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柳的婆家是于家,那于家和池家两家就是姻亲。
“秀婉,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池李氏见孟秀婉脸色惨白,她担心的问道。
坐在卷绷前的于张氏听到这话急忙起身:“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孟秀婉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头疼。”
“哎呀!好好的怎么头疼了,请个郎中来看看。”池李氏说道。
“不用,老毛病了。”孟秀婉说道。
池李氏一听说是老毛病,她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怎么得了头疼的老毛病?秀婉,你一定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孟秀婉没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张氏担忧的说道:“我去请郎中。”
“于妈妈,不用请郎中,我一会就好。”孟秀婉说道。
“那我扶你回屋躺着。”于张氏说道。
池李氏急忙说道:“对,回屋躺着。”
孟秀婉看着池李氏说道:“怠慢婶婶了。”
“你快回屋躺着去,我下次再来看你。”池李氏起身要走。
孟秀婉对于张氏说道:“于妈妈,你送送客人。”
池李氏阻止道:“不用送,你还是照顾秀婉吧!”
池李氏说完就走了,于张氏回过头来去扶孟秀婉。
孟秀婉回房在床上躺下,于张氏问道:“和池夫人聊的开开心心的,怎么突然间头疼了。”
躺在床上的孟秀婉有气无力的说道:“于妈妈,我大意了,没准备好就冲动的跑回来了。”
听到孟秀婉的话,于张氏觉得事情不妙,她追问道:“这是怎么了?”
“于家和池家是姻亲,池雨柳的丈夫是于海峰的儿子于方百。”孟秀婉说道。
于张氏听了吓了一大跳,她张大嘴:“啊!”
嘴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可怎么办?”
“池少爷和这于家是亲戚,池少爷一定会向着于家吧?”
孟秀婉躺在床上,五脏六腑疼的往一起揪:“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吧?”
于张氏急的团团转,她说道:“小姐,都什么时侯了,不要自己骗自己了。”
“池少爷再好,也不会为我们说话,于家可是他亲姐姐的婆家。”
此时孟秀婉对池致远报着一丝希望。
她认为池致远绝对不会徇私,一定会秉公处理。
于张氏可不这么认为,她说道:“小姐,池少爷和于家是亲戚,这个案子就不能交给池少爷办。”
“走,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让他们换一个人办这个案子。”于张氏着急的说道。
孟秀婉的目光看着屋里的某一处,她小声说道:“再等等看吧!”
“我们想换人调查,也不一定会如我们的愿。”
于张氏听到孟秀婉的话着急的说道:“我的大小姐,现在都火烧眉目了,还要等到什么时侯啊?”
“等结果出来再说。”孟秀婉选择相信池致远。
于张氏叹了一口气“唉!这叫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巧啊?”
孟秀婉万万没有想到池家和于家是亲戚,池雨柳小时侯最看不起的就是于方百,因为于方百在他爹于海峰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池雨柳怎么嫁给了于方百呢?
孟秀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
池致远还在坟地,徐士启还在进行着工作,老杨还在吆喝着人快点挖坟。
天黑下来后老杨见池致远没有叫停的意思,他走到池致远面前:“队长,天黑了,是不是先收工,明天接着干?”
池致远见四周一片漆黑,现场的几盏煤油灯虽然点着,但是灯光很微弱,能见度不高。
池致远的目光落在徐士启身上,只见他坐在地上,一副累瘫了的样子。
池致远对老杨说道:“今天就到这儿,你留几个人在这儿看着,其余人就近找个旅馆休息。”
老杨听到池致远发话说收工,他喜的乐滋滋的应声:“好!”
老杨按照池致远的吩咐留了几个人看守现场,让其他人回去休息。
看着蹲在地上的徐士启没有起来的意思,池致远说道:“还不走?你是想留下来过夜?”
徐士启皱着眉头:“累的爬不起来了。”
池致远伸出手:“起来吧!”
徐士启握住池致远的手,就着他的臂力站了起来。
“跟着你工作,真是又饿又累啊!”徐士启抱怨道。
池致远见徐士启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他说道:“听说这儿有一家烤羊肉不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士启打断:“真的吗?那快走尝尝吧?”
饿的饥肠辘辘的徐士启恨不得现在就有一只烤羊腿在他面前。
池致远和徐士启去了一家小饭馆,点了有名的烤羊腿,又点了几个菜。
菜刚端上桌,徐士启跟个饿死鬼似的拿着筷子挟着往嘴里送。
徐士启吃的太急,被噎住了,他用力的吞咽着,脸被憋的通红。
池致远伸手拍着他的背:“慢一点,你慢一点吃。”
“差一点被噎死。”徐士启把食物吞咽下去说道。
面对徐士启这幼稚的孩子气的一面,池致远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吃点饭跟个孩子似的。”
“你不饿,你要是饿个三天,保准你吃的比我还快。”徐士启笑着。
两个人说话间烤羊腿就端上来了,徐士启笑道:“真香啊!”
“快吃吧!”池致远见徐士启一副馋的快要流口水的样子。
徐士启挟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他说道:“好吃。”
“你就是个馋猫。”池致远笑话他。
徐士启说道:“我最近还真的馋了,特别想去吃牛排。”
“真想念那段快乐的时光。”徐士启说道。
“想吃牛排也不是什么难事,下次去上海吃。”池致远说道。
“是的,快把手头的案件忙完,我们去上海,去吃牛排买衣服,多买两身衣服。”徐士启越说越开心。
两个人吃过完,找了一间小旅馆休息。
徐士启择床,躺在床上睡不着,他爬起来去找池致远。
池致远听到敲门声,他问道:“谁?”
“是我。”徐士启有气无力的回道。
听到徐士启的声音,池致远去开门。
池致远打开门,看着倚在门框上的徐士启:“这么晚不会,有事?”
“睡不着,这旅馆的床太硬了,硌的肉疼。”徐士启抱怨道。
池致远早就习惯徐士启的挑剔,他说道:“你就凑和住吧!”
徐士启在椅子上坐下,双腿抬起来放在桌子上:“我也想凑和,关键我的身体不听话,躺在床上睡不着。”
“你要困了,你就睡,不用管我。”徐士启对着池致远挥了挥手。
池致远嘴角扬起苦笑,徐士启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在这活里呆着,他怎么睡。
“行了,不睡就不睡,说说案子的事情吧!”池致远和徐士启提到案子的事情。
徐士启听后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没有新的发现,没有什么可说的。”
池致远对自己的侦察方向产生了怀疑,他说道:“会不会是我的侦察方向错了?”
徐士启晃着腿说道:“你要是认为错了,你就改过来。”
“那你认为我从哪里下手查?”池致远询问徐士启的意见。
“过去十年的旧案,不管从哪儿下手,都不好查,除非发现新的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有证人出现。”徐士启对这个案件持悲观的态度。
徐士启说完见池致远脸上眉头微蹙,愁云上头的样子,他说道:“我胡说的,我也不是神探,不懂破案,你千万别信我的话。”
池致远看着徐士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别丧气。”徐士启怕池致远因为他的话受到打击。
“嗯,你别担心我,不管到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池致远说道。
徐士启在池致远的房间里聊天,一直聊到半夜,徐士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池致远怕惊醒他,给他盖了件衣服,让他坐在椅子上睡。
天亮后徐士启醒了,他动了动身子“哇哇”的叫着。
坐着睡了一夜,浑身酸疼,徐士启的叫声把池致远给惊醒了。
“醒了?”池致远坐起来问道。
徐士启站起来,晃动着腰:“唉哟,我的腰啊?”
“我怎么坐着睡着了。”徐士启懊恼的说道。
“你说失眠了,非得赖在我这儿,结果半夜坐着睡着了。”池致远说道。
徐士启埋怨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池致远一边洗脸,一边说道:“我要是把你叫醒,估计你会折腾我一夜。”
“那你也不能看着我坐着睡觉啊!”徐士启责怪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快点洗脸,我们去吃饭,吃过饭还得去现场。”池致远催促道。
“哼!”徐士启不悦的冷哼一声后回房了。
两个人吃过饭到了现场,老杨已经带人开始干活了。
徐士启看着老杨说道:“老杨这人平时看着滑头,做起事来也还有谱。”
池致远赞同的说道:“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
“大智若愚。”徐士启说道。
池致远和徐士启在现场忙着,而孟秀婉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她决定去找金玉生。
孟秀婉走到警察局门口,犹豫了半天也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