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也没有想过,宝珠会在这个时候被发现,更没有想到,水月郡竟然能这么快就有行动。
毕竟他们在水月郡使者来到这边之后,其实就从来没有让秦月施展过关于宝珠的能力,甚至可以说,秦月连动手都很少动手,但是现在,宝珠依然被发现了。
这只能说,水月郡拥有一些能够感知宝珠的武器。
“现在怎么办?”阿杰看了千雪一眼,他看到千雪的脸色现在很白,真的比雪花都要白,这时候倒是应了千雪的名字了。
只是,阿杰忽略了的是,其实现在千雪虽然脸色很白,但是他自己的脸色,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他们都知道,局面已经到了悬崖勒马,千钧一发的地步,此时任何一点局势的动荡,都可能带来完全不同的结局。
千雪看了远处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办,先给青云和阿虎疗伤吧,然后只能等大师了···”
在说到大师这两个字的时候,千雪的声音明显是压低了一些,因为战斗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陈楠那边的战局,绝对说不上好。
陈楠的修为才不过是王侯三重,面对王侯七重的天才少年,陈楠实在是无力招架。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千雪和阿杰甚至都觉得,陈楠之前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毕竟就陈楠目前的状态来说,要带他们这些人击败对手,从而逃出生天,那实在是太困难了。
与其说帮助他们,倒不如说陈楠自身都难保了。
不过真要说,其实他们都清楚,现在和陈楠交手的那人才是修为最强的,陈楠能够有现在这种程度的发挥,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所以他们当然也不会去苛责什么。
“刷刷···!”
此时两人展开速度,朝着远处阿虎和青云冲去,几个起落之间,已然是到了两人身边,然后开始为他们疗伤。
值得一说的是,虽然两人早就料到阿虎和青云的伤势怕是都是不轻,但是当他们真的感应到两人体内身体状态的时候,还是被震惊了,那种近乎严重到无法再严重的伤势,差点没让两人惊呼出声。
但是现在,不管阿虎和青云受了多严重的伤势,此时他们两个所能做的,只是尽全力去帮助他们稳住伤势而已。
“呵呵,你的两个同伴现在都已经倒下了,你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此时,再说陈楠这边,那少年一边施展手中灵气长枪将陈楠震退,一边笑着说道。
对他来说,其实他还是很满意另外两位同伴的发挥的,毕竟虽然说被反杀了,但是这也是正常现象,毕竟眼前这几个人和宝珠有关联,而宝珠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
虽说宝珠可能不在这些人身上,但是能和宝珠牵扯到一起的人,又会简单到哪里去?
而且最关键的在于,明明拥有宝珠,却不上报而是私藏,还公然在外面活动,这不是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么?
或者说,是因为拥有宝珠的人太有自信了?
“是么?你说的是你们自己吧。”
对于少年的计划,此时陈楠却是笑着回应道。
陈楠对于局势倒是看的很清楚,他在战斗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预想过了无数种不同的战斗结果了,而青云和阿虎能够击败对手这种情况,自然也是在他的预想之中。
虽说有些意外,但是多少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青云有他传授的绝招,而阿虎本身一直就是一个十分神秘,并且意志力过人的人,阿虎能有这种地步的发挥,也不是说不可能。
相比之下,倒是他自己这边,反而迟迟没有能够打出优势。
当然,这不是说陈楠就不想自己能够赶紧将对手给解决掉,而是他真的是有心无力。
陈楠要击败王侯七重的少年,唯一的依仗也就是和他签订了仙人契约的云火了,只是,云火要有所作为,实在太难了。
云火如果真的从正面出手的话,要击败这少年自然很容易,但问题在于,现在这里的情况,外面都是看得到的,所以云火若是真的出手,那么到时候牵涉到的可就不仅仅只是宝珠了,注意力将会转移到云火的身上。
毕竟,仙人可是比宝珠更有吸引了,所以云火只能在对方无法发现自己的情况下动手。
但是这么做的难度,自然就是更高,要做到这一点,云火需要很长时间的蓄力。
现在,唯一值得陈楠庆幸的就是,局面可以说是一时半会已经稳住了,对方迟迟无法奈何自己,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呵呵,你现在高兴的可太早了,你应该知道,现在大阳郡和水月郡外面的修士都已经同时动手,往这边赶来,只要等到大部队赶到这边,那你就必死无疑!”少年看到陈楠那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顿时是一阵的来气,闷哼一声说道。
他恨不得其他修士能够现在就来到这里,将陈楠团团包围,这样陈楠的瞬移就没法施展,自己便能够彻底碾压陈楠。
在之前的对抗之中,自己的攻击每每能够命中陈楠的时候,都会被陈楠施展瞬移躲避开去,这让他心中别提是有多难受了。
现在,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稍微释放一下心中的压力。
只是,对于少年的施压,陈楠自然不会上当,此时轻笑一声,道:“以为我不知道么?宝珠的事情,你们即使已经知晓了,定然也是封闭式的传信,不可能让大阳郡修士也知道的,否则到时候来争夺的怕就不是你们水月郡修士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陈楠继续说道:“而且你们若不是因为不想引起大阳郡修士注意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只让你们三人过来?还不是因为你们三人容易看成大阳郡宗门的弟子?你们想通过这种办法蒙混进来,再偷偷取走宝珠,对或不对?”
听到陈楠这一连窜的分析,这少年的脸色顿时是变成了猪肝色。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够仅仅凭借猜测,就将事情分析到这种近乎于是滴水不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