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不又得不放弃强行带走陈父陈母的计划,只能一再要求陈帅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要让父母明天晚上去乡下,在地窖里呆到凌晨。
虽然越发觉得张一寰奇怪,但在张一寰以两人兄弟之情发誓后,陈帅帅还是勉强应允了下来。
……
汽车喷着浓烟,一路向西。
车内,收音机里放在音乐,陈帅帅正随着歌曲抖动着身体上的肥肉,嘴里也在跟着哼哼。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
“一寰,你别说,以前从不觉得,但今天我发现开车的时候听这首歌非常的有感觉啊。
一寰,一寰,你又在干嘛,不要一直盯着那厚的要死地图好了吗?我们有手机地图不会迷路的。再说了,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出来散心旅游的,你能不能不要全程皱着你那个眉头。”
陈帅帅不满的看着副驾上正在厚厚的纸制汉城军用地图上勾勾画画的张一寰,张一寰没有理他:“前面一公里你右转进入一个小道。”
“什么鬼?一寰,我们不是要去省城吗?而且你说的条路上手机地图竟然没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们是兄弟没错,但是我们感情可不能再升华了,我妈妈还指望着我以后娶媳妇给她生个大胖小子勒。”陈帅帅打着兰花指害怕的说道。
“好好开你的车,还有,你不要用你那眼神看着我,我瘆得慌。”
张一寰翻了一个白眼,突然想到什么,在车后座临时购买的物资口袋里一阵翻找。
陈帅帅好奇的探过头来,结果发现张一寰竟然是从塑料口袋中翻出刚买的肥皂,摇下车窗,一把扔的出去。
陈帅帅:“???”
半响之后,陈帅帅反应过来,一脚急刹车挤过胖胖的身子到副驾使劲的掐着张一寰:“姓张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劳资是纯爷们,纯爷们!”
张一寰简直冤死了,天地良心,他只是突然想起在后世一个研究机构曾经做出肥皂与那个物质在一起可能降低那个物质强度的推测,以防万一,才将刚买的肥皂丢了。
仅此而已……
一番挣扎后,陈帅帅气鼓鼓的再度出发。汽车在张一寰的指引下不停的在已经称不上路的山间左拐右拐,期间还走错无数次路,终于,在天已经漆黑一片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
张一寰打开后备箱,利用他之前跑了全城才勉强凑齐的材料,开始低着头忙碌起来,时不时还用电焊在焊接。
陈帅帅还在为刚刚的肥皂事件耿耿于怀,只能远远的悄悄偷看张一寰在干什么,可是完全看不懂,只能大概看出是在制造组装个什么机器。
心中好奇,可他又不敢说,他又不敢问。
小半个小时后,张一寰终于弄好了,那个东西有点像抗战片中鬼子扫雷时手里拿的扫雷器。
简单的划定一个范围,张一寰拿着机器开始一寸土地一寸土地扫描了起来,一扫就是一个多小时。终于,在陈帅帅上眼皮与下眼皮已经碰撞了一百二十八次之后,机器上的绿灯终于亮了起来,张一寰脸上也兴奋了起来。
陈帅帅赶紧跑过去:“一寰,你还以为你是故意装个假机器装模作样的勒,没想到这玩意真会用。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没见过你会啊。”
张一寰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会他,在刚刚亮绿灯的地方做下标记,回到车里拿出两套用金属纤维与纺织纤维混织的防辐射服,帮助陈帅帅穿上后扔给了对方一把铁锹。
穿上防辐射服后更加臃肿的陈帅帅不解:“一寰,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盗墓笔记》还有《鬼吹灯》你看过没?”
陈帅帅先是点头,然后有摇头。
张一寰明白他这是看过,但还是不懂张一寰要干什么的意思,只能继续给出提示:“这两本书有什么共同点,你好好想想?”
陈帅帅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说,你是说,这本书的的男二都是胖子?”
张一寰:“???”
陈帅帅找到答案的兴奋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笑容消失了,浑身肥肉抖动,带着哭腔道:“姓张的,你是不是在暗讽、暗讽我是一个胖子。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罢,便哭了起来,那伤心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一样。
张一寰:“???”
一番周折之后,两人还是开始了挖掘,一个大坑正在逐渐形成。
难得休息抬起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张一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
陈帅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刻意的保持不要背对他,而且陈帅帅的挥舞着铁锹挖掘的样子十分奇怪,他的腰和脊背永远的挺直的,而不是弯下腰撅着屁股正常的挖掘姿势。
张一寰又是一阵无语……
挖到天空中的月亮已经高悬,难得的几颗星星都耐不住瞌睡开始打哈欠的时候,他们已经挖掘出一个没过人高的大坑,张一寰叫停了陈帅帅,喘着大气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处坑顶。
陈帅帅瞪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张一寰,张一寰正要解释,没想到陈帅帅突然明白什么一样,抬起来观察天空似乎在辨别东南西北,然后眼睛一亮,好像说了一句“东南角”便赶紧跑过去。
从兜里掏出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蜡烛,邀功一样的看了一眼张一寰,然后将蜡烛点燃,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还自顾自的解释道:“我懂的,我懂的。
‘人点烛、鬼吹灯’是老一辈留下的规矩,开馆之前要点一个蜡烛放在东南角,如果蜡烛熄灭,意味着马上撤离,这是活人和死人之间的契约,千年传承,不得破例。”
然后没有停止的意思,只见他越来越入戏,这也是他今天第一次用屁股背对着张一寰,手上甩着莫名其妙的动作,嘴上还念念有词:“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这下张一寰终于忍不住了,一大脚踢在陈帅帅的屁股上:“我的意思是叫你递墙上的矿泉水给我,我口渴的不行了!”
就在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之前驶过的路上,一辆满载黑色西装大汉的车正在循着他们留下的轮胎轨迹逐渐向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