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派人,夜探州衙,结果一无所获,范荣华就怀疑,他们之中出了内奸!对这个结论,曹静也觉得有道理,但说起内奸是谁?俩人大吵了一架。展平和冯焕闻讯而来,将范荣华拖走,仨人回屋商议对策。范荣华呢,也不瞒着俩兄弟,直接说了:“二位兄弟,我怀疑那个钱凯就是内奸!”
这话一说,冯焕高兴了:“唔呀大哥,你说的太好了!我早就觉得这小子鬼头蛤蟆眼,这回我非把他的黄子挤出来不可!我这就去,你们稍等片刻!”
但展平呢,相对冷静:“冯焕等等!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啊!这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咱得有证据啊!”
“这……”
范荣华一听,愣了,说实话,他根本没证据,就是猜的。展平一看,明白了,开始数落起范荣华了:“大哥啊,咱可不能这么干!这可是跟着包大人来办案,更得讲证据!就这么无凭无据的怀疑自己人,不像话啊!而且,曹小姐还挺看得上钱凯的,把他轰走,您跟曹小姐岂不是更僵了?”
哎,就这句话,让冯焕抓住了:“唔呀展平!你先等等,我问你几句话!我先问你,咱们大哥即便是怀疑,是根本没有可能性吗?”
“这可能性嘛,还是有点的,就是没证据!”
“唔呀,那你说,曹姑娘有可能真跟钱凯成了吗?”
“那不可能,曹姑娘何等尊贵啊,能看上那么个穷酸小白脸吗?我看她其实就是在气咱大哥!”
“唔呀!那就对了!但展平啊,你是榆木疙瘩,我不怪你,我可看出来了,钱凯现在可是粘上曹小姐了。如果他明白,曹小姐不可能看上他,那肯定要想方设法转移目标,粘上曹府的其他人,以期留下。可曹府,那是将门,在里面有点身份的女的,屈指可数!你说,钱凯的目标会是白婶吗?”
“那肯定不可能啊!”
“唔呀对呀!不可能!那钱凯的目标可就剩下小菊了,以后想想他勾引小菊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冯焕真坏,几句话就把展平的火点起来了,展平听了最后这话,一蹦三尺高:“这我决不能接受!”
“唔呀展平,这句话才对嘛!你别忘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把钱凯赶出去,无论于公于私,都是有好处的。而且钱凯就住在咱们旁边,曹小姐她们也看不住,咱们跟门卫打好招呼,轰出去不让他进不就得了吗?趁着小菊还在你这边,赶紧把事办了!不然等这乌鳖羔子发挥起来,手段可比你多啊!”
这回展平心里的火,已成燎原之势,直接带头去了钱凯的房间。到了门口,二话不说,“咣!”,把门踹开!咱们再说钱凯,钱凯倒霉透了,刚被冯焕揍了一顿,鼻青脸肿,这会儿刚上完药,打算喝口水歇会儿,好么!展平和冯焕闯进来,不由分说,拎着脖领子就走,钱凯可慌了:“救命!你们要干什么?”
俩人也不搭话,直接把钱凯拎出行辕,“噗通!”,往地下一扔。然后冯焕嘱咐看门卫士:“唔呀兄弟们,你们看好了啊!就他!这臭脚老婆养的,刚刚得罪了包大人,以后不能让他进行辕,明白了吗?”
“明白!”
展平和冯焕一看,高兴!计划成功!可还没等进行辕的大门呢,里头“噗通”,又扔出来一个!谁呢?歌伎美和子!
这是怎么回事呢?咱们也说一句,两边不打了之后,小菊赶紧就向曹静报告了:“小姐!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歌伎美和子的武功不低,可她却一直在装蒜!”
“嗯?怎么回事?”
“今天这家伙在勾引展平,我气不过,给她来了一掌,结果这家伙竟然硬接了下来!”
曹静听了也是一愣:“什么?硬接你的掌?小菊,你这一掌使了多大劲啊?”
“大概六成吧,结果这家伙竟然还把我震退了三步,而她靠着展平,只退了两步!”
“什么?这家伙深藏不露啊!我记得,你带我练功的时候,三成功力的一掌过来,你没事,我得退个六七步呢!”
“是啊!不仅如此,我借着展平的力用了个鸳鸯脚,小姐你知道,那算是我的绝招了,柏木桩我都能给踢折了!一般的高手硬接这一下,都得坐地上缓半天!可这个美和子,硬接竟然没趴下,还跟我打了六七个回合!后来听着安乐公和冯焕他们围过来,这家伙才挨了我一掌,不过这掌她还是硬接的,至于飞出去,我看作秀的成分居多!”
“嗯?竟然如此?那小菊,看样子她不比你弱多少啊?”
“没错!我估计,我们俩五十个回合难分胜负,出了五十回合,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赢。”
这下曹静可就盘算了,好么!美和子藏得真够深的,那么高的功夫,始终藏着掖着,要不是小菊跟她彻底翻脸了,大家还看不出来呢!她到底想干什么?看样子,她几次三番的故意出现,要么在勾引范大哥,要么在勾引展平,总之是扰乱我们的关系!现在案子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步,我们之中如果有内奸,极可能是她!
所以曹静立刻下令:“小菊,你带上白婶,立刻把美和子给我轰出行辕!”
“是!”
这活儿小菊爱干,白婶也看着美和子不太顺眼,所以俩人方便了,直接抓住美和子,扔出行辕,结果还和展平他们看了个满眼!那没别的,等两边回去,都把对方的行动说了。这回范荣华和曹静的反映类似:算了!反正最厌恶的人消失了,至于另一个呢,细想想,也不是完全没嫌疑,算了!等案子结束之后,谁是无辜的,再补偿吧!
就这样,等到当天傍晚,展昭笑呵呵的来了:“安乐公!曹小姐!包大人请您二位过去一趟!”
范荣华和曹静不敢怠慢,赶紧赶去前厅。再看包大人,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也没那么黑了,看见俩人来了一乐:“哈哈哈!安乐公!曹姑娘!你们干得好事啊!哈哈哈!”
俩人听了脸一红:“包大人,我们……”
“包叔叔,我……”
“你们不必说了,干得好!说实话,昨晚夜探没动静,我就感觉,是不是有内奸呢?但我的校尉们,都是久经考验的,而且对明州也不熟,所以不可能是他们。我呢,怀疑的就是那个钱凯和美和子,但我还琢磨呢,得用个什么方法确认一下。当然了,这也不好直接跟你们说,怕你们互相不信任。好么!我这还没等测试呢,你们就先动手了!不过这也好啊,关键时刻得用特殊方法!”
“哎哟!包大人,您说行,我们就放心了,我们现在就怕冒失,坏了大事!”
“就是就是!包叔叔,您这次叫我们来,还有别的事吗?”
包大人点点头:“当然有!从今天起,你们晚上得立着半个耳朵睡觉了,因为,孙知州那有行动了!那边刚放出风来,说父亲病重,要送妻儿回老家照顾!”
范荣华一听,不明白:“包大人,这有什么奇怪的?”
“怪就怪在线路上,按说父亲病重,这是急事啊!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我打听过,孙知州的老家在黄州,从明州走陆路最快,可孙知州偏偏反其道行之,绕大弯走水路!从捕鱼码头坐船出发。以孙知州和东瀛人的情况看,这十之八九是个偷梁换柱之计,直接把妻儿送到东瀛,然后他就可以放手一搏了!跟东瀛人合作,成功夺取明州,那他的功劳大大的。如果事败,那他一个人,也随时可以坐着东瀛方面的船逃跑!”
“哦!原来如此!那包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包叔叔,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您尽管说,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安乐公、曹小姐,我不是说了吗?留点神就行了!现在我已经部署已经差不多了,公孙先生也已经暗中控制了负责明州守备的厢军。孙知州那,就剩了知州衙门那点卫队,基本翻不起大浪了,咱们只要小心东瀛人的行踪,就问题不大了。估计到时候一旦动手,东瀛人很可能攻城,到时候厢军负责守城,所有的校尉,包括你们的手下在内,就得负责弹压城内的内应。到时候就有得累了!”
“明白了!包叔叔,那我们抓紧时间休息,到时候一定要他们好看!”
“是啊,静静说的没错!唉!”,范荣华突然叹了口气,“说起东瀛人,也不知道赖皮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包大人一听:“安乐公,你也别太担心了!两位东瀛使者武艺高强,而且头脑清楚,之前咱们也嘱咐了,能擒贼擒王最好,不行就通知咱们,咱们一起行动就行!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也有所布置。”
“哟!包大人,真的?您布置什么了?”
“我已命令小七杰弟兄,拿着我的另一把尚方宝剑,坐镇海县,召集当地的土兵,以做防备。到时候就看东瀛使者在哪儿了,如在明州城,咱们这么多人呢,肯定能保他们周全。如果在市舶司码头,小七杰弟兄也可第一时间驰援!而且东瀛人,大多集中在市舶司码头,东瀛叛匪肯定混迹其中,到时候他们一旦作乱,必走海县,小七杰弟兄率领土兵,也能做第一道防御,这样咱们就柔韧有余了!”
“哎哟!包大人,那可太好了,看来孙知州和东瀛人都死定了!”
就这样,入夜之后,一辆大车从州衙出发,出了明州,等到海县之后,稍作暂停,紧接着往捕鱼码头而去,这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可实则掉包之计已经完成,大车走了以后,另一辆大车接上了人,往市舶司码头而去。这市舶司码头对东瀛人查的比较严,对宋朝人就一般了,稍微看看,没有大笔的货物和银子,就放行。就这样,大车就到了一艘商船旁边,知州夫人带着孩子刚刚下车,就看见旁边,“嗖嗖嗖”,出现几条黑影!谁呢?小七杰之三,义侠太保刘士杰,带着柳金杰、柳玉杰。再看刘士杰,躬身施礼:“夫人您好,我是开封府的校尉刘士杰,听说您今天要回老家啊!怎么跑到市舶司码头来了?”
知州夫人一看,还想抵赖:“啊,是这样的,捕鱼码头的船坏了,所以给临时我们联系的这里,我们也是借船走。”
“胡说!这艘船的主人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他亲口供认,这艘船的目的地是东瀛的太宰府,怎么?知州大人的老家从黄州搬到太宰府去了?”
“这……这……”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