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个山民的蛇毒已经扩散的很严重,治疗起来比较棘手,秦文鼎便想借此机会来狠狠打击一番自己这个狂傲的外孙。
“小刘,你过来看看这位病人被蛇咬伤,中毒很厉害,你有什么好的办法驱除病人体内已经扩散的蛇毒吗?”秦文鼎把头探出诊室,故意扫了一眼紫国辉,招呼刘飞过去。
刘飞二话不说,起身走了过去。
“外公,什么蛇毒,我看看!”紫国辉一听外公这样说,故意想在刘飞面前炫耀一番,立刻抢先一步,抢在刘飞前面冲进了诊室。
“秦老,俺感觉俺现在浑身发冷,半边身子已经麻木的失去了视觉,眼睛都花了,您看您这里要是不行的话,我得赶紧想办法去县上医院。”这名山民的脸色一片煞白,裸露出的手臂上,赫然印着两个血淋淋的毒蛇牙印,整条手臂已经变成了紫青色,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显然蛇毒已经扩散到了全身。
山南镇地处大山腹地,每年八九月份的时候,正是毒蛇出没的季节,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些上山采药不小心被毒蛇咬的山民,如果抢救及时勉强能保住一命,如果治疗晚了,轻则需要截肢,重则会有死亡的危险。
秦老倒是有几款秦家祖传专门治疗蛇毒的药膏,他就是想让外孙紫国辉知道,这个世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任何时候都不能以貌取人。
“国辉,那你来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吗?”秦文鼎一看紫国辉抢先一步进来,便故意让他来诊断这位山民的病情。
紫国辉抓住山民被毒蛇咬伤的手臂一看,稍一把脉,当下就皱起了眉头,一脸的懵逼,这山民的脉搏十分杂乱,脉门中寒气逼人,手臂青紫浮肿,一看就知是蛇毒扩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注射蛇毒血清。
“大伯,现在蛇毒已经扩散了,咬伤你的是什么蛇?我马上打电话让人送血清过来。”紫国辉故作镇定地问道。
山民道,“俺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毒蛇。”说着话,用质疑的眼神盯着紫国辉问道,“你是医生吗?你能不能给俺解毒?”
紫国辉支支吾吾道,“解毒是可以解,不过我得先知道你是被什么蛇咬伤的,才能让人送血清过来,只要注射了对应的血清,你就不会有事。”
“你这不是废话吗?俺说了俺不知道被啥毒蛇给咬伤的,你要是不懂,就别耽误俺的时间,秦老,您说句话,俺还有救吗?”这名山民一听紫国辉的回答,气愤地一把甩开了紫国辉的手,一脸哀求地看向秦文鼎。
“我可以帮你解毒……”一个声音猛然响起。
紫国辉一愣,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就见刘飞站在一旁,看着哭丧着脸的山民,眼中透着强大的自信。
这名山民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欣喜若狂地抓住刘飞道,“你说什么?你可以帮俺解毒?你也是医生?”
刘飞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淡淡笑道,“不错,我是医生。”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位大伯的蛇毒现在已经扩散的很厉害了,再耽误下午,会有生命危险。”紫国辉一听刘飞这样说,不屑地瞥了一眼刘飞,冷声说道。
刘飞看也不看紫国辉,淡淡说道,“你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不行。”刘飞说着话,抓住山民的手腕,稍一把脉,便对他的病情了然于心,说道,“大伯,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用针灸,驱出你体内的蛇毒,用不着往县里跑。”
这山民一听刘飞这样说,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毕竟刘飞不过二十出头,比起秦文鼎显得太年轻了,但却在说这些话时自信满满,成竹在胸。
“秦老……”山民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秦文鼎。
秦文鼎摸着胡须笑道,“小刘的一位朋友,中医医术很精湛,毫不夸张的说,在老朽之上,既然小刘敢这样说,就一定能治好的蛇毒。”
这名山民,一听秦文鼎说刘飞的医术在自己之上,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一旁的紫国辉,露出了极其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怎么可能?刘飞的医术在外公秦文鼎之上?这不可能吧?
辉本身就是从外公秦文鼎手中学到秦家的医术,他自认天赋卓绝,但学习中医,却是一件极其枯燥乏味的事情,光是小时候背诵《汤头歌》、认识人体穴位和成千上百种中药材,就花费了他差不多七八年的时间,这还不包括望闻问切这四种这段方式。中医完全就是一门经验学,可以说是越老越吃香,除非像江州的唐家和仇家一样,有各家的独门绝技。
但凡是江南省稍有名气的中医,紫国辉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在中医造诣上能和外公秦文鼎一家高下的老中医,双手可以数过来,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狗屁刘家。
但外公秦文鼎为什么要说刘飞的造诣在自己之上?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嘿嘿,敢大言不惭,说自己能用针灸驱出蛇毒,我倒要看看,但是耽误了救治,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紫国辉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不动声色地盯着刘飞。
刘飞从怀中摸出针袋,熟练地拿出几根银针,进行了仔细的消毒后,要求山民脱掉上衣,透视眼一闪,快速地找到几个穴位,双手迅速一抖,七八枚银针,如同细小的电芒一闪,准确无误的刺进了这几个神秘穴位中。
整个下针的过程快如闪电,行云流水,不由得令紫国辉大吃一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刘飞下针的手法,就已经让紫国辉意识到,这小子在针灸上的造诣,绝对在自己之上。
接下来,让紫国辉更惊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刘飞闪电般下完七八根银针后,双手如同弹钢琴一般,极其娴熟老辣的在几枚银针之间来回捻动,但凡刘飞手指捻动过的银针,竟然发出嗡嗡嗡极其轻微的蜂鸣声,以极小的幅度剧烈震荡。
我的天呀,这是什么针法?
此时不光是紫国辉,就连秦文鼎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摸着胡须的手陡然一颤,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刘飞把一缕缕真气渡入这名山民脉门中,用意念控制真气在山民体内游走,那些已经在山民体内扩散的蛇毒,被刘飞的真气,一点一点逼出了体外,顺着银针,渗透出了黑色的粘液。
十几分钟后,刘飞用透视眼仔细搜索了一番,山民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被逼出体外,他这才拔下了银针,一边擦拭银针消毒,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了,你的蛇毒已经被我清除掉了。”
山民在刘飞给自己针灸治疗时,明显感觉到自己麻木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老眼昏花的眼睛,也清晰了起来,等刘飞的银针拔掉时,他已经感觉自己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山民顿时激动地胡子都在抖动,感激道,“医生,谢谢你救了俺一命,俺给你磕个头。”
山民说这话,就要给刘飞磕头致谢,刘飞连忙扶住他道,“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不用这么客气。”
好一个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
秦文鼎看着刘飞的眼睛里,流露出极其满意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自己果然没看错人,秦家的乘龙快婿,非刘飞莫属了。
送走这位山民,紫国辉心中已是对刘飞佩服的五体投地,忍不住问道,“刘飞,你刚才的针法,是什么针法?银针竟然会震动?你是怎么做到的?”
“太乙五行针。”刘飞言简意赅的淡淡答道。
紫国辉心中暗暗称奇,太乙五行针,好霸道的名字,他立刻对刘飞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迫不及待地笑看着刘飞道,“刘飞,我要拜你为师,跟你学习太乙五行神针。”
刘飞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们刘家的医术不外传。”
秦文鼎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看着刘飞问道,“好了,小刘,你刚才去后面,沐瑶是什么情况?”
刘飞这才正色道:“沐瑶她……也没什么……”
秦沐瑶现在的问题和之前不太一样,之前的她有严重的自闭症,而现在,完全是因为昨天那个电话受到了刺激,让她不想见到男人。
“可是她昨天下午从江州回来后,好端端的就不理人了,会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让她的自闭症复发了?”秦文鼎有些疑惑地看着刘飞。
“呃……这个我还不清楚,等一会儿找机会,我先了解一下沐瑶的心思才能断定。”刘飞有些闪烁其词地说道。
秦文鼎点了点头道,“小刘,沐瑶的病,只有你有办法治疗,那可就麻烦你了,只要你能让沐瑶喜欢上你,我就把她许配给你。”秦文鼎说着话,来到刘飞身边,小声耳语了一句。
刘飞一时有些愕然,正要说什么,秦文鼎看了看时间,道,“时候不早了,正好今天国辉也来了,咱们去镇上街道吃饭吧。”
紫国辉马上客气地说道,“外公,我又不是外人,您在镇上开药坊,挣点钱也不容易,就在家里随便做点什么一吃得了。”