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最终何去何从,女姝只记得好似连同师姐的那副画被师父给收拣了,至于最后到底有没有被摧毁,这个女姝没好意思去问。
女姝只记得,为了将她画人不喜欢画衣服这坏习惯给纠正过来,她那师父下了好一番功夫,对女姝进行了好一番折磨。
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揪来了一只兔子,给定在一处,再让她天天琢磨怎么画兔子,还要精细到兔子的每一根皮毛上,这特么简直要她老命了!
直至后来女姝终于将如何画兔子毛这一难题给琢磨透彻了,她师父方才停止了对她的逼迫毒害。
那时候,女姝带着满腔悲愤,天天在想,关于兔子为什么要长毛,师父为什么要穿衣服这些个千古难以理解的问题。
后来,带着满腔悲愤,女姝终于得以对那只兔子伸出了毒手,拿着小刀对着那可怜的兔子一顿好刮,直至将它浑身的毛发完完全全剃了个干净,瞅着那只光溜溜地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可怜兔子,女姝这才满意,得以罢休。
不过自那以后,女姝已没了画作的积极性,却是至此封了笔,不愿再画那啥那啥图,也不愿这般废着力气做那些吃力不讨好之事。
她这一停笔,倒是苦了她那些还在等着她新画作出世的仙君们。
不过若是他们知道这些画作都是出自于她女姝之手,那脸色,想必一定会比她师父看到她画作时的脸色更加精彩些。
咳咳,这段回忆确实是有些亢长了,反正你当知道,女姝可从来都不是个心思单纯的娃,她懂得,可远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女姝见过颇多,怪腻歪,不过若是要与喜欢的人做那事儿,女姝当然是极为期待的。
不过她期待是一回事,某人不配合又是另外一件事。
心中再度哀怨了一会儿后,女姝终于有些困倦了,眯了眯眼,往他怀里拱了拱,而琰安下意识地捧住了她的头按在怀里,将她拢紧了些,就这样浅睡了过去。
在他的温度里,女姝觉得舒坦,勾着嘴角,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边的天已经蒙蒙亮,耳畔又是熟悉的歌乐嬉笑之声,而身侧却是一片冷冰,连他的温度也没了。
女姝坐起身来,有些凌乱,发了会儿愣。
要不是脖颈上还有些疼,她差点以为昨日琰安的到来只是昨晚做的一个梦。
她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躺下去在床上滚了一圈,这才得以将裹身上的被子解了开。
女姝再度坐了起来,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因昨日被琰安锁了喉,现在喉咙还在疼,便摸着喉咙咳了两下,正欲翻身下床去倒杯冷水润润口,恰巧一手按在了枕头边一物什上,转目一瞧,才发现枕头边不知何时竟压着一根木簪。
女姝瞧着这木簪愣了会儿,捞到手里看了看,明了,这是初见时琰安给她带的那根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