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壶酒,很快被琰安悉数灌下。
女姝现在才知道原来琰安这么能喝,三壶酒下肚,他仍能站得笔直,没似景修弦那般踉踉跄跄,虚晃不已。
景修弦瞧着嗤笑一声,恨恨地咬牙,身子再度晃了好一晃,堪堪稳住身形,手一伸,便有小太监自觉地给他递上酒,他不甘落后,仰头便咕咚咕咚地灌起酒来。
第一次被人争风吃醋,女姝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说不上好,也算不得坏。
虽说这争风吃醋争的对象是她,不过这会儿就这样在旁边傻站着,看着两个大男人为了她仰头灌酒,额,有些无聊了……
琰安的酒量如何女姝不知道,不过这景修弦的酒量是真不行,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就这点酒量还敢过来拼酒,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周围喧喧哗哗,指指点点,他们其实都存着看热闹的心思,不过好歹都是个当官的,不敢像市井百姓那般围凑过来看热闹,即便是如此也都架不住心里的八卦之魂,一双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神情振奋地观摩着战况。
不过,并非所有当官的都很有当官的自觉性,所以当女姝无聊间,谢昌这倒霉男人突然凑了过来,不仅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还端来了一盘小点心,一边吃着还问女姝来不来点。
女姝用宛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这倒霉男人怕不是个憨批吧?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不过再一低头看着眼前这盘小点心,轻嗅了嗅,应是宫廷秘制的酸梅干,便是味道也不同于街市上买的那些,味道出奇地香甜。
奇怪,这里宫宴的东西不该都是一样的吗?为何他那里有这酸梅干,然而她这里就没有?
女姝止不住好奇,便问了一句:“这哪儿来的?”
谁知这倒霉男人一脸得意,拍着胸脯,一副损出样儿:“这次宫宴是老子我负责布置的,老子想有自然就有!”
听他这么说,女姝突然想起了中饱私囊这个词,这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贬义词!
敢在这种场合明目张胆地搞这种小动作,还这么自豪,女姝佩服他是个人才!
被这股味道勾/引着,女姝肚子突然叫唤了两声。
虽说这酸梅干抵不着饿,不过垫垫肚子也是可以的。
于是,女姝便没与他客气,直接抓了一把塞进了嘴里。
女姝这一把直接就抓走了半数,谢昌看着盘子里剩下寥寥无几的几颗酸梅干,一副便秘脸,然后不动声色的把盘子拿远了些。
瞧着那两个剑拔弩张地灌着酒的俩人,谢昌惊叹道:“没看出来呀,就你还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刚才景修弦以三座城池相聘的壮举听得谢昌实在惊叹不已,不过再一看眼前这人,便很是替他不值。
女姝包着满嘴的酸梅干,朝他翻了个白眼,有些含糊不清地道:“你都能滥竽充数做个官,我好歹有些姿色,怎么就不能倾国倾城了?”
哼哼!这倒霉男人忒不会说话!
谢昌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做官这事他也是不想的,他明明只想做一个没心没肺的纨绔来着,怎料被强拉了来做这个,这也是没办法的嘛!
咽下满嘴的酸梅干,瞥见像防贼一般把剩下半盘酸梅干藏着掖着的谢昌,女姝觊觎地望了一眼酸梅干,然后鄙视地撇了他一眼。
眼见着这里的酒水一壶壶都见了底,景修弦虽醉意浓却迟迟没有倒地,而琰安,虽面色自然,看上去屹立不倒稳稳当当,不过女姝却瞧见,他垂下的那只手已经止不住地颤抖,看来也是快要坚持不住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琰安终于虚晃了两下,女姝上前欲扶,被琰安抬手阻止。
琰安放下又一个空酒壶,看着对面景修弦,狠拧着眉,紧捏着手指增加痛意来让自己清醒,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难以缓解强烈的醉意,酒意上头,他忍不住急促地喘息两声,可终究不抵用,终于还是再度虚晃了两下。
女姝担忧,她清晰所见他脖颈间已经泛起了青筋,他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可对面景修弦依旧摇摇晃晃就是不见倒下!
“啧,挺刺激呀!好想开个赌局好好玩一把!”
谢昌再次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满脸惋惜,便是收到了女姝狠瞪的一眼,他仍是在摩拳擦掌,想赌想得心痒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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