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长生黑着眼圈走出了房间，迎面撞上了胖虎倾佩的眼神。
“滚！”还不等他说什么，刘长生开口了，表情冷的吓人。
“切，牛什么？脱离童子鸡行列了不起？”陈有福不满的絮絮叨叨，去帮助安掌柜切药。
听见陈有福的话，刘长生差点哭出来。
昨夜，就在差点吻下去的前一刻，杨曦胃内翻腾，猛地吐了出来。
要不是刘长生被妖丹强化了身体，速度够快，怕是都躲不开。
接下来的一整夜，刘长生都在帮助杨曦清理卫生。
为了让她安稳入睡，刘长生基本就没有闭眼。
“喂，刘长生，你去哪呀？”
身后的房门打开，杨曦迷迷糊糊的揉着大眼睛，走了过来。
“去采药。”刘长生耷拉着脸，去门口找镰刀箩筐。
“等等我，我也去。”
看着刘长生远处的背影，杨曦偷偷的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写着什么。
“嗯，对待爱人很温柔，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好……”
……
今日的花果山，气氛异常的压抑。
往日里琼花异草不谢，青松翠柏长青，虽然算不上仙家洞天，但是也可以说是难得的福地，今天却一派肃穆压抑，仙鹤野鹿行色匆匆。
终于，在半山腰上，刘长生带着杨曦，遇见了猴群首领。
不过，此刻的它，却身受重伤，一条胳膊都齐根断了，用烂泥药草糊住伤口。
身后的猴子猴群，也大多身带伤痕，脸色疲惫。；
“老猴，你这是怎么了？”刘长生大惊，想要上前帮助它包扎一番。
“俺不用你管！”
出乎意料的，今天的猴群首领异常的暴怒，甚至看向刘长生的眼神中，都带着怨恨。
它一把推开刘长生，力气之大，没有防备的少年差点跌倒在地。
身后的杨曦刚忙扶住他，对于猴群首领的不识好人心，异常愤怒。
巨胸少女护短道：“你干什么？长生是想要救你，又不是要害你。”
愣神中的刘长生没有注意到，少女对他的称呼，已经由略显生疏的刘长生，变成了亲近的昵称长生。
“救我们？他不再来害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猴群首领恶狠狠地盯着刘长生。
“就因为你偷食异草，惹了那个道人，才害的我花果山猴群差点被屠杀殆尽，就连老猴王都，都……”
说着说着，猴群首领哭出声来，身后的小猴子们也一片哀嚎，使得花果山上的气氛，更加压抑三分。
刘长生赶忙追问，猴群首领哭哭啼啼的道出了事情经过。
原来，那日道人发现异草被偷后，第一时间怀疑上了猴群。
没办法，谁让地上那么多得猴子脚印。
道人一路杀到了猴群的腹地，抓住猴子们逼问了一整天，期间大开杀戒，就连老猴王也惨遭毒手。
只剩下猴群首领，带领着一群年轻的小猴逃了出来。
到死，猴群也没有出卖刘长生的下落。
看着眼前一双双通红的猴眼睛，带着哀伤、愤怒、憎恨还有曾经的尊敬，死死地盯着自己。
刘长生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头晕目眩，不好接受眼前的事实。
“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怪长生啊，你们要怪，应该怪那个下狠手的道人。”杨曦不满的吼道。
在修道之人的眼中，将就冤有头，债有主，再说，刘长生也不是故意的。
“不，它们说得对，这件事怪我。”刘长生一把拉住了杨曦。
“长生……”少女喏喏道。
看着刘长生严肃的面孔，杨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长生双手合拢，对着猴群深深地鞠了一躬，一鞠到底。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是我的错，我会负责到底。”
“凶手，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枉死的猴群，等到有一日我修为通神，定然下潜九幽黄泉，将它们捞出来。”
“天地为鉴，有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轰隆！
仿佛是应了刘长生的誓言，苍天之上轰隆一声，阴云聚集，雷霆霹雳。
“这……这……天道应誓了……”
凡人发誓，大都是骗骗自己别人，违反了顶多在阴间的判官簿上留下一笔，得一个出言不实的罪名。
修道者起誓，是对应自己的本心，违背本心，日后的修炼必定心魔丛生，稍不注意，惨死当场。
真正能够让天道应誓的人，无一不是大修为，大神通者，或者独得天地眷顾的天骄。
杨曦看着刘长生的目光，怔怔出神。
“莫非，眼前的少年真的是有什么大身份，大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