“公子,要是不嫌麻烦,就请家里一坐。”
以防万一,我将偷袭我的人做人质。
随他进入房间。
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上还有油灯,四条凳子,旁边还有火灶。
我心想这就是普通的农家。
一位老妇人见我们赶忙倒茶。
“你们在搞什么鬼?”我装作很凶的样子。
“别忘了,还有人质在我手里。”这时候的我眼睛里一定布满血丝,嘴角勾起邪恶的笑。
老妇人听到我讲的话身形抖了抖,但是还是淡定的到了五杯茶。
我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们。
刚才站在屋檐下的人,被油灯一照终于看清全身了。
从面容看来是一位老人,嘴角留着八字胡,瞳孔颜色极浅色。
“公子你已经晕过去三天了,什么也没吃,饿不饿啊?”
老人问我。
我想现在肯定饿啊。
“你们先告诉我,这是哪儿,之前随我一同来的朋友呢?”
他们对了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
“这好说,你先将我儿放下来,我们坐着谈谈,我让老婆子给你做点饭菜。”
老爷爷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慈祥。
看他们也不向坏人便将人质放了,站在桌子前。
那位年轻人做出一副请的姿态。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爷爷。”我微鞠躬表谢意。
老爷爷点头。
没一会儿,饭菜香扑鼻而来,喉结动了动。
“老爷爷,可否向您打听一件事情?”
“公子不必这么客气,想问就直说。”老爷爷笑的也很和蔼。
“请问老爷爷是如何寻得我?”我问。
对方用手扒拉一下八字胡,说:“准确来说,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儿子救的你。”
我疑惑的歪了下头看着他。
“我那日正从山上砍柴回来,然后看见你和另一位公子晕倒在路上,我爹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将你们一起带回家了。”
旁边这位看起来很魁梧的男子道。
我记得晕倒前没有看到有人家的,为什么就会被救呢?
魁梧男子继续说:“我爹学过一点医术,发现你们中了不同程度的毒,就在山上采了不少药草,然后我娘就煎药给你们喝,你晕了三天才醒来,还有一位躺在房子里没醒。”
我蹙眉觉得不对,那为什么他还要偷袭我。
“那位公子躺在那里呢?可以带我去看一下吗?”
我问他们。
“还不行,因为他需要静养,简而言之,他中的毒比你的要凶险得多。”
对方说。
“听了你们讲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误会你们了,一位你们是吃人的恶魔了。”
我站起身跪下,给他们磕了几个响头。
他们赶忙起身将我扶起。
魁梧的男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挠挠头,说:“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之前误以为你是坏人要攻击我爹,所以才偷袭了你。”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看出来他是诚心的道歉。
我笑着挥挥手,说:“没事,是我刚醒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者刚到这儿就有不好的遭遇,将你们想恶了,所以才这么凶。”
他们真的是一户普通的人家,那之前驿站里的小二怎么说这里凶险之极?
四碗菜端了上来,有肉有鸡,一下就勾引起我的食欲了。
理智告诉我要验毒,我讪笑着夹了一块鸡肉放入碗里,用衣袖当着检验。
没任何有毒的迹象出现,看来又是我误会他们了。
我笑着问魁梧的男人:“有好喝的酒没?”
他们惊讶地看着我。
老爷爷叹了口气,将筷子放在桌子上说:“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儿快去后院里一棵树的底下挖一坛酒来!”
“公子请稍等。”
几分钟的时间,那人抱着一壶酒来到桌边,还拿了五个杯子。
酒香飘满屋。
轻抿一口,浓厚的酒味溢满嘴。
酒香浓而不烈,喝一口顺滑而又不刺鼻。
“好酒!老爷爷,这酒怕是用上等原料酿出了来的!应该埋了很多年了吧!”
老爷爷边笑边点头边用手摸着嘴角的八字胡,高兴地一塌糊涂
“呵呵,这位公子果然识货!”魁梧的男子也被这酒的味道吸引,不禁多喝了几杯,有点小醉。
“今夜不醉不归!”我酒兴来了举起碗和他们干。
一个时辰后,桌子旁的人都倒了。
“我还能喝!”只有那魁梧的男子时不时的说。
唯独老奶奶没醉,她唠唠叨叨说:“哎呀,酒好喝也不要喝这么多,你看看,醉成这样。”
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醒来的时候听老奶奶说:“你昨晚喝醉了还拉着我喝。”
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我用完早餐问:“今天可否带我去看我的朋友呢?”
老爷爷和魁梧的男子对看了眼。
“不用着急,等我儿去看看情况。”老爷爷边说边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似是安慰我。
魁梧的男子眼突然红了,站起来从我身旁而过并用手拍怕我的肩膀。
我想这是什么暗号吗?
一炷香的时间,他回来了。
他们讨论了一下,他走过来说:“你可以用去看他了,但是切记一定要收敛内力和真气,因为他的伤势真的很重。”
我点点头。
“等我做完农活,下午我带你去探望你的朋友。”他边说边扛起锄头。
我跟着他出门,见他还牵了头牛。
我忠诚地想真的好朴实的一家人,这么安静的地方为什么会有成山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