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语。
洪无涯得知，面前的这个美女叫上宫宁，所在的地方是神门的分部。
有关神门，洪无涯毫无了解。
不过神门二字，他听说过，好像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心有提防。
感受洪无涯的变化，上宫宁一笑，直白道：“你觉得神门是歪门邪道？”
洪无涯点了点头，“的确有所耳闻。”
上宫宁红唇微撇，“那你觉得方天宗这个名门正派怎么样？”
洪无涯眉头微微一蹙。
对于方天宗，他不想做任何的评价。
要说关系，也只剩下血仇。
见洪无涯不说话，上宫宁说道：“何为正，何为邪，本来就没有确凿的定义，在我看来，对自己有利的便是正，不利的，便是邪，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洪无涯看着上宫宁，“你的话我只认同一部分。”
上宫宁问道：“哪一部分？”
洪无涯说道：“正邪本心，看意义何为。”
上宫宁一笑：“有道理！”
洪无涯问道：“你方才说，对自己有利的便是正，那我想知道，救我对你有何利益？”
上宫宁看着洪无涯，摇了摇头，“你难道真认不出我了吗？”
洪无涯神情一怔。
见到上宫宁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眼熟。
这般说。
难道之前真的认识？
洪无涯迟疑一声：“你是？”
上宫宁白了洪无涯一眼，凑近了一些，指着自己那张美的毫无挑剔的面容，“你再好好看看，真的不记得了吗？”
洪无涯向后躲了躲，被上宫宁亲密的举动弄得有些不适应。
甚至面色有些躁红。
见洪无涯如此，上宫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鬼灵精怪的丫头！
洪无涯挠了挠头。
说实话，到现在他也没想起来。
看着上宫宁，“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
上宫宁用葱白般的手指点了点洪无涯，“等你想起我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洪无涯：“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
上宫宁看着洪无涯，“听起来好像诀别的话，怎么，想要走吗？”
洪无涯点了一下头：“我还有事情！”
上宫宁：“可是要报仇？”
洪无涯双拳攥的紧了紧，“对！”
上宫宁摇了摇头：“你现在出去，与送死无异。”
洪无涯：“我知道！”
上宫宁沉顿片刻：“我可以帮你！”
洪无涯惊疑：“你帮我？”
上宫宁点了点头：“正邪不两立，既然天下视我等为邪，自然要对得起这样的评价，当送你一个顺水人情。”
洪无涯：“你们想做什么？”
上宫宁一笑，“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你可知道，为了救你，我折了不少人的。”
洪无涯眉头一皱，“你方才不是说，是这位前辈救的我吗？”
上宫宁点了一下头：“是啊，不过在这之前，方奎争取了一些时间，还有在你离开方天宗后，国都那边又是吸引了不少人过去，不然你哪里能逃得脱。”
方奎？
方天宗的峰座有一个就叫方奎。
洪无涯双眼一眯，“国脉是你们搞的鬼？”
上宫宁没有避讳，承认道：“国脉一事已筹划许久，只不过有你一事，计划只能提前了。”
洪无涯神情一冷。
大明国是他的国家。
最为主要的是，大叔一定因素也死在了国脉这件事上。
如果当众斩了齐跃是点火索，那么国脉一事就是加速剂。
最终结果便是大叔因他而死。
洪无涯双拳紧攥，他的情绪变的激动起来，瞪着上宫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
感受到洪无涯的变化，上宫宁眉头微蹙，“林吴二老实力不弱，若不将其二人引开，就算是方天宗的太上长老，也没办法带你逃脱。”
洪无涯咬着牙关，“听你的意思，这么做是在帮我？”
看着洪无涯，上宫宁神色一暗，“你觉得我利用了你？”
洪无涯冷声道：“你可知道我的师傅是怎么死的，直到死他都背着叛徒二字。”
上宫宁神情一怔，看着洪无涯，随之苦笑，“早知道这样，我该早些出手，没有都尉府一事，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或许你我本不该见面。”
话音落下，上宫宁别过头，眼中一滴泪水滑落。
洪无涯神情一怔。
听着话里有话。
眉头皱的深了深，“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一旁的老者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洪无涯近前。
老者神情冷漠，对着洪无涯便是一掌。
洪无涯清清楚楚的看着这一掌袭来，想要躲开，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固定住了似的。
竟是难动分毫。
嘭！
一声闷响。
洪无涯应声飞起，划过全场，重重的砸在洞壁之上。
噗嗤！
一口血雾喷出。
落地的那一刻，洪无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好强！
上宫宁惊呼：“胡老，不要伤害他！”
被称为胡老的老者，目光落在洪无涯身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看着洪无涯：“若是没有小姐，你连青城都走不出，敢让小姐落泪，我拧下你的脑袋。”
洪无涯捂着胸口，咬着牙关从地面站了起来。
上宫宁一个闪身，挡在老者前面，“胡老，你说这些做什么。”
胡老看向上宫宁，冷冽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宠溺，“小姐，你做了那么多，他却反过来埋怨你，这等忘恩负义的小子，留着做什么？”
洪无涯看着上宫宁，又是看了看身旁的老者。
他忽然想起来了。
当初在青城的时候，他当街打了齐家的大公子，引来了城主府的人。
那时有一个少年为他出面。
洪无涯惊呼：“是你！”
认出之后，洪无涯心中浮现出一连串的问号。
给洪家主的信件，离开青城时候的马车，林婉的帮助，赵拜进都尉府提人……
一切都太过巧合。
洪无涯觉得一直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莫非就是面前这个女子？
若真如此，如老者所言，他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这该是多么大的恩情。
可是为什么？
洪无涯想不通。
看着上宫宁，此时的上宫宁别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此时的洪无涯，多半已经确认。
但他还行听到上宫宁亲口承认。
洪无涯问道：“信件，路旁的马车，林婉，赵拜，可都是你在暗中帮的我？”
上宫宁轻轻点了一下头。
得到回应，洪无涯脑中轰的一下。
他的心瞬间变的很乱。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