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事态实在紧急,落梧顾不得太多,三步并两步走近后,也不管谢昌惊异的目光,还未等他说话,便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
只见他双眼一翻白,屁股慢慢从凳子上滑了下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女姝瞧得直咂舌,她倒是没想到,这瞧着弱不禁风的落梧竟是有些功夫底子在身的。
怀里的肥猫挣扎了两下,女姝顺遂它的意将它放开,却见它一下窜到了谢昌身上,然后龇牙咧嘴地冲罪魁祸首咆哮着。
落梧没功夫理会它,匆匆忙忙朝着启着的小窗眺了一眺,不知瞧见了什么,脸色再度一变,紧忙将这里撑着的小窗放了下来,屋内顿时黑了一个度。
“谁来了?”女姝坐在原处未动,还算镇静,问了一句。
“姝妹妹莫管,好好待在此处,切记待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这窗儿也莫要打开了,其余事交由落梧去应付就好!”
落梧匆忙留下了这么一句,然后提着裙角,动作飞快地转身离开,再将门合得严严实实,这会儿应是下楼去了。
外面依旧熙熙攘攘,歌乐声还有喧闹声混杂着响个没停。
女姝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很想开着窗望上一望,不过又怕来的是那个食人花,给自己招来没必要的祸事,便压下了自己心中好奇,依旧坐在窗边,闭上了目凝神细听着外面的热闹。
外面喧哗不已,女姝细辨了好久才辨出楼下落梧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声音,顿时让她惊得张目,心中一悸,手指胡乱搅在一起,格外地局促不安。
还真是来什么怕什么,来人却正是那朵食人花!
楼下,落梧已经神色如常,面带一贯的春风化雨的笑,领着几个小姐妹围了上去。
“这位公子眼生得紧,初来此地,可要……”
落梧这一番话还未说完,景修弦便摆了摆手,不想听她这番客套话。
今日依旧身着的那身月白袍子,面带面具,头顶冠玉,气质出尘,气势凛然,端得一身好威风,全然没了那日与琰安拼酒时的狼狈模样。
他今日只身而来,一进此处便在四处张望着,在落梧出现后,他目光便锁在了落梧身上,冷声开口道:“我不想与你多废话,我是来找人的!”
他说这话时已然有几分不耐烦,落梧依旧从容不迫,“咱们醉花阁做的风尘生意,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人的,就是不知公子是要找会唱曲儿的还是会抚琴的?便是吟诗作赋的姑娘咱们这儿也是有的。”
景修弦却是并不搭理她这故意曲解的话,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闪过暗光。
“你身上有她的气息,她果然在这儿!”
落梧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不显,做诧异状,抬着两边袖口左右细嗅了嗅,便装傻充愣问道:“公子这是何意?落梧身上的熏香是为楼阁里的姑娘秘门调制,应是不外传才对。公子口中所言她的气息,便是指的这熏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